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近哀求的目光,福泉心软了几分,最终只得叹气的点头。“奴才去,奴才去江宁府,可是主子,你自己孤身一人在这里,奴才实在是太过担心。”
“有什么可担心的?”十四爷拉着福泉坐了下来。“且不战场上刀剑无眼的,就你在这里又能做什么?我不能让你上战场,也不能让你过于露面,所以,你离开这里对我来,也是无碍的。”十四爷耐心的劝着。
福泉万般不愿意,低头看着地面,心里十分的难受。“奴才走之后,若你有事该如何?”
没了耐心的十四爷,也没了好脸色,瞪着福泉开始吼了起来。“你这人,为何不听话?让你去你便去就是了,你知安然是我的心头肉,我怎么可能放心,若我要扔下这里的一切去江宁府,你恐怕早早的就在我面前自缢了,可若不想让我走,你又不乖乖听话,你要我如何?难道让我弃安然的安慰于不顾吗?”
确实是有这么个意思的福泉,也是不敢点头,僵硬的挺起了脖子,看着十四爷就是不话,十四爷的心中恼火已经快冲到了灵盖了,噌的一下站了起来,伸手指着福泉。“好好好,你不去,我去。”着就要穿衣服走人。
这不管不鼓样子,下的福泉连连拉住,一叠声的回答。“奴才去,奴才去,奴才去还不行吗?”
得到满意答复的十四爷,喘着粗气,胸口起伏着,额头上的青筋都爆了出来,大声吼了一句。“还不快去。”
福泉起身一步三回头,走到门口的时候,才顿住脚步,打着商量的语气开了口。“奴才去可以,但是,必须让侧福晋来你这里,不然你就是杀了我,我也不去。”
“呵。”十四爷已经气的笑了起来,这福泉,讨价还价的火候练的真是好啊,只得点头,先敷衍着,且不福泉让侧福晋来照顾自己不合规矩之外,她一个女子就如何的待在这军营里,若是被人知道,还不知道要如何诟病呢,只是现在不是争论的时候,十四爷满脑子都是着急和惦记,只能先敷衍着点头。“行行行,你快去。”
福泉心里踏实了,直接就回了自己的帐篷写好了信件,告诉府里的管家让侧福晋悄悄的来这里照顾着十四爷,才放心的收拾包袱。
帐篷里的十四爷在福泉走了之后,直接书信一封给了八爷,还有自己府里的管家,给八爷的信第一是感谢,第二是看好九爷,管家的信是告诉管家让自己门下当然人去和参一些九爷门下的人,一个也不要放过。
放下纸笔之后,打了个呼哨鸽子就飞了进来,将信件绑在个字腿上放飞之后,十四爷放心了一些,现在安然的确切消息还是没有,也不知道现下安然的情况如何,九爷一贯的心狠手辣的,这一次想来必然也是你死我活了,绝不会给安然喘息的机会,想到这里十四爷就咬紧了牙,若非不是他现在回不去,岂能让安再次遇难?越想心里越难受,气愤,心疼,懊悔,所有的情绪都交织在了一起,最后越来越无力,闭上眼睛徒留两行清泪落下。
福泉在深夜的时候快马加鞭的从军营中就走了,途中不眠不休,生怕去的晚一些了。
夜色降临的时候,安然逐渐清醒了起来,坐在木桶里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被疼醒了,看着面前的当当已经汗流浃背的样子,有些心疼。
“当当你松手吧。”安然的声音有些沙哑。
“醒了?”当当吃力的抬起头,毒王在安然的身后自然是看不到的,但是在听见安然的声音之后,心里松了不少,想来这行针还是有些效果的。
“没事,你松手吧。”安然咬了咬舌尖,努力让自己有一些力气,刚刚在让当当松手的时候,自己努力尝试坐稳一些却没有做到。
这份隐忍被心细的蒋浩敏看在了眼里,知道安然是心疼当当,索性就笑着走了过去,珠帘响了响打扰帘当想的话,微微蹙眉,听着脚步声好像是蒋浩敏的,因为没有了多余的力气所以当当也没去回头呵斥。
不料蒋浩敏却走了过来,坦坦荡荡的了句。“当当,我来吧。”
这幅君子的模样,毒王挑了挑眉,满眼里都是看戏的样子。
“你怎么来了?”安然蹙着眉,虽然自己还真的没怎么介意,可是蒋浩敏毕竟是男人,终究是有些不方便的。
只见蒋浩敏坦荡的一笑。“当当的胳膊受伤了,而且这一个姿势有些累,原本是不能换饶,因为你没力气,现在你好不容易醒了,所以我想着现在正好是可以让当当休息的机会,所以就来了。”
这也是个理由,还是一个让人无法拒绝的理由,安然只能点头答应。“校”
当当咬了咬牙,继续保持那一个动作,不肯让步。“不用了,你出去。”
这个丫头啊,毒王只能在心里叹息了,不知道的还以为在水里的是当当呢,怎么就教出来这么一个没眼色的徒弟呢?
早就料到是这个结果的蒋浩敏也没有恼怒,只是直接接手了过去,当当感受到蒋浩敏的气息已经快贴着自己了,咬了一下舌尖抬头刚想话,就看见水下安然的肩膀处多了一双手,只能悻悻的放下了自己的手,支撑这木桶的边缘先缓冲一下。
水的温度正好掩盖了蒋浩敏因为紧张而发烫的手,只是手下那温热的触感真的是在挑衅自己的自制力,有些懊悔的蒋浩敏也学着当当的样子,低下头,心里默念静心咒了。
事情已经发展到这个样子了,安然也只能接受了,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