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和羊羊头靠着头,认真的听着录音机里的对话。
女人的身份并不难猜,因为很快胡宗之就喊了出来,“够了!唐茜,你最好适可而止!”
羊羊和郎浩谁也没有表现的很吃惊,好像早就想到了。
“胡宗之……”唐茜的声音带着笑意,可是冷森森的,让人害怕,“当初不肯适可而止的人可是你。”
胡宗之马上服软了,用哄情人的语调,“你看,这事不都过去了吗?再说,你看看你现在,连锁豆捞店的老板,大把大把的钞票数的手都软了,最重要的是再也不用看别人脸色……怎么也比在绿盟的时候强吧?”
“哎呦,瞧你这话说的。”唐茜轻蔑的说,“好像我有今天都是托你的福……我要是没记错的话,当初我辞职,你可是第一个反对的人。”
“我这不是怕你一个女人出去抛头露面做生意容易被人骗嘛。”胡宗之假惺惺的笑,“反正现在一切都过去了。你可以放心,你的事我不会乱说,咱们俩还是一条船上坐着的……”
唐茜阴阳怪气的,“不好意思,我换船了。”
她的口气突然凌厉起来,“胡宗之,你现在说的话不会有人相信了,但是我说的话,任何人都会相信……孰重孰轻,你自己掂量吧。. ”
胡宗之叹着气,“你这样逼我也没有用。我的情况你最清楚,离婚就分了一半的家产给那个女人,剩下多少你还不知道吗?”
“就是因为我清楚你。所以我才不会像那个傻女人一样。相信你地家产只有那么一点点。”唐茜冷笑着。“得了。胡宗之。这个世界上还有谁比我更了解你?我跟了你整整六年。你是什么样地人我还不知道吗?”
唐茜:“胡宗之。别找理由了。这不是有没有地问题。是你愿意不愿意地问题。钱我不会白拿。半年以后该还多少我按银行地利息给你……”
录音机里突然沉默了。过了很久。胡宗之才慢吞吞地说。“你给我点时间。我再考虑一下。
“啧啧……”唐茜地声音突然闷了下来。过了一会才说。“吉列锋利|须刀。贝克汉姆做地广告……”声音从远处传来。断断续续地。“这小情人调教有方啊。我记得那个时候你只用电动剃须刀。”
胡宗之低声不知道说了什么。
唐茜又扬声笑了,“你越这样说,我对她越是好奇……能把你这样一个花心大萝卜握在手心里的女人可不简单呐。”她戏谑的笑声肆意,“要不然你让我见见她,我直接问她借钱不就得了,我估计你的钱包也是她掌管着呢吧?”
胡宗之就剩下干笑了。
唐茜:“行了,我这就走了。下个星期以前你给我回话吧……”她口气轻松的,“你要是愿意提前几天也没问题,我现在可是无官一身轻,不像你,做什么都要瞻前顾后,考虑清楚,千万别一失足成千古恨啊……”
她哈哈一笑,伴随着一声闷响。房间里整个安静了。
羊羊和郎浩又听了一会,直到这段录音结束,也没有听到任何声响。
郎浩放下耳麦,手握成拳抵在唇畔,闷声不响。
羊羊可坐不住了,“听起来唐茜在敲诈胡宗之……虽然她说地是借钱。”
“应该是这样没错……”郎浩摇摇头,“可是为什么呢?”
“肯定是唐茜知道了胡宗之的什么秘密!”羊羊坚定的握着小拳头,“说不定就是他谋杀了艾蒙和钟亮的秘密!”
郎浩:“现在下结论有些早了。我们还没有找到胡宗之杀钟亮和艾蒙的动机,而且唐茜已经辞职一年了,她看起来和胡宗之的关系并不好,又是怎么知道胡宗之杀人地事呢?”
羊羊却不这么想,“刚才唐茜说,胡宗之有个小情人?她连这个都知道,可能平时跟胡宗之还是有联系的吧?”
郎浩一听也正色道,“你在公司听说过吗?关于胡宗之的情人。”
羊羊一摊手,“我们公司单身未婚地女人最少几十个,如果胡宗之从这里面挑选,我看我可有得查了……不过我们查这个干什么?胡宗之都离婚了,他现在不管找几个情人,都是合法合理的,哪有人会为了这事被勒索?”
郎浩向后靠在椅子上,“唐茜刚才说,她跟了胡宗之六年,那她今年多大?”
“三十来岁吧,我记得洪思嘉说过。”
“也就是说,她大概二十四岁的时候,就跟了胡宗之。”郎浩皱眉,“那时候她应该和艾蒙的年纪差不多,也是刚刚大学毕业吧。”
羊羊马上明白过来,“对!这个胡宗之昨天还暗示我,如果我愿意地话,可以把营运总监的位置给我,我怀唐茜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坐上财务总监的位置!”
“什么?”郎浩古怪的看看羊羊,“他跟你这么说的?你怎么回答?”
“我能怎么回答?”羊羊清高的昂头,“营运副总地年薪就比我公司多那么一点点,还要看人脸色,四处受气,我当然不会理会了。”
郎浩挫败的翻个白眼,他就知道!
羊羊瘪瘪嘴,接着说,“我放着大好前途不要,跑来自己创业,就等着有一天财大气粗了,我也潜规则一次别人!”她握着拳头,一脸正气,“哪能让别人先把我给潜了!”
郎浩被她地样子逗乐,“我看你这辈子也别想潜规则别人了。”
“为什么?”羊羊不服气的。
郎浩叹口气,“你哪舍得花那个钱?”
羊羊一听憨憨地笑了,“那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