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赵睿的安抚下,争执的双方很快平复下来,宋晓柯看着丈夫给了对方三十元洗衣费,只是瞪了下眼睛,却没有再说什么。.
羊羊从餐厅的立柱后面出来,对着宋晓柯一笑:“宋护士,没想到在这里遇到你,真巧!”
宋晓柯一愣,随即笑了一下:“哦,是安秀。”
朗浩结好账,也出来,跟羊羊站在一起,羊羊介绍:“这是我男朋友,叫朗浩。”
宋晓柯只好也打了个招呼,一旁的赵睿对着他们笑笑,随即又低下头——他眼眉上的那块青色胎记,好像让他在妻子朋友面前有些自卑。
羊羊笑着对朗浩说:“宋护士是中心医院的,以后我们去医院有什么需要,说不定还要请宋护士帮忙呢。”
宋晓柯微笑着:“好说,不必客气。”
一边的服务员过来,带着他.们去找座位,宋晓柯便携了丈夫的手,跟羊羊和朗浩点点头:“再见了,有空再聊。”
赵睿帮妻子拖下外套,拿在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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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羊和朗浩出了餐厅门,羊羊问.朗浩:“你觉得刚才那两个人怎么样?”
朗浩不在意地:“很般配啊,一般.情况下,性格急躁的妻子,是应该嫁个好脾气,老实谦让的老公,这样才能遇到什么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就像是刚才。”
羊羊转过头,看着他:“如果我说,这个男人是个施虐.狂,你相信不相信?”
朗浩很是惊异:“施虐狂?不会吧?”
羊羊点点头:“这个宋护士是卫紫灵的师傅——她的小.腿上有烟头烫的疤痕,我亲眼看到过的——紫灵也关注过她受家庭暴力的事,不过,却被宋晓柯给挡住了,她很不高兴别人cha手她家的私事。”
朗浩叹口气:“还是我说的那话,每个人都有两面.性……人还真奇怪,有喜欢施虐的,也有喜欢受虐的,这受虐狂找到了施虐狂,不能不说,他们的婚姻还真是幸运。”
羊羊挽着他的.胳膊,kao着他走,甜甜地:“那你觉得我们呢,我们找到了彼此,是幸,还是不幸?”
朗浩默然,似乎在认真思考这个问题。
羊羊气了,拧了一下他的胳膊,横眉立目:“怎么,很难回答?”
朗浩呼痛:“你总得给我思考时间吧……”
羊羊气死了:“这个问题还用想吗?”
“我们刚才讨论的是施虐狂和受虐狂的问题,你这么突然一转,我还不大适应……”
羊羊怒视他:“我知道了,你肯定还是觉得我并非你的绝配对象,所以不愿意违背你的良心,说找到我是你的幸运!”
羊羊怒冲冲甩掉他,大步流星地冲到前面走。
朗浩皱眉:难怪大家都说,女人心海底针……他到底是做错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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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就这样一个在前,一个在后地在人行道上疾走,行人纷纷注目,知道是小两口起了纷争,有的好笑,有的好奇。
朗浩也有点恼了,他最不喜欢被别人行注目礼,他在考虑要不要干脆一走了之,让羊羊自己冷静冷静——可是,看到羊羊在前面怒气冲天,冲锋女战士似的背影,又有点心疼,这丫头,穿高跟鞋都能走这么快,难道不脚疼么?
羊羊突然一转身,进了路边的一家超市,朗浩只好跟了进去,看羊羊在里面左一包,右一包地拿零食,很快便抱了一大堆,连着几瓶沐、浴洗发精的,都丢到朗浩身边的收银台上,冷眉冷眼地:“付钱!这是生气费!”
朗浩苦笑一下,掏出钱包买单。
两个人各自提了一大包东西,走出超市,朗浩刚开口说了一句:“生气费已经付过了,你该不生气了吧……”
见羊羊忽然停下脚步,脸上浮起一个微笑,朗浩松口气,正以为危机过去了,却见她往前迈了一步,叫了一声:“卫阿姨。”
朗浩才知道那个笑容不是给她的,而是他右前方三十度角的一个中年妇人。
那个妇人四五十岁年纪,衣着大方简洁,气质斯文,面目清秀,只是脸色看上去甚是憔悴,她见了羊羊,也lou出一个虚弱的微笑:“羊羊啊。”
这虽说是个微笑,却是充满了苦涩和哀伤的味道,她的周身气氛,都是心灰意冷的,朗浩有点明白这个人是谁了。
果然,羊羊又上前一步:“卫阿姨,您身体好点了吧?怎么今天一个人上街了?”
卫清点点头:“嗯,我已经没事了,正要去超市买些东西。”
她一双眼睛看向跟羊羊并肩站在一起的朗浩。
羊羊拉了一把朗浩,向卫清介绍:“这个是我的男朋友,朗浩。”
“哦。”卫清看着眼前一对璧人,lou出了羡慕的神色,大约是又转念想到了自己女儿的遭遇,不由一瞬间红了眼圈。
她勉强笑着:“你们出来买东西?”
“正好路过,买点零食。”羊羊关切地:“卫阿姨,您有什么东西要买,我陪您一起去吧,您身体不好,不要在外面待太长时间。”
卫清摇摇头:“不用了,羊羊,我的美容院就在这个附近,出来走走,很快就会回去的。”
她看着两个拎着零食的年轻人:“你们倆怎么跑到这个地方来了?这里离羊羊家不近的吧?”
事实上,这附近便是朗浩的蝎寓。
羊羊有点脸红,怕卫清看出来,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