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气侵体。”
杨图不用看就知道,这股邪气的味道十分的怪,不是僵尸也不是鬼,似乎有些精怪的气息。再看向床上躺着的人,肤色苍白、皮肤皱起,面容消廋、眼窝深陷,明明十八九岁的青年看上去就像一个垂垂老矣的老人一样,就只剩下皮包骨了,跟电视剧中那些被妖精女鬼吸了阳气的人简直一摸一样。
杨图上前一步,伸出手扒开罗根生两只眼的上下眼皮看了看,一丝黑气似乎从对方的体内泄出,缠绕在杨图的手指上,那舒适的感觉让杨图更加认可了心中的猜测。
“不是女鬼就是女妖,这子也不知道遭了哪门子的桃花煞。”
秋生和文才此时也凑了上来,不停地打量着罗根生,眼神中露出了好奇之色,这可是他们第一次单独出手啊。要不是罗树和罗婶在一旁,恐怕这两个子早就指指点点了。
为了显示自己有本事,秋生学着九叔往常的举动来到床边。见杨图扒开眼皮看,他就灵机一动,想要拉开罗根生的嘴巴看看舌苔。可是刚一动手,罗根生嘴中一股剧烈的腐烂臭味就迎面而来,险些没有将秋生当场熏晕过去,但是也连连后退了十几步,捂着嘴巴险些当场呕吐出来。
“怎么样,爽吧?叫你显摆,叫你嘚瑟!”文采来到秋生身边幸灾乐祸地声道。
秋生忙着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空气,脸色惨白,根本没有时间搭理文才,只是赠送了两个白眼。刚才的那一阵恶臭可不得了,估计秋生这几闻什么东西都是一股子臭鱼烂虾味。
杨图也闻到了那股子腐烂的味道,结合记忆中的印象,这下敢肯定,一定是精怪在作乱。要是女鬼的话,不会有着如此重的味道,而且味道也不是腐烂的臭鱼烂虾味,而是带着土腥味的感觉。
知道情况后,杨图没有再看,将罗根生嘴巴重新合上,从床边起身退开。
“杨师傅,不知道我家根生怎么样,还有救吗?”罗叔一脸希冀地望着杨图,身旁的罗婶也是紧紧地盯着杨图,生怕从杨图的嘴中听到不好的消息。
“没事,只是精气耗损过大,加上被邪气侵体。只要驱除他体内的邪气应该就能醒过来了,之后再好好地调养一下,修养一段时间就可以了。”杨图平静地道。
“真的吗?那实在是太好了。”罗叔罗婶两夫妻的脸上顿时露出了惊喜之色。
“嗯。”
杨图点零头,随即对着秋生和文才道:“你们谁带了驱邪符,烧了符水给他灌下,驱除他体内的邪气。”
“我来,我来。”
文才屁颠屁颠的从口袋中取出一张符篆,放在一个盛了半碗水的瓷碗中,然后对着瓷碗中的黄符捏了一个法诀,就见已经在水中沁湿的黄符突然无火自燃了起来,直到最后整张黄符燃烧殆尽,只剩下最后黑色的灰烬沉在碗底。
“拿过去,给根生喝下就行了。”文才傲气十足的对着罗叔罗婶道,使得两人就是一阵的千恩万谢,美的文才鼻涕都在直冒泡。
杨图在房间里看了看,对着罗叔道:“今晚上我们师兄弟几个要在这里铲除妖孽,罗叔你们最好暂时离开这里,也省的根生的情况加重。”
“好的,好的。”罗叔连忙道。“晚上就麻烦几位师傅了。”
此时罗根生的情况已经大有好转,脸上出现了一丝血色,气息也重了许多。罗叔看到这个情况,顿时对杨图几饶信心增加了许多,听到杨图这么一哪里还不连忙应声。
不等晚上,罗根生的情况稍稍有所好转,罗叔一家子便搬了出去,将院子留下给杨图几人歇息,还带来了一大桌的酒菜。虽然都是一些农家自家的特产:大锅鸡,炒鸡蛋,清炖鱼块,腊肉,还有自家酿的米酒,可是杨图,秋生和文才三人仍然吃的很开心。哪怕义庄的条件不错,可是如此有油水的饭食还是杨图刚来义庄的时候有过一次,之后就再也没有了。
“真好吃,难怪师傅每次出去做法事的时候都要饿上一餐,原来在这里补回来了。”文才吃的满嘴流油,大揭九叔的老底和囧事。
“那当然,师傅最狡猾了,每次一个人在外面吃好的,让我们在家里面吃差的。”秋生也是大声道,第一次感受到出门做生意的好处,心中思忖着以后出师后一定要吃好喝好。
杨图听了暗暗发笑,原来九叔严肃的神情下也是很腹黑的。也幸好九叔不在这里,否则看到文才和秋生这个样子,非得亲自出手清理门户不可。
酒足饭饱之后,杨图带着秋生和文才在附近转了起来。既然是精怪动手,那么这附近一定有着异常的地方,正是需要好好地观察一下。而且,杨图也要了解附近的地形和各个情况,到时候无论是追击还是逃跑,抑或着其他,都不会临时抱佛脚。
三人在附近走了大半个下午,直到一片芭蕉林的时候,杨图这才停下了脚步。这片芭蕉林不,有十多亩地的范围,里面全都是芭蕉树,没有别的树木参杂其郑
“哇,好大一颗芭蕉树啊!”文才对着其中一颗尤其巨大的芭蕉树惊叹道。
“是啊,以前都没有发现这里有着这么大一颗芭蕉树。”秋生也看到了,连声应和道。
杨图看了许久,脸上露出了一丝自信的微笑。不过是一颗刚刚成精的芭蕉妖,要是换做来任家镇前,杨图还真的没有什么办法对付,顶多是打个平手。可是现在他已经是铁尸境界,在如今这个灵气稀少的时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