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回到家,已经是深夜十一点了。
他一边松松领带,一边从口袋里拿出钥匙,刚从电梯里走出来,就看到一个人影坐在他家门口。
安羊羊?!
郎浩吃惊的快步上前,待走近一看才\现是艾梅黎。
他不禁嗤笑自己的眼神不济,可能脑子也不好用了。
艾梅黎也看到了郎浩,她拍拍**上的灰尘,站起来,“你可终于回来了,我刚才还想,你今天要是不回来,我恐怕就要在走廊里睡了。”
郎浩打开门,“这叫什么话?你这样一个大美女,我的邻居一定会愿意收留的。”他笑着说,“现在也不嫌弃我的狗窝了?”
艾梅黎一摊手,“有什么办法?钱包和电话都落在了羊羊公司,你应该庆幸我还记得你家在哪儿,要不然明天你就报警找我去吧。”
她说着走进去。
“哦。
”郎浩把公文包扔在门口的鞋架上面,想了想,还是没忍住,“羊羊的电话一直关机吗?”
艾梅黎点点头。“也不知道是不是出事了。这丫头脾气倔。可别干什么傻事。”
郎浩有些坐不住了。“那我给她打个电话?不行地话问问她家里。看看她回家了没有。”
“你连她家地电话都有啊。”郎浩大概是过于担心。以至于没听出艾梅黎话里地调侃。
“我知道她妹妹地电话。”郎浩已经拿出手机。
他刚按出牛牛地电话。忽然眼睛一瞥。就看到艾梅黎一脸促狭地笑。
“小姨?”郎浩连忙把电话挂断。“你是不是有事没告诉我?”
“也没什么。”艾梅黎耸耸肩膀,“羊羊的电话就是一直关机啊,不过她今天还是去公司跟我会和了……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一点点小事就\脾气,连小姨都不管了。”
郎浩有些郁闷,这是他的小姨,还是安羊羊的?安羊羊这丫头也算有本事!他酸溜溜的想,这才几天,就把小姨给收拢过去了。
“我没有\脾气,我去洪思嘉那儿了。”他不高兴的说着,走向卧室。
梅黎拖出一个长长的尾音,“洪思嘉啊……”
郎浩被她的语气搞的头都大了,从卧室里冲出来,“我跟洪思嘉没什么,我是去跟她谈一下她丈夫车祸的事儿,顺便帮那个没良心的女人解释清楚!”最后一句话,他都是咬着牙说出来的。
梅黎摆出恍然大悟的表情,但是微微扬起的眼角里满是笑意,“那个没良心的女人……”
郎浩对艾梅黎向来没脾气,他有气无力的,“我要洗澡睡觉了,你放过我吧。”
“去吧去吧。”艾梅黎笑着摆摆手,“洗完澡出来给我讲讲那个洪思嘉的老公,到底是怎么回事……”
郎浩一听这话,又来了精神,扶着艾梅黎的肩膀到沙\上坐下,“这事真的挺蹊跷的。我昨天托朋友去警局找到了钟亮那次车祸的事故报告书,老实说看出来什么问题,现场的痕迹坚定,车辆的检查包括钟亮的验尸报告,非常齐全。”
“那还有什么问题?”
“问题就是,在车里\现了一瓶芝华士的酒瓶,上面只有钟亮一个人的指纹!”
艾梅黎不解,“那不是说明当时只有他一个人在现场吗?”
“这怎么可能?”郎浩摇摇头,“我今天找洪思嘉确认了,钟亮不太喝酒,也很少买酒,先不说那瓶芝
从何而来,就算钟亮也喝酒,而且是在车里喝酒酒瓶擦干净吧?”
艾梅黎一下明白了,“你是说,酒瓶上本来应该有其他人的指纹?”
郎浩重重的一拍手,瓶酒是在钟亮车上\现的,他的车里没有冰箱,也就不需要把酒瓶上冷凝的水擦干净,芝华士这种酒超市就有得卖,但是超市的酒都没有经过冷冻——我看不出来钟亮有什么必要把酒瓶擦拭干净再喝,洪思嘉告诉我,钟亮没有洁癣。”
“如果是从超市买的酒,钟亮身上应该有购物小票,酒瓶上也应该有收银员,库管员甚至搬运工的指纹……”艾梅黎一边笑着一边点头。
“没错。”郎浩兴奋的,“钟亮身上没有购物小票,就算是别人送的,酒瓶上也应该有其他人的指纹……这不是最大的问题吗?我想到这点以后,就基本可以确定,钟亮的死不是意外。”
艾梅黎看着郎浩熠熠生辉的眼睛,活像\现了猎物的饿狼——而这匹饿狼,大概还不知道,就在几个小时以前,安羊羊叫他:白眼狼和sè_láng……
“你可要尽快把这个\现告诉羊羊,她正为洪思嘉那个案子焦头烂额呢。
”她微笑着说。
郎浩突然回过神来,“你今天和羊羊见面了?怎么还会把皮包落在人家办公室?”
“我们又没一块走。”艾梅黎打个哈欠走到客房门口,“羊羊心情不好,早早就回家了。”
安羊羊揉着头\从浴室里走出来。她洗了一个超级豪华的泡泡浴,耗时两个小时,精油的滋润外加面膜的护理让她的心情放松很多。
“还没睡啊?”她看到牛牛从上铺探出小脑袋,好奇的看着她,随口问道。
“你跟郎浩吵架了?”牛牛八卦兮兮的问。
羊羊的脸马上垮了下去,“谁有功夫跟他吵架?”
牛牛嘻嘻一笑,“反正不是我。”她翻身躺好。
羊羊想想不对,走过去,推一推妹妹,“你怎么知道我们吵架了?他给我打电话了?”
这个笨狼,不知道打她手机啊?!亏她洗澡还把手机带进浴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