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源泽幸藏大佐还算合格,惊慌之后,立即下令封锁竹内宽已经死掉的消息。只说是遇袭受伤,并无大碍。然后,命令过于分散的部队立即从两头向中间集中。中部的部队则立即散开向外扩展,以小队为单位。各自选择一个角度用全部的力量开拓临时营地,把警戒区域从行军方式的狭窄长条,变成一个臃肿的橄榄形。
至于前进,统统见鬼去吧!能不能活下来,还两说呢!
整个联队,迅速朝着一个庞大的刺猬来转变,少量的机动车。立即围成一个圈子,把指挥部死死的掩护在中间,各种枪炮架起来瞄准四周,一有异常。立即开火!
袁植并没有跑的太远,几百米后他就停住脚步,抬手看看闪耀的金星,满意的嘿嘿笑两声,反手塞进背后杂物格内。取出热成像仪,朝着日军方向观望。
见大批的士兵开始成建制的猬集起来,重武器压阵下,全力的往四周挺近开拓、搜索,硬生生砍倒茂密的植被来扩充视野。赞许的点点头:“这指挥官还不算彻底的笨蛋。不过,现在才想起来防御,嘿嘿,已经晚了!”
在他看来,日军的丛林作战水平十分原始,且不说基本的防御装备了,就一个行军布阵,他们都搞出了问题。第一就不应该夜间赶路,除非他们已经知道当面就有敌军阵地,趁着夜间敌人疲惫不堪,夜幕的掩护,去摸人家岗哨搞突袭。
那还有个前提,是对于环境非常熟悉。像这种以前根本都没走过的路,大白天都让人晕头转向,更别提晚上了。若不是有强大的装备优势支撑,袁植自己打死都不敢呆在类似的可怕环境里。对人来说,这里根本就是无底深渊!
第二,日军的队列仍旧保持了他们惯常采用的华北平原和北方山地行进姿势,左右两列,前后拉成一条长蛇,看上去很松散,也不利于空中扫射杀伤,一旦遇袭立即就能蜷缩起来,又或者分散包围突破,非常灵活。
这里,是热带丛林!每一寸土地都隐藏着未知的危险。视野极端狭窄,环境极端复杂,完全不适合大规模成建制的兵团展开。最合适的,是班排,顶多是连为单位的分散运行。
即便是百十来人的一个连,甚至是一个排,那也不能搞成一条线,而应该分散开来,成松散的横列,间距几十米,组成大三角或者雁形阵前进,这样能够最大程度的搜索探查,不会一窝蜂的全部陷入未知的危险,或者敌人的埋伏陷阱之中。
密集的丛林,满地都是绊脚的藤葛草丛,一旦遇袭,想逃跑都起不来步子,甚至都看不清敌人的所在!在一个面或者一条线上,堆积的人员越多,就越有被成群干掉的危险!
就比如现在,小源泽幸藏联队长自认为采取龟缩防御是比较安全的,部队分散出去形成内外几层的链条,杜绝刚才的两翼突袭,但无形中,却把本应该灵活机动的军队给限制死了。
当然,他们也没有更好的选择,身处未知之地,乱跑只会更加的危险,固守待援,或者等待明天的到来,未必不是一种无奈的上上之选。
只可惜,他们的当面不是光有天然的威胁,更有袁植他们这一个高精尖的超级战士小队存在!五个人的战斗力,足以颠覆他们全部的精心部署!
快速扩张搜索的日军没用多久就把警戒线推出来足足有四五百米,逼着袁植几人连续后退,却始终保持大约两百米的间距窥视在侧。等日军的行动告一段落,前后两端聚集的差不多了,骚动随之慢慢停歇的时候,袁植却又放出一架直径不过两尺的四角旋翼微型无人侦察机,以蜜蜂振动翅膀般微小的动静贴着树梢飞出去,就在数十米的高度上,启动红外夜视镜头,开始绕着日军的营地一圈一圈的扫描。
没用多久,这半残联队的日军布防状况就形成一幅新的地图,呈现在袁植战甲头盔的全息屏幕中,一目了然。那仍然启动状态的机动车辆,和保护在中间的指挥部,外面一层层的活似超级大洋葱,无论从任何一个方向,直线距离都将近一公里,可说警卫森严。
袁植不由撇嘴,这等龟壳策略,也是前几日小源泽幸藏大佐用熟了的。早都被他弄得清楚。原来还都在曲折险峻的山谷之间,不好进攻,现在么。被他们引到这相对开阔却更加密集的丛林中部,四周也没有太高的山头阻挡。要动用大威力杀伤性武器打击,却是再好不过了!
打开卫星通信器把地图坐标数据用猝发方式传出去,袁植给小队其余四人发信号,齐齐朝着后面远远的撤开,只留下四旋翼侦察机在遥控距离上悄悄的盯着。
大约三十分钟后,就在日军以为他们成功的阻止了潜在敌人的突袭,紧张的情绪稍稍放松的时候。却没有想到,天空中两组四架攻击机从英帕尔方向疾驰而来。
袁植爬到最近的小山顶上,打开通信器,立即收到攻击机飞行队长的信号:“猎豹!猎豹!我是天鹰。我已经抵达你所标示坐标空域,收到请回话!”
袁植回答:“我是猎豹一号!我们将向攻击坐标发射界限信标,请注意锁定!”
“天鹰明白!”
合作老了的双方没有过多的废话,袁植的战甲雷达已经能够捕捉到低空飞来的攻击机反馈的信号,计算出他们的高度、方位和视野角度。确定能够覆盖攻击区域,马上通知其余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