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中,望着那小猫般沉睡的玛丽,苏文沉重的心情稍稍一轻。
“啊,你回来啦~”睡眼惺忪中伴着糯糯的声音传如苏文耳中。
可能苏文的声音大了一些,玛丽揉着眼睛醒了过来,藕臂随之勾住苏文的脖颈,薄被滑落,绽放无限香艳。
“怎么啦?感觉你好像有点不高兴。”玛丽将苏文的脸贴在自己胸口,想让自己的柔情化进苏文的心。
苏文不想将负能量传给玛丽,将薄被重新拾起盖住那抹香艳,温声道:“可能是有些累了,毕竟近一段时间来,没怎么安稳过。”
玛丽眼中闪过一丝心疼,琼指伸入苏文发间,细细的整理着苏文的头发,嘴上却不依道:“那你一回来就折腾我,还……还折腾到那么晚,那么……深~”说到最后,玛丽的声音已经像蚊子一样。
但苏文的感知器官却已非比常人,但见苏文大手向下深探,嘴角轻扬,颈部紧紧贴在那丰盈之上仰头坏笑道:“哦?那是谁昨晚叫的那么欢啊。”
“你不许说!”玛丽双手捂在苏文嘴上,随之俏脸一惊,“啊!别,放过我吧,我真的扛不住了。”
翘臀扭动,丝丝的触碰直引得苏文腹火升腾,但望见那小猫般的可怜模样,苏文心底一软,将玛丽紧搂在怀中,汲取着那如水的温柔。
“你说,所有人都在斥责异魔有多么残暴嗜血,但有没有人想过,异魔可从不会残害自己的同胞,而我们,呵……”
玛丽突然感觉到,苏文那层层武装的内心终于透露出一丝虚弱,苏文的话语虽然是疑问句,但其语气中却无丝毫寻求答案的意思。
玛丽不知道是什么,能让怀中这宛如钢铁般坚强的男人变得如此虚弱,但玛丽知道,她要做的,就是在这个男人最需要温暖的时候,将自己的温柔毫无保留的送给他。
玛丽转过娇躯,将自己紧紧的贴在苏文的胸膛之上,安慰他,陪着他。
……
湖水,清澈如壁,嵌着垂直的细线,勾起道道波澜。
“哗啦”
湖水突然翻滚卷浪,亮银的身影在白浪中若隐若现,牵扯着细线不断绷直拉长,整个局部的湖水宛如烧开般沸腾,丝丝的波澜已堆叠成滚滚的浪花。
不过,浪花并没有持续多长时间,随着那抹亮银身影猛一卷尾,绷直拉长的细线随之一松,湖水,慢慢又回复了平静。
那,是一条银刎鱼。
“文斯莫克小兄弟倒是好兴致啊。”
诺顿坐到苏文身旁,魁梧的身躯宛如大山俯卧,脸上却带着一丝好奇,望着那已完全平静的湖水,转头对苏文道:“银刎鱼可不太好钓啊,既然已上钩了,为什么又放它走了?”
苏文道:“我只是享受这安宁,并无垂钓的兴致,那么无论是上钩的什么,我都没有费力钓取的必要,若破坏了这氛围,岂不厚此薄彼。”
对于苏文的淡漠诺顿早已习惯,因为除了玛丽和拿破仑,苏文对谁都是那副表情,诺顿也没有单凭自己这副粗犷模样就能获得苏文好感的自觉,那样诺顿自己反而会有些冷寒。
诺顿只是感觉苏文话里有话,两人说的好像不是一件事情,乐丽丝说面前的这位小兄弟前几日好像干了件大事,并且是核心关键人,很多势力都想探究苏文的身份并予以莫大好处,却都被拒绝了。
不过诺顿并非喜欢刨根问底的那类人,既然苏文没有主动说明,诺顿也不会随意开口询问。
“你的刀我看过了,夜游的臂刃确实是不错的刀具材料,其锋锐程度哪怕上位子爵也不敢徒手抵挡,只不过质地倒是偏轻了些,脆性也并不十分合适,表面虽一如初始,但其内部亦是不堪重负,你近期应该经历过不少激烈战斗吧。”
“哦?不能用了吗?”苏文感到一丝可惜,毕竟这把长刀一直伴随着苏文从人生低谷到重新崛起,突然要舍弃,对于苏文还有些不适应。
不过诺顿被称为大师,自然是有其过人之处,虽鬼斧神工不至于,但b级以下的武器维修还是能做到的。
“那倒没有,我只是在其中添加了些乌金和玄铁,乌金能够增幅原力传导,玄铁则增加了长刀的韧性和重量,毕竟对于你这种怪力来说,夜游壁刃确实太轻了,哦,刀柄处我也稍微修饰加固了下,让其更加顺手了一些。”
接过长刀,苏文眼中闪过一丝惊异,倒不是说不满意,而是,太满意了!
此时的长刀已是模样大变,乌黑的刀身愈加的深沉质韧,勾嵌在刀背的金色使那冷色的格调增添了一丝华贵,刀刃较前略窄了一丝,却展现出了惊人的优美弧度。
面积减小,重量却不减反增,以前长刀在苏文的巨力下也能做到刀势沉重,但肆意挥斩间,总是感觉有些轻飘飘,手感并不是很好。
可不要小瞧了手感这两个字,在刀术高手手中,手感可能要比刀的等级更加重要
垫了垫手中的长刀,此时的重量对于苏文来说却是恰到好处,携着沉闷的风声挽了几个刀花,苏文对于改动后的长刀极为满意。
苏文凝实着诺顿的眼睛,认真的道了声“谢谢”。
诺顿摆了摆手:“相对于你的大恩,这只是微不足道的一点谢意,以后有什么武器装备方面的问题随时来找我,这也是我仅有能报答你的地方了。”
说完诺顿就走了。
是的,诺顿直接就走了,没有常人间的客气,也没有那些虚假的应付,好像诺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