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羊心急如焚,不等落座,就急匆匆的说道,“我打电话确认了,廖建是自杀,他留下遗书承认杀死了贺先生。”
贺丁沁梅叹了一口气,摇摇头道,“我也听说了可是我怎么都想不到居然会是他……我自认阅人无数,不会看错,总觉的他虽然有股子狠劲,可也不会到杀人的地步……”
羊羊默然,她实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安慰贺丁沁梅。廖建的死对羊羊来说,更多的是遗憾……从贺古海和莫桑桑死前,她们调查公司一直在追的杨楚林,居然真是无辜的,这就等于她们一直在做无用功,一个月的心血打了水漂。
“那,廖建死前,找您说过什么?”她想了想,问道。
贺丁沁梅又叹口气,“还能说什么?不过是问我桑桑为什么会自杀”她抚着额头,看起来有些疲惫,“我知道桑桑一直觉得有愧与他,可是他说桑桑对他余情未了,还准备跟他私奔……这简直让人啼笑皆非。桑桑不会的,她回不去了,你叫她现在怎么回头去过那种清贫的日子?更不要说,廖建还是个混混,根本不可能给她什么未来……她又怀着古海的孩子……”贺丁沁梅苦笑着,“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她走了这条路就不可能回头了。. ”
羊羊越发诧异,“可是我听说,廖建也问过杨楚林,桑桑是不是和贺古海有了纠纷,好像他认定桑桑会和他私奔。会不会真的……”
贺丁沁梅轻轻摇头,“真的假地,又能怎么样?桑桑死了,古海死了,现在廖建也死了……他们三个人不管有什么恩怨。也到此为止了。”
羊羊幽幽喟叹一声。看着桌上插着的白色玫瑰花,忽然想起来。“贺太太,廖建死前。是不是管你要过钱?”
贺丁沁梅的眼睛也看向那朵玫瑰花,淡淡的,“你妹妹也问过我同样的话。”
“那你……”
“我告诉她,我不知道。”
羊羊哦了一声其实她也觉得纳闷,花二十万买凶杀人很正常。可是买凶“自杀”就有些奇怪了,她想她要是廖建,一定会拿着这二十万去做整容手术,接着远走高飞,怎么也不会到了走投无路去自杀地地步……尤其在那么缺钱地时候。
贺丁沁梅看看羊羊,慢慢的打开手提包,一边说,“安秀,这些日子真是多亏了你。我在这边也没什么亲人。如果不是你陪着我。古海不在地这段日子我真不知道怎么过下去……”她把一张支票放在桌上,“这些钱。请你收下。”
羊羊有些赧然,“您看您说的,我们也是工作,而且……”贺丁沁梅又把支票推过来,“虽然凶手不是杨楚林,可是总算调查清楚贺淼地身世,我也算对古海有了交代……你们不需要自责。”
羊羊听她这么一说,也不好意思再客气,接过支票,看看上面的金额,心里尖叫着,脸上却强装冷静的微笑,“谢谢贺太太,您真是慷慨!”
支票上的金额,整整是她预料中的两倍!
贺丁沁梅温和地笑笑,她靠后倚在椅子上,眼睛飘向窗外,“我应该恨廖建的,可是我看到他那张面目全非的脸,忽然一点力气都没有了我想是我错了,如果一开始,我就坚持不让杨楚林进门,不让桑桑进门……是不是古海就不会死?”
羊羊有些不以为然,在她看来,贺古海那样的男人,才不会管你同意不同意,光明正大的带进家门,也总比在外面偷偷包养,三五天就有女人闹上门来的省心,更不要说像电视里演的那样,男人死后冒出来一堆私生子跟你争家产……
她忽然心念一动贺古海只有一个儿子,可偏偏贺淼还不是贺古海的亲生子a不会贺古海本身有问题?那么,桑桑……
“贺太太,您也不要太自责了,这件事已经过去了。”她软言安慰,“对了,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贺丁沁梅看着她苦笑,“我能有什么打算?跟着古海这么多年,还以为我们能白头到老,谁知道,现在真成了孤家寡人……我想,也许等和杨楚林的官司一了解,我就会回台湾吧……这里,已经没有我留恋地地方了。”
羊羊察言观色,“可是你一个人……哎,当初你要和贺先生生个孩子就好了。”
贺丁沁梅不做声,再次把眼睛投向窗外那片绿油油地梧桐树。
“其实,贺太太,你有没有想过,桑桑的孩子不是……”羊羊不屈不挠,继续说道。
贺丁沁梅呓语似地打断她,“我们在台湾的家门口,也种着这样的梧桐树……”她嘴角浮起个微笑,“没事的时候,古海总喜欢躺在树下的摇椅上,要我唱梁山伯与祝英台给他听……一边听,还一边摇头晃脑直叫好。”她笑着看羊羊,“你知道吗?我们会选择来s市打拼,就是因为这里有很多越剧名家……”
羊羊被她的回忆搞的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刚要说话,贺丁沁梅又说,“我年轻的时候不懂事,怀孕之后还到处乱跑……”她摇摇头,“后来流产,医生说我这辈子都当不了母亲了。”
羊羊目瞪口呆,讷讷的解释,“不好意思,贺太太,说起你的伤心事。”
贺丁沁梅很坦然的笑笑,“桑桑不会做对不起古海的事,她不需要也不敢至于杨楚林,我真的不知道她为什么会这么做……”她停顿片刻,又补充道,“也许现在,我不需要知道了。”
羊羊已经没心情思考杨楚林为什么会跟了贺古海之后,还和其他男人纠缠不清,虽然她很确定,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