天谴?那东西存在嘛?
换做是整个前半生,小松原道太郎一定是不信的,若是真的存在,那么大ri本帝国这些年造下的无边罪孽,足够他们整个民族陆沉了,可惜,那种事儿没发生,那就说明,事实上老天的眼睛是瞎的,根本不到所谓的善恶。世上的道义成败,取决于自己的拳头有多大。
可现在,他却希望天谴是存在的,世间有义理,当军人也要有节cao,你可以堂堂正正的击败我,却不能用如此卑鄙的手段,放火烧!太恶毒了!太伤天害理了,太木有人xing了!
这时候,他显然忘记了,几十年前他们把旅顺口几万百姓杀的只剩下三十六个拖尸人;他显然忘记了,平顶山那三千多无辜平民死难者;他更加忘记了,东北这些年来被他们赶出家园,死于饥饿和困苦,数以十万计的无辜百姓!
如果有天谴,他们得先为闸北被轰炸至死的百姓赎罪;如果有天谴,他们得先给五三惨案中济南的百姓赎罪;如果有天谴,他们得先把自己的胸膛破开来,解释清楚为什么人心可以长成黑se,灵魂都肮脏不堪,却要祈求别人来宽恕,为他们报仇?
做梦!
中国或者有无数酸腐的人,愚昧而善良过分的人,不忍杀戮过重的人,以及到他们ri本人倒霉就跟死了亲娘老一样的人,但至少在这片土地上,在这片战场上。在熊熊大火的周围,那些抱着膀热闹的人里。一个都没有!
王樟堂不得不让部队往后退出去几公里,避开无比灼热的辐she,更让航空兵和部队小心翼翼的关注周围,防止有ri军从里面逃脱,或者大火失去控制---不管总部那些家伙把他们的计算结果说得多么准确,他都不能掉以轻心,大火起来就很难扑灭,万一倒卷回来把自己也坑了。那才叫郁闷!
不过显然他是多虑了,比起火场z,周围光秃秃的山岭根本没有燃起大火的条件,而沸腾肆虐的火海在中部将大多数的湖泊烤干了后,浓密的水蒸气甚至引发一团龙卷风,虽然不太大,却足以蔚为壮观。在夕阳落下的时候,从北方草原渲染出一片无比辉煌壮观的画面!
隔着大老远的南面战场上,数万士兵目瞪口呆的亲眼目睹了这一景象,邱清泉敏锐的察觉到不对头,立刻跟王樟堂联系:“王少将!你们在搞什么?为何会引起如此大的火头?浓烟灰尘都飘到我们这里来了!会不会烧到这边来?”
王樟堂哈哈大笑:“我们在烧烤鬼呢!邱副师长可有雅兴一起参观呢?呃……你且放心,我们已经控制住边界。不会蔓延的!”
邱清泉浑身一个冷战,明白怎么回事儿。纵然狂傲如他,也不禁被这帮家伙的冷酷手段给震得脑袋嗡嗡直响。燃烧弹这东西用一用是没什么心理负担的,可造成如此大的火灾,一次xing的吞噬成千上万的人……这事儿他真心干不出来啊!
“哼!果然是什么人带什么兵!都他娘的是疯!”
想了想。他立刻把消息上报胡启儒和桂永清。胡启儒根本不当回事,淡淡的告诉他不必干涉友军的战略。桂永清却吓了一大跳。他深知委员长是绝对不愿意这样的消息泄露出去的,你炸死ri本军人再多也是正常的战争,如此在自家土地上放火烧死……太残酷,太蛮干了!
他二话不说命令邱清泉尽快的调查清楚,然后把情况先给老蒋做了个简报。
老蒋听后默默无语,沉思良久才说:“ri本人对我国民做那残酷的**生化试验之事,丧尽天良,天下公愤!一些过分的报复行为出现,也是情理之中!既然做了,那就不须掩饰,尽可让国民知之。前方将士,安心作战就好。”
桂永清明白了,得罪ri本人的事情,还是让朱斌继续顶杠,那功劳,自己不要抢,没好事儿的。ri本人一次xing完蛋还罢了,若不然,就是不死不休的纠葛……貌似朱斌是债多了不愁,虱多了不痒,根本不在乎啊!
汹汹大火来的快,去的也快,整整一个晚上,上百平方公里在人工引导下基本被火头过了一遍,昔ri广袤丰美的草原上一片焦枯漆黑,数不清的ri军被烧焦的尸体极度扭曲蜷缩在地,双手抓进地面的不在少数。
更多的却早早被浓烟呛死,哪怕有防毒面具,也解决不了窒息的问题,生生抓破自己的喉咙面容扭曲的不在少数,
从大火一掠而过的某些沟渠之间,成堆的滚在一起,死相极为难!
王樟堂下手太狠也太快,最靠外的前锋部队也还没能走出这片火场,而被两条河流天然截断了两边的蔓延通道,仅仅单向肆虐的大火很快就没了凶残劲儿,在那些ri军的前方不远处就渐渐的减弱并很快熄灭。
第二天清晨,步战车开始慢慢地进入仍旧到处冒青烟的火场,没有太多的高大树木,绝大多数为长草和灌木,地面上到处是厚厚的草木灰,但却把松软的泥土烧得干硬,一个个被蒸发掉的池塘,弄上去好似吃人的魔窟露出底部裂开的泥土,不少鱼被生生烤死,漂浮在表面。
但更多的还是ri军的死尸,得益于水泊较多,直接被烧死的不到一半,蹲在水里企图昏过去却被呛死的比比皆是,窒息的,给高温煮的半熟的都有,死相千奇百怪。
纵然山地旅的士兵见多识广,此时仍不免毛骨悚然,老老实实躲在步战车中带着防毒面具jing惕的慢慢搜索前行,见到尸体不管死没死一概补枪,绝不漏过。
等快中午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