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巧四年前宋州州军招兵,来者不拒,蒋达就带着二十个手下参了军,混上了个小队正。
蒋达哼着小曲,摸了摸挂在腰间的褡裢,都是刚刚从死人身上扒下来的贵重饰品,脚下的一个麻袋里还有几十贯的铜钱。
粗略一算,这些钱都能够在宁陵城的勾栏里潇洒几个月了,蒋达的心情十分愉悦。
几天前,蒋达的上司,宋州巡检竹奉璘要他带着原来的那帮弟兄,于深夜抢劫汴河上的运粮船,浮财都归蒋达一伙,粮食和船则要归竹奉璘。
蒋达别提有多兴奋了。虽然这些年当了兵吃了皇粮,包吃包住,还管了二十号人,可一年的薪俸才十贯钱,还不够他挥霍半个月的。
他那些弟兄就更惨了,一个月才四百个铜板,随着当年做水贼抢的钱渐渐挥霍殆尽,这些人对蒋达当初的决定是愈来愈不满了。
正好这时竹奉璘找到了他,两人是一拍即合。不过抢劫之前,竹奉璘会给他下通知,在什么时间,什么地点,抢劫挂着特定旗号的船,其他船一概不准抢。
蒋达自然是满口答应,可前天晚上,一伙人有点收不住手,那天夜里碰到的一条小船也给抢了。
可没想那船上有个人会些功夫,两人围攻都没拿下,最后还上岸跑了。
蒋达自然将这事隐瞒了下来,跑就跑了呗,不打紧。那晚他满脑子想的都是勾栏里的小姐,当然今晚去哪家勾栏,他也已经想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