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不知道怎么这么早熟。
陆尧看看她,笑了笑,没有说话。
程勇刚才可谓是丢尽了脸面。
虽然这是东市,并不是临河,随地都是认识他的人,但身为一个男人,大庭广众之下被人这样给说了一通任谁都不会咽得下这口气。
更何况他是什么人?
也是拽习惯了,在临河吆五喝六了这么多年的人。
换做其他人这会灰溜溜的遁走不过是落一顿嘲笑,出了这个门谁还认识谁?
明儿早一醒就可以当做今晚只是梦一场。
可是他不行。
让别人丢脸的事情做多了的人那是绝对忍受不了自己丢面子的,不找回场子来这股子的气性就下不去。
梦洋那个小孩子已经走了,他只有把气撒在还没有走的白芷和陆尧身上。
所以他两手握住桌子的边缘,猛的一掀,就将白芷和陆尧吃饭的桌子给掀翻了。
盘子、碗叮叮当当的摔的满地都是。
精致的菜肴也都沦为了地上的垃圾。
邻桌的客人尖叫了一声迅速的躲开。
白芷跟陆尧这两个正在吃饭的人一下子就整个暴露在了灯光下。
直直的坐在凳子上显得有些傻。
程勇咬着牙冷哧道
“吃!我看你们还给我怎么吃!敢嘲笑老子!你他妈不也是带着女人出来吃饭!光看吃不着的吧!啧啧……水灵灵的一个小姑娘插牛粪上了,怪不得你嫉妒成这样!还没干过女人呢吧?用不用老子教教你?女人嘛,两腿一开都一个样,就算是牡丹花下死也比不知道女人是什么滋味的强,这女娃还是个雏吧?老子上过调教好了再还给你保你以后高兴的每日给老子上三柱高香!”
陆尧看看地上的饭菜,冷峻的脸上看不出喜怒。
突然毫无预兆的飞起一脚直踹程勇的小腹。
与此同时,白芷亦是做出了相同的动作。
显然,刚才程勇的那一番话把两个本就不好惹的人都给惹急了。
悲催的程勇一下子挨了这么两脚,身体在酒店光滑的地板上滑了好一段的距离才碰的一声撞到了酒店大厅里的承重柱。
哼哼着爬不起来。
跟他一起的那个女人更是惊呼着冲了上去。
两眼泪汪汪的,眼泪啪嗒啪嗒的往下掉。
不知道的还真以为被打的是她老公,两口子多么的情真意切呢!
却不想程勇听着她的哭声更加的烦躁。
一把将人推开。
“哭……哭什么哭!真他妈的晦气!老子还没有死呢!”
冲着女人吼完,程勇又转头对这白芷和陆尧道
“我……我要打电话,有……有种你们别走!”
这个时候他才明白今晚是碰上了两个硬茬,会些身手,凭他一人之力是没有办法对付的。
颤巍巍的掏出手机来。
这通电话听上去是打给这个辖区的派出所所长的,只道是自己在他的地面上受了欺负,报上地址只道让他们快来就挂掉了。
挂了电话他也差不多缓了口气,更加的趾高气扬了。
“有种的别走!看老子今天怎么让你跪下来舔老子的脚趾头!”
白芷淡淡的瞥了他一眼,问陆尧道
“下面该怎么办?”
她倒不是怕,就算是程勇叫来了人她自保还是没有问题的。
何况还有陆尧。
只是他们也没有非留不可的必要留在这里等人来揍吧?
陆尧弹了下身上的衣服站了起来,打算叫服务员收拾一下重新再做一桌。
“他不是说要让我跪下来舔他的脚趾头吗?那就看看一会跪下来的是谁好了!”
白芷点头,看出好戏也不错。
很快就进来了一伙穿着制服的警察,带头的正是这个辖区派出所的所长周余。
那个时候酒店的客人已经走了大半。
谁在这种有人打架的环境中大概也都不会有心思继续吃饭了。
吃了还怕不消化呢。
酒店的经理正看看这个,看看那个,劝着双方息事宁人。
陆尧不动如山,好整以暇的坐在纲手好的桌子前细嚼慢咽十分优雅的用着餐,一个字不说。
白芷拨拉着手中的饭粒数数完,同样就是不开口。
而程勇,经理去劝,直接挨了一顿臭骂。
“瞎了你奶奶的狗眼,老子凭什么跟他私了!今天这小子要不跪地上舔干净老子的脚趾头就不要想走!老子弄不死他!”
咬牙切齿的说着这话,色mī_mī的眼神却是一直往白芷的身上瞟。
又骂了声自己带来的那个女人没眼色,让她把自己给扶起来,没多长时间周余就进来了。
他身上的半袖警服不是很整齐,前襟只扣了一个扣子,露出大片长着黑黑的胸毛的胸脯。
手里拎着警帽,满身的酒气,身后呼啦啦的带了四五个民警。
一进门就扯着嗓子大吼道
“程老弟怎么了?哥们地头上哪个不长眼的敢惹你头上?”
要说在临河,一个小小的派出所所长程勇还真看不上眼。
根本就懒得搭理。
可这是省城,那就不一样了。
他就成了一个外来户,正所谓强龙不压地头蛇,想要在这里发展,这些牛鬼蛇神,黑道白道都得疏通好。
所以一个小小的派出所所长他这个时候也得称兄道弟。
而周余与他不过是相互利用。
程勇要在东市做生意,他又不是那正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