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觉得气闷,她不知道为什么只要谈起洪思嘉,她和闹到不欢而散。一方面,她也承认自己对洪思嘉的怀疑带有一部分偏见,她越来越不喜欢这个女人,这里面有郎浩的原因不假,她依旧怀郎浩的心偏向洪思嘉,可是另一方面,她认为洪思嘉和马没什么区别,她们都是为了事业舍弃家庭和爱人的人,只不过在事后,她采取了更为积极的态度寻求真相,可谁能说这不是一次戏剧效果呢?就好像之前的贺丁沁梅,她不就是需要羊羊这样的人充当她的棋子布局吗?
另一方面,羊羊也越来越怀,郎浩对洪思嘉的信任,是否除了主观意愿,还带有别的目的?说起来,她好像从来没听郎浩说过自己的情史,一个将近三十岁的男人总是有故事的,而郎浩的故事里是不是也曾经出现过洪思嘉?或和洪思嘉一样的人?
羊羊忽然觉得,身边的一切都不再真实可信,从郎浩,到洪思嘉,再到艾梅黎——她们和羊羊总有不同的看法,而她们每个人都有着她无法追查的秘密,她现自己好像没办法完全的相信一个人了。
羊羊的愁眉不展影响和她一起吃午饭的元沫沫都有些感伤起来,“羊羊,我想辞职了。”
“诶?”羊羊一愣,从自己的小心事里回过神来,“为什么?”
元沫沫拖着圆润的下巴,娃娃脸上满是苦笑,“人家都说前台是吃青春饭的,可我也不会一辈子青春下去,总要为自己打算打算——你说我辞职去念书好不好?”
羊羊虽然有些舍不得,元沫沫可是她在绿盟唯一的朋友,可她还是点点头,“我支持你!你想去哪里念书?学什么专业,我可以帮你托人问一问。”
元沫沫感激的握住羊羊地手,“羊羊你真好。我跟李烨说,我想去念书,她笑我白日做梦……我也知道,如果上学的时候好好读书,我现在也会只是个小前台了……”她有些落寞的低下头。
羊羊大大咧咧的挥一挥手,“李~说的话你才不要听呢,她那是嫉妒你,你有上进心,又肯努力,她哪里比得上你?”
元沫沫勉强一笑,“你说的对,其实她怎么看我一点也不重要。”
可她话里地意思还是有些不舍。羊羊忍不住叹口气。“不要想那么多了。决定了就去做。你准备什么时候辞职?”
“这个月底吧。”元沫沫长长地舒气。“我已经开始联系学校了。我爸爸地一个朋友在美国密歇根大学当助教。他已经在帮我打听留学地事了。”
羊羊吃了一惊。她没想到元沫沫要出国。
“那我不是以后都见不到你了?”
元沫沫笑了。“羊羊。我还会回来地——下一次回来。我一定会变得不一样!”她坚定地说着。
羊羊想。不知道元沫沫回来地时候。她会变成什么样?那时候。她还会和郎浩一起看星星赏月亮吗?
她对自己无时无刻都能联想到郎浩的行为给予了深刻的反省,狠狠地翻了个白眼——那只白眼狼,不知道有没有想她呢?
吃过午饭,羊羊刚回到办公室,就接到元沫沫的电话。
“羊羊,有一个叫刘明娜地女人找你,就在前台。”
羊羊一愣,“我马上下来。”
她急匆匆的乘电梯下楼,果然看到了刘明娜——只是她完全变地不一样了,以前染成亚麻色的头变成了乌黑的,柔柔顺顺地垂在脑后,身上穿了一件灰色竹花羊绒衫,白色的修身长裤显得亭亭玉立,女人味十足。
羊羊揉揉眼睛,半天才确定,“天啊,你完全不一样了。”
她惊讶地忘记问刘明娜怎么会来公司找她。
刘明娜含蓄的一笑,“这还不是托你地福。我见过紫苏了……”刘明娜眯着眼睛,长长的舒口气,“我想我现在知道,我已经是个女人,而不是个小女孩了。”
羊羊再次对艾梅黎化腐朽为神奇的能力叹为观止,她拉着刘明娜的手,“走,我们出去说。”
公司的外面正是秋雨连绵,街上行人匆匆而过,空气中是潮湿绵润的清凉,羊羊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对了,你怎么会来这找我?”羊羊再一次看着刘明娜。从侧面看,她现在越来越有艾蒙的影子了。
她的底子并不难看,可见化妆品不是每时每刻都能化腐朽为神奇,可能很多时候还会糟蹋一个好苗子。
“紫苏告诉我的。”刘明娜连说话的声音都柔柔的,“我都不知道你为了调查艾蒙的事,会来她的公司卧底。”
羊羊有些脸红了,事实上她卧底和艾蒙可没一点关系,她装模作样的说,“也没什么,这也是工作需要。”
刘明娜歪着头,看着羊羊,“紫苏说,如果我需要一个成功的都市女性做榜样,那么你就是……”
羊羊更吃惊了,她没想到艾梅黎对她的评价会这么高。
刘明娜笑笑,她低头从皮包里拿出一张纸,“我前几天回家了,去看了看艾蒙的父母,我想起你说的那个小纸条很有用,就顺路问了一下,没想到我阿姨真的保存了这样一张纸。”
羊羊简直说不出话了,她欣喜若狂的接过来,“你是说,艾蒙给她父母也送过t的小纸条?”
刘明娜忽然变得严肃起来,“确切的说,这是艾蒙去世前一个月,寄给她父母的。”
她握住羊羊的手,阻止羊羊想要打开纸条的意思,压低声音,“但是有一件事我不知道是不是巧合,艾蒙去世以后,我阿姨家也曾被盗过,就在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