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丁沁梅的回答滴水不漏。
牛牛想到羊羊的分析,“贺太太,八月九号,也就是莫桑桑自杀的前一天,是你陪她做的产检吧?”
贺丁沁梅点点头,“是的。我记得那天,医生说她有些胎位不正,还特意叮嘱她不要进行剧烈的活动。桑桑当时还很仔细的听医生的话,看得出来她很紧张那个孩子,谁知道……”
“做完产检你就送她回家了?”
“对,我看着她上楼以后才离开的。”
“你确定?”牛牛有些不相信。
贺丁沁梅很敏锐,“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牛牛很坦然,“贺太太,根据我们得到的情报,八月九号那天,莫桑桑不是一个人去的郊野公园。”
“你们认为是我?”贺丁沁梅冷冷的,“我到现在也没搞清楚,桑桑去郊野公园做什么,更何况医生刚刚叮嘱过,不能让她太累,她一个小女孩第一次做妈妈,什么都不懂,我怎么可能陪她一起疯?”
贺丁沁梅的脸冷若冰霜,牛牛无法看出她是否在撒谎。
安羊羊走出病房,她想了想,打电话给郎浩。
郎浩接了电话。第一句话是。“杨楚林被抓到了?”
羊羊一愣。“你怎么知道?”
“我找人跟踪了简家明两天。”郎浩很平静。“昨天中午。他从律师行出来就直奔警察局。我还以为他良心发现想要自首。后来才听说贺丁沁梅被绑架了。这么一想。只能是杨楚林干地好事。”
“是啊。”羊羊叹了一口气。“杨楚林和焦军都被抓了。我现在在医院。贺丁沁梅看起来受惊不小。”
郎浩冷笑一声。“受惊?她真地会受惊吗?”
羊羊更糊涂了。“怎么说?”
“你想一想,失踪案一般二十四小时才会受理,早上我刚刚见过贺丁沁梅,中午简家明就报案,会不会有些太着急了?”
这个问题羊羊也想过。她马上说,“我问过警察,他们说简家明的意思是贺古海刚死,现在是非常时期,所以比较谨慎。”
“什么非常时期?他们不都认为凶手是廖建吗?廖建已经死了,还有什么危险的?”
羊羊皱着眉头,“你的意思是说,贺丁沁梅或者简家明早就知道有人要绑架她?”
“很明显,我见过贺丁沁梅以后她才失踪的。那时候是上午十点,就算可以确定我刚走她就被绑架了,那么二十四小时以后也是第二天上午了……这段时间本来足够杨楚林转移钱以及找好退路……你觉得杨楚林这次输在哪儿了?无非是时间!可这个时间。是因为简家明未卜先知的报警才变的不够用。”
羊羊哑然,“可是,为什么……”
“把一切都归咎于贺丁沁梅,你就会很容易想明白,她为什么要这么做。”郎浩提醒她。
“一切?你是说……”
“得罪或者伤害过贺丁沁梅的人,就我们目前所了解地,都没有落个好下场。”郎浩舒了一口气。
这是显而易见的,不管案子绕了多少个圈,贺丁沁梅依旧是最大的赢家。
羊羊心里一惊。“贺古海死了,莫桑桑自杀,廖建自杀,杨楚林进了监狱,邱琳和莫大成一无所得……这就是贺丁沁梅的报复方式吗?”
“看起来应该是这样……不过我们没有证据。贺丁沁梅连杨楚林会绑架她都能计算出来,我真的想不到她能在什么地方留下漏洞。”
羊羊忽然想起牛牛说的话,“杨楚林交代,她之所以会绑架贺丁沁梅,是因为她手里掌握着贺丁沁梅地把柄……廖建的那二十万。是贺丁沁梅从公司提出来的。也就是这样,杨楚林觉得贺丁沁梅肯定有不想告人的一面,她以为能依靠这个勒索贺丁沁梅。”
郎浩沉默了很久,羊羊等的有些心急,“你还在吗?”
“贺丁沁梅一共给了你多少的调查费?”他突然开口。
羊羊马上戒备起来,“你问这个干什么?”
“以贺丁沁梅的手笔,再加上这个案子你确实帮她不少……十万块有了吧?”
羊羊不置可否的嗯了一声。
“她给你的是支票?”
“不是,现金。贺古海地书房里有个保险箱,她从那里拿钱给我的。”羊羊这次老实回答了。
“二十万对贺丁沁梅来说。不是大数目。就算她不想让警方知道,也完全可以从简家明那里先周转一下。何苦非去公司拿钱?”
羊羊一下明白了,“她是故意做给杨楚林看的!”
“很可能是这样。她想让杨楚林看到一些纰漏,以杨楚林地个性,如今又搞到这个地步,她除了铤而走险别无它法!就这样,掉入了贺丁沁梅设好的陷阱。”
羊羊抬眼看一看病房的方向,忽然觉得后心发凉。如果贺丁沁梅真是那么机关算尽的人……牛牛和她单独呆在一间房里,会不会有危险?
“可是我们还是没有证据……”羊羊轻咬嘴唇,心急如焚。
“我倒觉得,这次杨楚林绑架贺丁沁梅,最起码暴露了贺丁沁梅和简家明的关系……表面上看,简家明是贺古海的律师,他没道理怂恿贺丁沁梅去莫桑桑家里装监视器,贺古海的遗产留给谁,跟他都没有任何关系,既然这样,他为何帮贺丁沁梅?还有这次绑架案,如果没有简家明的提前预告,我想警方不会那么早采取行动。从这件事上,可以很确定,简家明和贺丁沁梅绝不只是律师和客户的关系。”
羊羊眨巴着眼睛,“对啊!如果她们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