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亚索的要求下,所有诺克萨斯人残存的炼金炸弹都被小心翼翼的搬到了海岸旁。
然后嘛,无牙仔就载着亚索,抓着炼金炸弹愉快的开始了往复轰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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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换上了正装的杜廓尔打定了主意战斗下去,他亲自掌舵,发誓要给艾欧尼亚人一份“永世难忘的教训”。
然而,亚索并不打算给他这样一个机会。
在舰队改变了航线的第二天,天刚蒙蒙亮,无牙仔就带着亚索回到了舰队的上方。
角度找好,无牙仔双翼收拢,开始俯冲。
而与此同时,亚索也召唤了疾风屏障防止诺克萨斯人向天上射击,再一阵呼啸之后,四枚炼金炸弹被丢了下来。
慢吞吞的利维坦号简直是一个活靶子,甚至不需要二次俯冲、分别投掷,只需要一次,利维坦号勉强修好的甲板就再次开花了。
看着丢完了炸弹就跑的无牙仔,杜廓尔目眦欲裂。
但……制空权握在别人手里,再怎么生气也只是无能狂怒而已。
秉持着炸完了就跑的原则,亚索和无牙仔溜得飞快,完全不给任何机会。
愤怒之余,杜廓尔无奈的下达了放弃旗舰的命令——遭受了两次轰炸的利维坦号开始大范围漏水,眼见着已经是坚持不住了。
瞭望手打出了旗语,利维坦号上的小艇被放了下来,所有人开始转移。
一刻钟之后,同舰队的铁手号上,杜廓尔看着缓缓沉没的利维坦号,心下竟出现了一丝绝望。
这样下去……也许自己脸拼命都做不到了!
一旦亚索在天上投弹完毕,将所有战舰都炸沉……那恐怕27艘风帆战列舰,连一个艾欧尼亚人都换不掉!
不能这样下去了!
可惜舰队还没有离开答禄湾,这时候贸然靠向海岸就意味着可能搁浅乃至于触礁。
杜廓尔进退两难。
继续向外离开答禄湾,一直会被轰炸。
就地转向去岸边拼命,大概率会触礁。
怎么办?
此刻的杜廓尔只感觉自己仿佛置身于一张大网之中,怎么挣扎都无法摆脱,只能溺于其中,默默沉沦。
这就是亚索的算计吗?
怪不得能和斯维因在普雷希典打得有来有回——真有你的啊!
不过……我可不是坐以待毙的人!
既然下定决心要以身殉国,我杜廓尔就不会再有任何畏缩,死都不怕,我还有什么可怕的?!
没有再掌舵,杜廓尔甩掉了上将大氅,亲自登上了铁手号竖起了的临时瞭望塔。
看着台子上的三色旗帜,海军上将恍惚间想起了自己第一次登上战舰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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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兵,你叫什么名字?”
“报告长官,我叫杜廓尔!”
“那么,杜廓尔,你识字吗?”
“报告长官,我识字。”
“拿好这本旗语通则,从现在开始,你就是诺克萨斯海军的一个瞭望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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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告长官,旗舰发来了旗语。”
“什么旗语?”
“双红v型,是……弃船指令。”
“那就去拿火药——我们的铁荆棘号可不能落到那群水耗子手里!”
“遵命,长官!”
“去吧,去船舱也拿一把腰刀,让比尔吉沃特的崽子们知道,诺克萨斯人可不是待宰羔羊!”
“是!”
……………………
“你就是新来的?”
“是!”
“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杜廓尔!”
“听说你之前砍了六个比尔吉沃特水耗子的脑袋?”
“是!”
“之前是冲锋队的?”
“报告长官,我之前是瞭望手!”
“那真是屈才了……这么好的苗子可不能放在桅杆上当靶子——现在开始,你就是铜鼓号的冲锋小队长了,新来的菜鸟都归你管!”
“是!”
……………………
“t伦的这群混蛋还真的是硬骨头,射击队长,这都几轮炮击了?”
“报告船长,我们刚刚完成七轮炮击!”
“七轮了……那就给大炮降温——杜廓尔,给老子滚出来!”
“到!”
“接下来的战斗交给你,带上你的小队,给我从水闸冲进去——告诉法尔格伦,诺克萨斯不容背叛!”
“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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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廓尔上尉。”
“到!”
“被表彰你再法尔格伦战役的英勇无畏,特提拔你为诺克萨斯海军,守望之海舰队上校,并担任卡罗号船长一职!”
“我的荣幸!”
“好好干啊,小伙子——你的掌舵技术可真够烂的,我可听说了,当时打法尔格伦的时候,你差点就因为没掌好舵,把船撞在了城墙上,没冲破水闸啊!”
“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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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长,前面就是蟒河三角洲了——”
“这还用你说?!”
“水文上说这里很危险,到处都是浅滩,我们还这样全速前进的话……”
“闭嘴,混蛋,老子可是杜廓尔,我和比尔吉沃特海盗互砍的时候,你还在吃奶呢——现在我们背后是风暴,不赶紧入湾,难道等死吗?”
“……”
“所有人全给我就位,橫帆全给我张开,让tnd风暴送老子一程!”
“遵命,船长!”
……………………
作为一个真正起于微末的诺克萨斯将军,杜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