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审判长轻咳一声,缓解一下心中焦躁的情绪,并以深沉的语气继续道,“原告方还有什么话要说?”
“有,”玛尼几乎是耗尽全力,肯不得当场挥刀自宫才将注意力从修曼家主身上挪走,并而转向审判长,“我们还有人证,”并蔑视地瞥了苏文一眼,“没想到吧,你那罪恶的屠刀下依然是有正义的使徒存活了下来。”
苏文静静地看着这一切,轻眨的眼睛仿佛在诉说:嗯,我就静静地看着你们演。
就在苏文与玛尼对视之刻,审判长脸上极快的浮现出一抹老狐狸般的微笑,只是眨眼间便一闪而逝,审判长抬手轻敲一下法槌:“传证人。”
不一会,便有两名执法队成员带着一名女子走进审判庭,只是随着女子越来越近,旁听席上传来的吸冷气声渐变渐浓。
只见,
女子那张脸上的皮肤宛若被人用指甲硬生生抠挖而下,无数条深痕错综繁杂的交错在女子的脸上,散乱的长发拂动,那张脸显得极为恐怖渗人。
“文斯莫克,”玛尼直视苏文双眼,“这个女人,你还记得吗?”
苏文眉心微凝:“这是当天修曼家少爷旁边的那个女伴。”
“承认认识就好,”玛尼冷笑一声,挺起胸膛,张开双臂环视整个审判庭,“今天,就让我们看看做被告席的那个拥有常人难以望及权限的那个人,是怎样的……”
“诶诶诶!”苏文突然出声打断了玛尼,并抬手示意其身后,“这是审判庭,不是戏剧场,就算你想向众人展示你那微小的几乎看不见的胸肌,也请看看身边有没有人,你看,修曼家主的脑瓜子都要被你给扇掉了。”
众目光微微下移,只见坐在一旁的修曼家主,此时那苍老的脸上一个红红的印在清晰可见,再配上那杂乱无章的银发以及眼眶中残留的泪水……众目光再转回玛尼身上时,就变得有些不对味了。
玛尼原本极为赏心悦目的自信气场顿时被破坏的干干净净,卞家家主脸上那鲜红的印子如同一个喜剧,让玛尼那自信明亮的双眼瞬间呆滞,嘴巴无意识地张开闭合着,
“怎样的衣……衣冠……冠……”
审判长额头瞬间凸起一根血管,右手用力的敲了一下法槌,以接近火山爆发般的语气紧咬着牙齿道:“轻、证、人、开、始诉、讼。”
没有人说话。
众目光又不禁聚集在女子的身上,只见女子低着头,渐渐地发丝开始抖动,随后辗转到双肩,最后乃至全身上下都开始剧烈的颤抖。
直到这时,女子才慢慢抬起那张可怖的脸,以极具憎恨的目光看向苏文,语气中的恨意仿若幽冥深渊:“就是他!他的声音我到现在还仿若就在耳边,他……他简直就是个魔鬼!”说道后面,女子的声音已是止不住的开始颤动,悲痛的眼泪顺流直下。
苏文眉心紧皱,女子眼中那极致的仇恨及悲痛欲绝的语气是装不出来的,也就是说女子并没有说假话……但显然苏文是并没有对这个女人做什么的,因此苏文才对眼前的这一幕极为不解。
“这位小姐,”苏文凝视着女子的眼睛,“我们好像只见过一次面吧。”
“是啊,对于我这张脸你是只见了一次,”女子惨笑一声,表情说不出的狰狞恐怖,“那是因为你在背后侵犯我,甚至……划破我脸的时候,你全程都没有看我一眼!”说道最后女子已经背绝痛嚎而出。
无数的吸冷气声萦绕上空,旁听席所有人呆呆地望着眼前的这一幕,之前只是听闻今天受审的被告是一个罪大恶极的叛徒,可未曾想,下方这个一脸温文尔雅的少年,就能做出如此qín_shòu不如的事情。
“塞金娜,不要怕!”玛尼在背后拍了拍女子的肩膀,“我们今天来就是为了将这个恶徒绳之以法,你有什么冤屈全都说出来,我们给你撑腰!”
“对,我们给你撑腰!”
从一人发声,到不知何时,已变成齐声怒喊。
女子擦了擦眼泪,边抽泣边说道:“昨天修曼伯伯因商议联名上诉的事情并不在家,于是这个qín_shòu!”塞金娜恨恨的指着苏文,“以宣告施令之名,召集所有人到住院……便开始大开杀戒!并在所有人的尸体旁侵……侵犯了我,我拼死抵抗,”
说到这,塞金娜泪如雨下:“他……他就抓花了我的脸!还跟我说……说反抗也没用,所有人认证物证都会被毁掉,他在发泄完,就一把火烧了整个修曼家,要……要不是修曼伯伯回来的及时,我……就活不到今天了啊!”
“轰!”
整个审判庭顿时哗声一片,就连所有庭内维持秩序的工作人员,看着苏文的目光都如同在看一个污秽至极之物般,目光中充满了恶心与愤怒。
“猖狂至极!简直猖狂至极!”
“这样的人就应该被立即绞死!”
“对,绞死他!”
“绞死他!”
苏文失神地望着这举世皆敌的场景,漫天的谩骂与怒视没有丝毫死角的狠狠刺在苏文的周身上下。
直到此刻,苏文才意识到对方的准备有多么充分,毁掉自己的决心有多么坚决!
现在所有的人证都是对面的人,反而自己当天在卞家的人证——巧巧、卞家家主、罗德全部失踪,自己已无丝毫翻身的可能,哪怕是自己找出了对方的漏洞,那还有无数的局在前面等着自己。
怪不得这么着急的把自己带来,并没有丝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