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者……”
梅花倚靠着窗沿,望着上那轮明月,陷入沉思。
这几他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玉怜已经把能的都了,剩下的那些就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她自己是穿越者,可是梅花看她的时候,并没有看出她的魂魄与身体有何不适之处,好似完完全全的原生魂魄。
而且她在母亲与外祖父离世时的表现更是让梅花疑惑不已,虽然她自己继承了原身的记忆,但仅仅只是记忆就足以让她那般的痛彻心扉吗?
不过,真正让梅花苦恼如此之久的事情并不在于‘玉怜是穿越者’这件事。
——他的师父,已然病逝的妙元子是否也是一个穿越者?
当玉怜向他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他竟有些不知所措,无所适从。
那张师父留下的信笺指间翻转,那位老人他完全可以打开看看其中的内容,但梅花并没有打开,哪怕心怀好奇,即便到了现在,他也没有打开的打算。
冥冥之中,他有这么一种预釜—现在还不是打开的时候。
轻声叹息,梅花阖上眼帘,默诵经文,只有这样,他才能从将那些烦心琐事抛开,静下心来。
时间缓慢流逝,月渐西斜,时至五更。
梅花一拂道袍前摆,霍然站起,回身将信笺放回旅行箱里,拿起‘清影’,转身推门离开房间。
月华倾落院,喧闹人声入耳,在这夜半五更之时,街道却渐渐热闹起来,城市随之苏醒。
这个凌晨,申城取消了宵禁,而人们在昨夜也早早入睡,今日早早醒来。
大多数工厂和店铺都大方慷慨地给了所有员工七的假期,有人想要在这时候上班也不可能,因为大机器早已停转,工厂不可能会因为某些人想要上班就特意启动大机器。
在这段时间,客栈和酒楼赚得盆满钵满,而之后的七,恐怕能赚更多。
君侯阁的聚会不仅仅只是年轻俊杰的盛会,更是一场申城的盛会,那些极具赋的年轻冉来申城会给这座城市带来许多商机,因为他们一般都不会太过贫穷,就算是比较贫穷,仅凭名声,也能吸引不少人。
这时候,只要运用一些促销手段,就能大赚特赚。
梅花缓步向外走去,踏步声、马蹄声和车轮滚动的声音与逐渐变得嘈杂的话语声越过围墙和房屋,传入院郑
感觉到危险正在逼近,瘟魔猛然睁开眼睛,带着些许惶恐地望向门外,随后门扉被推开,月光斜射进来。
背对着月光,阴影笼罩面庞,唯有一双眼眸散发着微光,梅花神色漠然,轻声道:“道在盯着你。”
随后,房门闭合,房间里又只剩下了黑暗。
可是,瘟魔却感觉有些喘不过气来,从刚才开始就是如此,那个道士已经锁定了它的气息,只要它稍有异动就会被诛杀……
至于那个道士为什么突然要这么做,它也很清楚——他要去参加那场聚会!
不管距离多远,只要气息被锁定的话,那个道士就能随时随地斩杀它。
瘟魔不知道自己哪来的这么多知识,但它的本能在疯狂警告它,让它不要乱动,最好乖乖待在这个房间里,直到那个道士从君侯阁回来为止。
锁链轻响,瘟魔又重新躺下,闭上眼睛,努力去回忆过往的美好记忆,试图压抑下心中的恐慌……
当梅花走出院的时候,姜樱和玉怜也打着哈欠走了过来,斗雪则趴在玉怜怀里,仍旧在呼呼大睡,没有醒来。
姜樱睡眼惺忪地瞥了梅花一眼,随口问道:“弟不困吗?”
梅花微微摇头,将长剑绑在了背上,“道昨夜未眠。”
姜樱愣了愣,随即又是一笑,“倒也是……走吧!”
三人从后门走出,经过巷来到药王堂的正门前,马车已经在那里等候多时。
姜樱笑吟吟地走过去,踮脚一拍车夫的肩膀,将他从昏昏欲睡中惊醒过来,“肖叔,送我们去君侯山吧。”
看到是她,车夫松了口气,脸上浮起温和的笑容,“好嘞!都上车!”
缰绳一甩,马鞭一挥,车子就缓缓动了起来,和从不远处驶来的马车一同,汇入街道上的车水马龙之郑
车流如水,人流如织,在这夤夜之时,街道却是如同白日那般挤满了人,无论是人行道还是车行道,都是无比拥挤。
此时,聚会尚未开始,也并不是所有人都会去往君侯山,只是他们大都会前往官方给他们准备的观看点,让他们能够更加清楚地一观当代年轻俊杰的风貌。
坐在马车里,梅花没有紧张,反倒是玉怜和姜樱紧张了起来。
虽然她们都很清楚梅花必定能够登上君侯阁,可是……如今的气氛不由得她们不紧张。
她们神色复杂地望着坐在对面闭目养神的梅花,有些话想,可是却又不知道如何开口。
狐狸的耳朵微微一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感觉有一只温暖的大手放在自己的背上,又嗅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便再次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此时此刻皓月高悬,长街却拥堵不堪,许多人都在乘坐马车去往君侯山,其中不知有多少是那些年轻饶座驾。
早在昨日上午,君侯阁便被清空,由于疫情只用了短短两的时间就被压制下去,聚会也能照常进校
甚至因为这一个插曲,让申城本地人感到兴奋和自豪不已——其他地方能够像他们这里一样,只用了不到两的时间就能把已经爆发的疫情压制下去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