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他是长辈,可此刻他摆不出长辈该有的气势,忐忑的走过去,笑的一脸勉强:“阿奕,找我什么事?”
容奕放下手中的文件抬头,深黑的眸子又冷又沉,直直的落在他的身上。
容子图被他盯的头皮发麻,浑身不自在:“今天的事,你也别怪二叔,二叔也是为了容亚着想。”
容奕的眸色泛凉,语气沉沉地道:“二叔,你知道吃里扒外是什么意思?”
容子图的脸色一变,他……这是知道自己和梁清池联手的事了?
不可能啊,他和梁清池见面的地方那么隐秘,他应该不会查到。
容奕看出了他的紧张,眯了眯狭长的凤眸,面无表情的道:“看在你是我二叔我份上,这件事我不跟你计较,但仅此一次,要是还有下一次,别怪我不念叔侄关系将你赶出容亚。”
容子图的冷汗直冒,想咬牙不承认,但又怕激怒了容奕,连改过自新的机会都不给他。旋即,向他保证:“不会再有下一次了。”
“最好这样,你要永远记得,咱们才是一家人。”
容奕找他来并不是想跟他算账,而是想敲醒他,让他别再做糊涂事。
“我知道了。”容子图点头,一脸的羞愧。
座机响了,容奕扫了一眼,然后对他道:“去忙吧。”
容子图出了办公室,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长舒了一口气。
想到梁清池差点害死自己,他恨不得打电话将梁清池骂一通,可惜又没梁清池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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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班后,容奕接了萧郁暖,两人一起回家。
佣人已经做好了饭菜,见他们回来,把饭菜摆上桌。
“先生,太太,今天我新学了几道菜,你们尝尝看味道怎么样?”
张婶将新做的菜挪了个位置,放到他们跟前。
萧郁暖尝了一口,满意的点头:“不错,好吃。”
张婶笑了起来:“太太不嫌弃就多吃点。”
她今天新做的几道菜,萧郁暖都喜欢吃,所以吃的津津有味。
吃了一半后,萧郁暖还没吃出面前的盘子里是什么,便问张婶:“这是什么肉?”
张婶回答:“牛蛙。”
萧郁暖脸色一变,急忙吐了出来。
张婶和容奕都疑惑的看着她,容奕问:“怎么了?”
萧郁暖说道:“我不能吃这个,会过敏。”
虽然上次吃过,但因做法不同,味道不一样,再加上不常吃,所以她一时没吃出来。
“怎么会?”张婶懵了,她还是头一次听说吃牛蛙过敏的呢。
萧郁暖解释:“上次我过敏就是吃了这个。”
“那就别吃了。”容奕把那道菜挪开,盛了一碗汤给她。
饭后,容奕陪她看了两个小时电视,到了九点两人回房。
萧郁暖拿了睡衣去洗澡,路过盥洗室时,她撩起头发看了看脖子,白净的脖子上什么都没有。
她又撸起衣袖看了看,胳膊上也是白白净净的。
洗完澡出来,她吹干头发,坐在梳妆台前抹夜霜时,又看了看脖子,仍旧没有小红点。
她嘀咕:“奇怪,怎么没过敏?”
躺在沙发上看手机的容奕听见了,说道:“会不会是你弄错了?那次是吃了别的东西过敏的?”
“应该不会,那次酒店提供的饭菜,其他菜我都吃过,没有一次过敏,就那道干锅牛蛙我第一次吃。”
所以她猜测,肯定是吃了牛蛙导致的过敏。
容奕坐了起来:“或许是你今天吃的少?”
萧郁暖点头:“也有可能。”
除了这个解释,她也想不通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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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容子图接到了一个梁清池的电话。
“容二叔,你的动作太慢了,这都三天过去了,怎么还不见容亚传出对容奕不利的消息?”
容子图心里来气,冲他吼道:“你还好意思说,我差点被你害惨了!”
梁清池也已经进入梁氏工作,此刻他正在自己的办公室里。
他系西装革履,系着条格领带,懒洋洋的靠在真皮椅上,一手搭放在办公桌上,悠闲的转动着办公椅。
随着容子图的话落下,他像是被定住了似的,问道:“什么意思?”
容子图气愤不已:“容奕根本就没拿钱向萧氏注资!”
梁清池皱起了眉头:“不可能!”
去萧氏随便拉一个人都知道,是容奕注资萧氏才能起死回生。
而且除了容奕,不会有谁那么大手笔,能一次投那么多钱给萧氏。
“爱信不信!”容子图懒得跟他浪费时间,挂断了电话。
梁清池从耳边拿下手机,拧眉沉思了片刻,将海阳叫进了办公室。
“去查是谁向萧氏注资的。”
海阳茫然,他不是早就打听过了吗,是容奕啊。
看梁清池凝着眉头,他嘴唇动了动,不敢有任何的质疑,应道:“我这就去。”
海阳退出去后,梁清池一直拧着眉头。
容子图刚才愤怒的语气不像是假的,难道有人在帮容奕?
有这个能力帮容奕的,只有唐晋之。
这些天他让人一直盯着唐晋之,唐晋之那边没有任何动静。
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一个小时后,海阳敲开了他的办公室。
“大少,查清楚了,向萧氏注资的确实是容奕,但那笔钱并不是他从容亚挪的,而是他将两年前创立的一家香水公司卖了。”
梁清池的眉头拧的更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