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门,迎面而来的是令人窒息的场景——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和呕吐物混杂的怪异味道,十几个人把这个小诊所的点滴间挤得满满当当,床上躺着四个人,其他的或者站着或者坐着,表情痛苦的打着点滴。
“诶,你是干什么的?出去出去!”一个戴眼镜的肖士走过来,不耐烦的推推羊羊。
羊羊注意到,她有一双很漂亮的眼睛。
“哦,我,我肚子疼,我可能在对面那饭馆吃坏肚子了!”羊羊马上捂住肚子叫。
肖士斜着眼睛扫了她一眼,“肚子疼是吧?给你药!”她从手中的托盘里拿出两颗白色的小药丸塞到羊羊手里:“你先找个地方把药吃了,两个小时以后要还是不好,再过来吧。”
她不耐烦地,好像羊羊不立即走人,她就要推她走了。
羊羊很不满意:“你这是什么态度?我是病人,我现在需要治疗,你看都没看就给我药,这是什么药啊?我要吃坏了谁负责?!”
她的声音尖锐,存心想惊扰到办公室里的人——不出意外的话,焦军就在里面。
果然,办公室的门开了,不过,走出来的人却不是焦军。
这是一个中等身材,方脸厚唇的男人,穿着白色的医生袍,脖子上挂着听诊器,一副老实忠厚的样子,他看看羊羊,又看看肖士,皱着眉头:“怎么回事?诊所里这么多病人,吵嚷什么?!”
肖士嘟囔着,“这个女人说她吃坏了肚子,我给了她两颗整肠生,她不肯吃,硬说我乱给她药……”
羊羊刚要说话,那男人面色一凛:“谁叫你乱开药的?!病人还没诊断你就开药,你是医生还是我是医生?!”
肖士瘪瘪嘴,又看了羊羊一眼,低下头:“我错了。”
男医生瞪了她一眼:“好了,这里没你的事,你去照顾其他病人!”
肖士低声嘟囔着走了。
男人转过脸,堆笑:“秀,您哪里不舒服?我们进去说。”
他伸手指指办公室,门开处,羊羊看到焦军坐在椅子上,正低头抽着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