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胜的陆家弟子皆是喜笑颜开。
就连陆羽见得两家没有杀得血流成河,也是心中稍稍安定。
自鹿门返回襄阳城的时候,这陆老祖却是看了看襄阳城的城头。
默然良久道:“陆家迁进樊城吧!门中弟子非要事不得随意进入襄阳,而且襄阳城的巡守做的好一些,陆羽你亲自安排。”
这位陆家的中兴之主却是一扭头硬是过襄阳而不入,去樊城了。
途中却是下命令把黄州城中集结的人手全数驰援夔州镇妖塔。
又让那七人金丹剑阵和元婴阴神境的文士与老者支援蜀中锁妖塔。
在樊城的门口遇到那位美髯张百忍却是苦笑道:“你都知道了,千防万防没料到姬大先生这一手釜底抽薪。我们这次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疼不疼!”
张百忍也是勉为其难的一笑,拉着老友的手道来一句:“我也痛惜那些弟子被那位姬小先生亲手收利息。”
陆老祖摆摆手说:“是我连累你了,那凤至老妪是我没提醒与她,才陷落阵中。”
张百忍颇有气度反而宽慰道:“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老友这次最明智之举便是过襄阳而不入。”
陆老祖难得漏出笑脸:“你知我心思。”
张百忍道:“已知晓,只不过还需派遣几位陆家的女眷去打扫那些姬家宅邸,要一丝不染尘。”
陆老祖这会儿难得宽心倒是对着张百忍说:“要不你把张家也迁到这樊城,咱们两家还能守望相助一下。这次荆襄修士却是恨我们入骨了。”
张百忍摆摆手道:“我哪里敢迁入樊城。”
见老友脸色不善只好解释一句:“我家那位二公子的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把整个张家安置在黄州,也属荆襄,能与你互相支持扎根于此。这位二公子弄不好就是众怒,我还不能拿他如何。”
陆老祖听到此,却是颇为理解。
原来这位张家二公子有断袖之癖,经常是昨个儿强抢驭一个戏子,今早的时候那戏子便是被一袭红衣抬出来,自然是死了。
若是安置在这襄阳樊城,岂不是不出半月便天下皆知了。
只怕到时候便是人人得而诛之的境遇。
陆老祖这会儿反过来却是觉得家家一本难念的经,自家后辈陆羽倒是争气。
反过来安慰张百忍道:“我也帮你搜寻名医,尽量医治这二公子的失心之症。”
张百忍叹气道:“也不知他这情伤从何而起,只怕是看到曾经的某位戏子便情根深种,现在却是不疯魔不成活与这个世间的戏子为敌了,我也不知拖下去能不能救的回他。”
两人并肩进了樊城,却是看着那城门楼子,对视一眼:“还是上去喝一杯吧!好好合计谨慎提防这位大先生的无数妙手。我现在倒是愿意不要这世家之位,也不要道藏,好好安生着便好。”
张百忍看了一眼:“道藏若是摆在你眼前,你能忍住不看!再说大先生说道藏被带走大光明顶只怕是真。”
陆老祖思量:“其实还是想看的。其实若是能看一看那一部归藏,我陆氏就算是番属姬家结成姻亲又未尝不可。只是没想到我们这坏姬家剑阵却是大大的败笔。”
张百忍也是忍不住叹息一声:“姬家剑阵之强,你不是见过嘛!要是不坏他家剑阵,哪里有的打。”
陆老祖回头苦笑:“也是也是。”
确实是不喝一杯,难解心中苦闷。
姬大先生这一手摆的陆氏老祖有些惨不忍睹,直接荆襄本地修士皆视这陆氏为仇寇。
荆襄本地的修士却是光明正大的在襄阳城中包下了一间酒楼。
然后就在陆氏弟子眼皮下开始商量如何给这陆氏使袢子。
就是这陆氏弟子看着那酒楼中各家衣袍代表的家族也暗暗心惊,这未得罪这些家族,为何他们却是比姬家还反对自家进这荆襄。
而且还如此大胆的聚众开会,也不请一请现在名义上的本地玄门之首陆氏。
这弟子想不到便是这开会的初衷便是刁难这陆氏。
当然这弟子不蠢,早早的回禀河对岸樊城的陆老祖。
陆老祖思量片刻后反而安抚这气鼓鼓的陆氏弟子道:“等他们商量吧!待他们商量完了告诉他们,陆氏不改姬家的规矩,一切照旧。也不谋夺姬家的营生矿产,陆氏入驻本地后皆按规矩来赎买产业,而且只驻在这樊城。”
这弟子不明所以,只不过看着这老祖的满脸愁容正要询问,陆老祖却是说:“镇妖塔,锁妖塔都需要本地修士配合,尤其是对那位和姬家亲近的欧阳家主客气一些,他们是姻亲,而且欧阳家还守望着夔州锁妖塔。你们这些小辈不要意气用事,我现在真是头大。”
等那弟子走后,陆老祖回头却是见这张百忍一直对着自己笑,只好解释一句:“欧阳家持身颇正,门下子弟虽然不多,连二流的仙门都不算上,但是他家祖上和慕容氏,姬家,还有荆襄本地的辛氏,江氏皆是故旧,上几辈说不定都有姻亲,一时间我哪里有时间细细抽丝剥茧。当然只能尽力卖好与他等。”
张百忍却是笑哈哈道:“陆兄真是有宰相之材,难怪能中兴陆氏。”
陆老祖摆摆手:“此次被大先生一招釜底抽薪,我已经几乎方寸大乱了。”
张百忍端起茶敬酒一般:“若是换做别家早就方寸大乱,你这才几乎乱,已经是了不起了。”
然后两人又窃窃私语一般谈起了国师之事,自然这中间原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