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是……”
送机回来,韩子禾带着仨孩子刚上楼,就看门前站着一个气质高雅的女人。
这女人,韩子禾虽然从未见过,但是恍惚间,她有一种莫名熟悉的感觉。
不由得,韩子禾潜意识就对她更客气几分;当然,即使客气,韩子禾也没忘记把孩子们护在身侧。
“你就是韩子禾吧?”女人冲她微笑,目光在接触到湛湛和她怀里的清清时,愈发温柔。
“我是楚铮的亲生母亲,骆葶。”
韩子禾陡然一惊,是她!
……
客厅里,韩子禾斟上一杯香茗,递给骆葶,轻道:“真没想到,您竟然会这么年轻。”
“年轻?”骆葶轻笑着,摇头,“我已经是七旬老人了!”
“真不像!”韩子禾不是恭维,这看人年不年轻,最表面的就是看眼角纹、法令纹,以及脖颈上纹路,还有一个人的手。
“您怎么保养的?”
韩子禾很好奇,面前的骆葶若是不拿出国.安.认证的证件,她当真不敢相信。
眼前这人,端庄大气中,又带着些妩媚多情;目光清澈,让一双眼眸看起来会说话一般;若仔细打量,更会发现她眼部.紧.致,不见一丝细纹;她鼻翼挺翘,法令纹更是不见影踪;那修长的脖子,衬托的她好像一只高傲的天鹅,细腻润滑不见一丝瑕疵的皮肤,更是让她看起来宛若双十佳人;她那双手,修长白嫩,随意哪个角度,都好像一件珍贵艺术品。
还有她的声音,开口未言笑声出,悦耳的好像美声一般,让人听她言语,就好像体会一种美的享受,简直不知道她怎么训练的。
“那你先说说,我像多大的人?”骆葶眼底笑意盈盈。
韩子禾道:“您要不说,好像比我还小呢!”
她这样说,骆葶笑得格外开心:“儿媳妇儿,你这是自夸呢?我瞅你也不像三十多岁的人,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儿子他老牛吃嫩草,叼上一个十.八.九.岁的学生呢!”
你儿子本来就是老牛吃嫩草,比我大好多呢!
韩子禾心里嘀咕道。
骆葶叹口气,抚着脸,笑道:“我和你不一样,你这是天生丽质难自弃,我这是代价。”
代价?
韩子禾看她说的奇怪,不由打量起她来,半晌才道:“没见到您脸上有动刀子的痕迹啊!”
骆葶笑道:“傻孩子!”
韩子禾有眼力见儿,见她不欲多说,便也不问,只道:“那您现在呢?”
骆葶倚着沙发,舒服的叹口气:“现在已经是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了!”
“那代价……不会对您?”
骆葶笑道:“不会啊!已经支付出去啦!以后,就慢慢儿变老,我想想啊,我要是再多活四五十载,估计也就是.八.九.十岁样子吧!”
延缓衰老?
韩子禾脑中闪过这个词,随之而来的是她师父曾说过的话,好像有那么一种秘药,吃下去之后会在一段时间内越活越年轻,等到固定到二十来岁最美阶段的容颜后,才会开始缓慢变老,即使变老,速度也比一般人慢。
她记得,当时,她还傻白甜的说,这多好啊!
可她师父却用看傻瓜的眸光看她,说,想要得到任何好处,都需要付出代价,而这种美丽的代价,就是失去味觉和生育能力。
生育能力还好说,毕竟,骆葶已经生了孩子,可是味觉……
想到从此后无论何种美味,都不可能品味出来,那感觉……想想,韩子禾就哆嗦起来。
开啥玩笑啊!大吃货.帝.国之人,竟然享受不到美味,这简直是一种十分狠厉的惩罚了!
韩子禾回忆到这儿,想起了刚才骆葶品味香茗的表情,心里恍然啦,她就说她刚才表情有点儿奇怪,果然是因为能够嗅到茶香,却又根本尝不到味道,才造成的表情落差啊!
想到这儿,韩子禾顿了顿,没有露出同情这样的表情,毕竟骆葶也是因为任务需要才这样的,这样的牺牲,值得钦佩。
喝一会儿茶,俩人的互动还算不错,让他们婆媳之间的距离拉近许多。
这时,骆葶才说出她此行的目的。
“我现在和楚葶庞庭生活在一起。”
骆葶说这话时,韩子禾有点儿想笑。
话说,他们一家对这个“葶”字,是多情有独钟?
她婆婆叫骆葶,亲小姑子叫楚葶,楚葶嫁了个丈夫,叫庞庭,庭谐音葶,这也就算了,没想到,小姑子的闺女,竟然叫庞一葶!
多么不可思议!
当然,这会儿,她腹诽的挺高兴的,但很快,她笑不出来了。
“不是,您说什么?请您再说一遍!”韩子禾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知道,我这么说有点儿冒昧了……”
“不是!你别管冒昧不冒昧,我请您再说一遍关键的话!”韩子禾打断了骆葶的话,一点儿都不像刚才那般和善。
被她打断话的骆葶,心里也嘀咕呢这儿媳妇儿翻脸速度,比翻书快,一看就不是善茬儿!
登时,她心里,立刻调整了之前预期的难度,甚至,她很怀疑自己这次的想法儿能不能落实。
“我是想说,我想把湛湛、宁宁、多多和清清带回去。”骆葶想了想,还是如实说出目的来。
“带回去!”韩子禾顿了顿,笑出声,“您说什么?回去?这里就是他们的家,他们有我这个妈妈,想回哪儿去?人都说落叶归根,我不知道您是不能回来、不敢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