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是被午夜的电话惊醒的，她在枕头底下摸索出电牛的名字，心里一惊，连忙按了接听键。
“羊羊……”牛牛那边很安静，她却依旧压低了声音，“你是不是认识一个叫唐茜的女人？”
羊羊有些迷糊，揉揉眼睛坐直了，“你什么时候出去的，我都不知道。”
“我刚到，接了电话才过来的。”牛牛有些着急，“你到底认识不认识唐茜？”
“我认识她，她不认识我。怎么了？”羊羊隐约觉得事情不妙。
“她死了。”
“什么？”羊羊差点跳起来，“死了？”
“嗯，我记得你那天拿回来的资料里有这个唐茜的名字，所以找你确认一下。你认识的，是玛莎豆捞店的老板唐茜吗？”
羊羊的心沉下去，“是。”
羊羊坐在客厅里等到天快亮了，才听到门响。她跳起来，冲到门口，见了牛牛劈头盖脸的就问，“怎么回事，是意外吗？”
牛牛一脸疲惫。把挎包扔在沙上。“谋杀。”
羊羊瞪大了眼睛。“谋杀？”
“案地点是芭芭拉夜店地女洗手间。”牛牛一口气喝了半杯水。“两点打烊。打烊以后服务生清扫洗手间地时候在隔间里现了尸体。这才打电话报警。法医已经做了初步地尸检。可以确定是他杀。现场没有现凶器。死因是颅内出血。死地身份证和钱包都留在现场。钱包里没有现金。电话。饰和手表也不翼而飞……”
“难道是抢劫演变地谋杀？”
“还不知道。”牛牛有气无力地。“我们到地时候。已经没有客人了。所以也不知道唐茜是一个人去地。还是和朋友一起去地。不过门口有个迎宾员记得。唐茜带着耳环戒指还有项链。还有她地电话。是摩托罗拉地aua。如果不是仿版地话。价值上万。”
羊羊一时也迷糊了。她想不到自己还没来得及和唐茜打交道。唐茜就会突然地被人劫杀！全s市有多少间夜店？在夜店地洗手间被人打劫杀死地概率又有多大？羊羊想不通。
“你说没有凶器？她是头部受伤吗？”她问牛牛。
牛牛点点头，“前额受到猛烈攻击，头盖骨都破了。法医说，引了她颅内出血，应该是当场死亡。”
“洗手间是第一案现场吗？”羊羊有这样一个当刑警地妹妹，耳濡目染，问的问题也专业起来。
“法医说是的。”
羊羊叫起来，“这怎么可能？洗手间有多大？隔间有多大？能造成头骨破裂地凶器又有多大？如果凶手要挥动凶器的话，隔间的门就要开着，难道没人看到案经过吗？”
牛牛瘪瘪嘴，“也许凶器是个烟灰缸。”
羊羊一愣，“劫匪带着烟灰缸去打劫？”
牛牛：“那也比带着个棒球棒靠谱！”她伸个懒腰，“你是不是在调查唐茜？她做过什么？勾引了谁的丈夫？”
羊羊有了新地警方资源王炎，最近也没怎么跟妹妹讨论自己的案子，所以牛牛对唐茜一无所知。
羊羊简单的介绍了一下唐茜的身份，以及和钟亮，艾蒙的关系。
牛牛听完半晌不语，过了一会才说，“我忘了告诉你，案现场没有找到唐茜的指纹……确切地说，唐茜遇害的那个隔间，除了清洁工地，没有任何人的指纹。”
“也就是说，拿着烟灰缸打劫地劫匪擦掉了所有的指纹？”羊羊眨眨眼，“考虑地倒是很充分。”
“死亡时间是在午夜十二点以后。洗手间隔间的门是向内推的，凶手把唐茜的尸体靠在门上，堵住门，所以一直到打烊，都没人现里面有死人。”牛牛慢慢的说。
“所以，凶手应该是做好了准备才来的……比如逃跑的路线，指纹的清理也许还有凶器的藏匿……”羊羊皱着眉头，“夜店这种环境人多眼杂，为什么选择这种地方下手呢？”
“这我可不知道了。”牛牛一边走向洗手间，一边说，“我就是回来问问你关于唐茜的事，等会还要去警局。”
羊羊倚在门框上，看着妹妹刷牙洗脸，有些恍惚的，“你说唐茜的死，会不会和我们调查的事有关。”
她觉得没那么巧，她刚刚觉得唐茜有问题，唐茜就死了！时机太过偶然，让人不得不怀这中间的问题。
牛牛满嘴牙膏沫，含混不清的，“说不定呢。不过唐茜自己开店，认识的人多，得罪的人估计也不少，也许没关系。”
羊羊坐不住了，她冲到卧室开始换衣服，对着牛牛喊，“我把唐茜的资料可都给你了，你调查有什么现，记得资源共享。”
牛牛瘪瘪嘴，“你给我资料，是配合警方调查，我给你资料，是为什么？”
羊羊嬉皮笑脸的，“当然是为了咱们这个家了！我现在赚钱是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给咱们买个大房子！”她无辜的瞪着眼睛，“虽然你以后嫁人一定会搬出去，但是龙杰那么穷，我哪里忍心你跟着他吃苦受罪……我想争取在你结婚以前，送你一套房子！”
对于小气的羊羊来说，这可不是个简单的承诺。
牛牛又好气又好笑，她脸红红的，“谁说我要嫁给龙杰了！再说，我们才不要你的钱买房子呢！龙杰自己……”
羊羊穿好衣服跳出来，“他自己有房子？你去过？见过他父母了？他父母怎么说？肯定夸你又漂亮又懂事吧？”
她一叠声的说，自内心的笑颜让牛牛的心情也好了起来，“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有什么情况我一定第一时间汇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