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样子,这个郎浩知道的线索很有限,羊羊不想再在这个话题上纠缠,她看着朗浩那迷人的沉思的表情,忽然有点为自己的职业担心了——大概没有哪个男人愿意娶一个捉奸公司的老板……
朗浩不知道羊羊的心思,他笑了笑,喝了一口咖啡,“你们这个工作很辛苦吧?你又当老板又要帮忙调查的……”
唉,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羊羊下意识一口否认,“没有的事!”
她自觉话说的太快,忙补充道:“其实也还好,我们的调查也没有外人想象的那么紧张,公司开业不久,工作也不多,谈不上辛苦。”
郎浩点点头,“婚姻调查的工作并不好做吧?你开这个公司,也是很需要勇气的。”
羊羊正一心想着怎么才能给自己的职业添些光环,此时趁机道:“其实我开这个婚姻调查公司就是为了让更多的女人得到她们应该有的福利——婚姻是两个人的,出现问题却要女人独自承担,这太不公平了,我身为女人,当然要勇于站出来维护女人的利益。”
羊羊说得掷地有声,只差挥着拳头像红色娘子军那样做个手势了。
郎浩听得一头黑线,却装作很赞同的样子点点头,“那你帮到那些可怜女人了吗?”
羊羊笑意盈盈,“迄今为止,客户对我们还是比较满意的。”
她说的很取巧。
安羊羊的口风比郎浩想象中要紧,人也比想象中机灵多了,朗浩有点赞赏她了。
可是赞赏是一回事,他需要透过安羊羊知道鬼脸和杨楚林的关系……
他想了一下,“前几天我在一个客户那儿,好像见过你们的调查员……就是那个瘦瘦的男职员。”
羊羊一怔,“你的客户?”
“杨楚林。”郎浩看着羊羊,一笑。
羊羊的脸有些僵——这个该死的油菜花,这是第几次被人发现跟踪了?!她开始心疼刚刚给他加的那500元薪水!
可是,杨楚林怎么会和郎浩有业务往来呢?郎浩不是在金融咨询公司里工作吗?杨楚林有什么好咨询的?
羊羊马上瞪圆眼睛,“杨楚林是你的客户?她找你咨询什么?”
郎浩看看羊羊,低头喝咖啡。
羊羊醒悟过来,换了一副娇媚的笑容:“呵呵,我了解,不方便透露,商业机密是吧?没关系……”
她不死心,又换个角度试探:“其实我们也在调查杨楚林,尤其是她的经济状况……呵呵,如果你能告诉我一点点……”
她用手比划个很小的动作,“那我就太谢谢了。”
一边说,一边又用大眼睛给他飞了个媚眼。
郎浩正襟危坐,“杨秀大概不愿意我向外人透露我们的生意往来……”
这是当然的!杨楚林打死都不会承认自己被骗了。
羊羊眨巴着大眼睛,“一点点都不能说吗?”
郎浩支着下巴,微笑,“生意上的事自然不能说,不过,我和杨秀打过几回交道,对她还算了解,如果你的客户要调查她,也许我可以帮到你。”
羊羊有些失望,但马上振作起来,“这样啊,那你应该知道贺古海吧?”
郎浩不置可否,挑挑眉毛,“听说过,没见过,是杨秀的老板兼老公吧?”
他说的是实话,他和贺古海的确没有正面接触过。
这对羊羊已经足够了,她兴趣浓浓,完全没有怀疑,“杨楚林告诉你的吗?她怎么说的?”
“她……”郎浩一笑,“她抱怨过一次,说孩子的爸爸不管她们。”
羊羊瞪大眼睛,急不可耐地:“她真的这么说了?说孩子的爸爸?她有没有说孩子的爸爸是谁?”
郎浩一怔。
看来事情比他想象中复杂——这么说很可能杨楚林的儿子不是贺古海的?所以安羊羊才奉命调查?
“难道不是贺先生吗?”他装作诧异的问,“我在杨秀家见过他们三口的照片——”
羊羊灰心的低头——是啊,自己真是白痴,杨楚林口中的孩子爸爸自然是贺古海了,这么**的事,不管是真是假,杨楚林怎么会随便讲给外人听?!
“其实你的客户到底想调查什么呢?杨秀好像最近并不得宠,贺先生有了新欢就不再管她,连贺先生都不管她了,你的客户怎么会对她有这么大的兴趣?”他口气淡淡的。
羊羊敏锐的抬眼——这个男人是在替杨楚林说话吗?!他和杨楚林是什么关系?
她觉得胃里开始泛酸水,“话不是这么说,贺先生死了,杨楚林有很大的嫌疑……”妒令智昏,她忍不住爆料,“案发现彻发现了杨楚林的胸针。”
胸针?
郎浩马上想到,那天他夜探杨楚林的时候,发现从她小包里滚落的的石榴红色水晶胸针——当时杨楚林的表情很奇怪,好像又紧张又害怕……难道有什么古怪?
他笑,“胸针这样的东西,我看都差不多,这么肯定是杨秀的?”
羊羊更郁闷了,极力辩解似的:“不一样的!那枚胸针是贺古海从台湾带回来的,样子很独特,是石榴红色的水晶胸针,不可能认错的。”
……奇怪了。
郎浩沉思着,他看到那枚胸针是在贺古海遇害之后,难道说杨楚林有两枚一样的胸针?
他摇摇头,“不会的,前几天我在杨秀家也见过一枚胸针,就是你说的那种石榴红色的水晶胸针——”
羊羊大吃一惊,她惊叫出声,“什么?”
她手忙脚乱的从手提包里翻出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