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思嘉问朗浩:“以你刑事律师的经验,你觉得钟亮的死,是意外吗?”
朗浩看着她,不答反问:“你是对丈夫的死有疑虑?所以才会问这个问题。````”
洪思嘉咬着下唇,脸色一阵苍白,却最终点点头:“是。”
朗浩:“那么,让你怀疑的根由是什么?仅仅是车祸现惩钟亮溺水死亡的方式?钟亮出意外前,有没有生过什么事情?他表现反常吗?我记得你说过他一度情绪低沉。”
洪思嘉有些怔忡:“是……不过,他并不是前段时间才低沉的,我记得的从一年前开始,他就好像有了心事你明白我的意思,郎律师,我指的不是那种儿女情长的心事,他是为了自己工作上的事情烦心……”
“工作上的事情,我记得他是营运副总,负责公司全面的运营工作?”
“对,他负责公司运营统筹,公司的业务拓展,商务谈判,利润核算都是他的事,他压力很大除了压力,他好像也有一些人事上的纷争。”
“纷争?是跟谁?”
洪思嘉有些沮丧:“唉,我要是没有立那条家规就好了我们两个都是工作繁琐劳累的岗位,为了不至于把好容易才得来的家庭休憩时间变成烦恼的公事讨论会,我提议了一条家规:一进家门,不管是在公事上有多少不快的烦心事也要立即放下,不要把消极情绪带给另一个人……大家都在职场不容易,我们打算把家营造成一个彻底休憩的地方,彻底杜绝职场阴影入侵。”
她叹了一口气:“我自己也很累,所以,看到他的郁闷和煎熬的样子,都当是工作太累太烦的缘故而且,钟亮是个好丈夫。.他不管有什么样的烦难,也不想增加我的负担,他一直是个有魄力地,举重若轻的男人。”
说到这里,洪思嘉再也忍不住,泪水夺眶而出。
谈不到一个小时。洪思嘉起身告别:“郎律师。我相信你。我也知道委托律师去查明真相地要求好像有点非分了。可是。请你无论如何帮我这个忙我只要个真相。”
朗浩点点头:“洪秀。我对这个案子也很有兴趣。我会尽力而为。”
洪思嘉感激地:“遇见你和安秀。真是我和亡夫地福分。”
她握手离去。
朗浩出了一会儿神。一口气喝完了杯中咖啡。正要走。却接到了羊羊地电话:“朗浩。我这里有个新情况要跟你说……你在哪里?”
“我在楼下地那个银河咖啡厅。”
“啊,我就在路对面,你等我。我马上来了。”
这个羊羊,也不问问他在跟谁在一起。接下来有事没事,没头没脑。好像是他什么人似的朗浩摇摇头,只好又坐下了。
羊羊的高跟鞋嗒嗒作响地过来。一**坐在朗浩对面,坐下就揉自己酸痛地小腿:“这一天可真累死我了!”
这句话是她这些天来的固定开场白。
她忽然看见了桌上地咖啡空杯。才想到了:“咦,刚从你跟什么人在约会?”
她忽然敏感地嗅了嗅空气:“女人?”
浩叫来服务生,给羊羊点了杯橙汁。
羊羊吸吸鼻子:“cd的真我香水……是个有钱的女人吧?”
她的眼光突然变得不自在起来,试探着:“是什么人给你介绍地相亲对象吗?我知道,最近起了剩女恐慌,很多女人都急吼吼找男人。”
朗浩看着她:“什么意思?好像女人要不是不急吼吼,就会找不到我身上似的。”
羊羊瞥了他一眼:“哪里,你一玉树临风的小白脸,多少女人喜欢啊!我又不是瞎子,我见过那些小丫头看你的眼光我就是作为朋友,想劝你一下,这可是个珍惜资源,别轻易浪费了,说不定你凭这副相貌,努把力,也能捞到一个谢婆、千金秀什么的,省你奋斗十年的,不要轻易地就被小丫头们弄迷了眼睛。”
朗浩冷哼:“谢谢你地良言苦口,可不么,今天跟我约会的,确实是个谢婆,有房有车。”
羊羊瞪大眼睛:“是谁?”
“干嘛要告诉你?!”朗浩最讨厌别人说他小白脸,哪怕是熟不拘礼地羊羊,他生气了。
“哼,不告诉拉倒。”
羊羊愤愤地搅着饮料吸管:“你是不是也是业务不好做,另辟蹊径啊,嗯,你有这个本钱,祝你早日吃上软饭!”
朗浩白她一眼:“你要来跟我说什么?你不是有新情况吗?”
羊羊心情不好,却不愿意放弃听听朗浩分析的机会,只好别别扭扭地:“那个,今天是这样地,我根据你的建议,找机会跟李烨接触了,接触后感觉下来她好像跟马之间真地有问题……”
“嗯,马是钟亮死后接替他的人吧。”朗浩眼光一闪。
“对,是,他是财务总监,现在兼任营运部地事这其实说起来也不管我委托人委托给我的事情,可是,这两个人都很可疑的……你知道,我说了马加班,李烨听后,下班后也留了下来,我暗地观察,亲眼看到他们一起走的。”
“李烨有没有透露艾蒙的事?”
“她口风严紧,只说艾蒙是个会走上层路线的人,对她敌意很浓;对了,艾蒙今年二月还打过申请,要调离营运部,去财务部。”
“财务部?那就是马手下了?”
“可不,现在看来,艾蒙跟马……是不是有可能会有点什么?”
羊羊眼光闪烁。
朗浩知道她一展露这个表情,就是有所灵感了:“你的意思是?”
“朗浩,我有个大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