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丁沁梅坐在审讯室里。.
安牛牛侧头看看龙杰，后者给了她一个鼓励的笑容。她认真的点点头，面向贺丁沁梅，“贺丁沁梅，简家明和徐阿彩已经交代了你们的犯罪事实……”
贺丁沁梅突然打断她，柔柔的笑，“你跟你姐姐一点也不像。”
安牛牛愣住，她和龙杰交换个眼神。
贺丁沁梅苦笑，“我看错了她。我以为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妮子能做出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呢？还不是我说什么就是什么了？她看起来见钱眼开，好大喜功……”贺丁沁梅摇头，“谁知道不声不响的，居然设计出这么一趁戏。”
安牛牛咳嗽一声，“你承认你杀害了贺古海吗？”
贺丁沁梅像看自己的女儿，温柔似水，“我知道你们没有证据。凶器上没有我的指纹。”
“你说的没错。根据徐阿彩提供的地址，我们找到了凶器，上面的确没有你的指纹。”牛牛冷静的。
“凶手是廖建，他不是已经承认了吗？”贺丁沁梅微笑。
“他不是凶手。”牛牛有些沉重，“你才是。”
“哦？”贺丁沁梅挑挑眉。
“这是一场蓄谋已久地谋杀。从两年前开始……”牛牛看着贺丁沁梅。她接下来要说地这段话。几乎成了这两天她和羊羊地主要对话。完全深入到脑海中。“两年前。贺古海第一次怀疑贺淼不是自己地亲生儿子。他委托医院帮他做了亲子鉴定。你就是在这个时候。接触到了曾力强。当时他在医院实习。你委托他制造了假地亲子鉴定书……”
“我为什么要这么做？”贺丁沁梅笑。“贺淼不是贺古海地亲儿子。对我是好事啊。”
牛牛摇摇头。“没错。表面上看。如果他发现贺淼不是自己地儿子。当然会大发雷霆。赶走杨楚林母子。但是这对你有什么好处？你很清楚贺古海地脾性。杨楚林走了。他会寻找另一个女人。总有一天。会有一个女人为他生下儿子。你能防到什么时候？所以你一句话都不说。找到曾力强假冒了鉴定书。就是为了让贺古海安心……也许你觉得杨楚林那时候还管得棕古海。但是你没想到地是。仅仅一年以后。贺古海认识了莫桑桑……”
贺丁沁梅不置可否。
“而且很不幸。莫桑桑很快怀孕了。你对莫桑桑地生活非常了解。也能确定。她地孩子是贺古海地……这就面临一个你不愿意面对地问题：会有一个人来跟你争家产。我想你对贺古海地fēng_liú韵事不闻不问地主要原因。就是你自认可以掌控一切。到最后。贺古海地钱一定会落在你手里。你这么确定。是因为你很早就动了杀机。你知道贺古海一定会死在你前面。”
“当然。这少不了有人帮忙。简家明已经交代。他和你不仅仅是律师与雇主地关系。我不确定你们之间到底是不是有爱。但是贺古海地家产。足够让简家明疯狂。所以。在很久以前。他已经充当了你地卧底。埋伏在贺古海身边地卧底。也是靠着简家明地帮忙。你清楚地了解了贺古海地所有动向。包括遗嘱地内容。顺便说一句。简家明提供地那份遗嘱地确被人动过手脚。也就是你们说地。邱琳所为……不过鉴于这份证据由嫌疑人简家明提供。我想可信性并不高。”
“我刚才已经说过了，这是一场精心谋划的谋杀。在贺古海遇害前几天。你首先找到安羊羊，帮你调查杨楚林。这在一定程度上削减了杨楚林的嫌疑，却更加暴露了她地动机，最重要的是，让你的动机减弱。”
贺丁沁梅频频摇头，“如果是我杀了贺古海，为什么要搞的这么复杂呢？假装一起意外，不是更好吗？”
“那对你有什么好处呢？贺古海的一半家产会落入莫桑桑手里。”安牛牛摇摇头，“你不是为了泄愤。你是为了钱杀人。如果不能得到所有的钱，你两年前就可以告诉贺古海贺淼的身份。在那个时候杀了贺古海，不是更好吗？”
“是啊，为什么那个时候我不杀了他呢？”贺丁沁梅微笑着反问。
“如果贺古海那时候死，你就是最大的嫌疑人。”牛牛慢慢的说。
“你是个有耐心地人……当然你也没有白白浪费这两年时间，虽然很快莫桑桑出现了，但是与此同时，廖建也走入了你的视线。他太符合一个疯狂杀手的形象，被爱情抛弃，毁容，一无所有……他有什么理由不报复呢？”
“是啊，有什么理由呢？”贺丁沁梅还是笑着。
牛牛意味深长的看看她，“一切都在你的掌控之中。首先，你安排曾力强找到贺古海，提供了真的亲子鉴定报告书，和你预想的一样，贺古海大发雷霆，马上找到简家明更改了遗嘱，你早就知道遗嘱的内容，当然，这也在你的预料之中。莫桑桑会得到一半地财产……可是莫桑桑死了。”
“没错，你们不是也有结果了吗？莫桑桑是自杀，和我没有关系。”
牛牛笑了，“当然有关系，因为是你杀死了她。”
贺丁沁梅笑，“我杀死了她？”
“是你。”牛牛深吸了一口气，“你曾经是一个戏剧演员，我知道你们从小开始学习，改变声音，甚至是模仿别人的声音，对你都不是什么太困难的事尤其是你要模仿的两个人，最近一年都经过了巨大的变故。莫桑桑打电话给廖建，也许因为情绪激动，声音有些异样，但绝不会被怀疑；而廖建，被硫酸泼到，声音沙哑粗粝即便你模仿不了，用一些变声器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