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小陈有动作呢,就听两声枪响,一趴一站的两头沙狼头上爆出血来,然后脖子一歪,就这么毙命了。
而另外一头沙狼被枪声吓了一跳,立马撒腿就跑。
“嗯?”
众人纷纷愣住,然后诧异的问起来。
“谁打的枪?”
“是有人来了吗?”
“傅团,长呢?”
“我刚才看到傅团,长往那边去了。”
这会,大家才看到,傅子墨从跑掉的沙狼身后出现,原来,刚才傅子墨虽然是往右边的沙丘去,却是绕到了沙狼后面,毕竟有营地里的人做吸引,他绕到沙狼身后,并不难。
营地下面吃过午饭,带着肉香,自然是引的沙狼直勾勾的盯着的,也就给了傅子墨机会。
“是傅团。”小陈咧嘴笑。
“嫂子,你们去吧,傅团这两枪,那头跑掉的沙狼没那么快回来的。”
这一头沙狼就是上午跟的那一头,听过一遍枪声,同伴就重伤了,这会再听两枪,它不会那么快回来的。
至于是怎么认出来的,很简单,这头沙狼头顶有一缀白毛,别说是小陈了,就是张教授都能认出来。
傅子墨之所以会对沙狼动手,一来被这么盯着总归心里不爽的,二来,他知道,叶雨萱中午休息的时候习惯要去沙丘后面一趟,如果不解决了沙狼,他也不放心。
果然,等傅子墨回来的时候,就见队伍里少了叶雨萱和李同志。
当然,傅子墨也没放过那两头毙命的沙狼,拖着着往营地走,他走到一半,小陈就带着小方和小李两人迎上去,然后从他手里接过沙狼,拖回营地。
就在大家都围着两头沙狼评头论足的时候,傅子墨悄悄的扫了一眼,小陈多了解他,立马低声耳语:“嫂子和李同志出去了。”
小陈觉得,傅团会自己去弄沙狼,估计有嫂子的原因在,不过他才不会傻傻的问出来呢。
大白向导正兴奋的翻看沙狼的尸体,一边评论道:“傅团,长好枪法。”
小陈在一旁忖道,废话,你去打听打听,我们傅团是什么人。
咦,好像有保密条令,傅团的情况没办法打听到。
虽然有些遗憾,可小陈还是在一旁嘚瑟道:“我们傅团可是神枪手。”
大家对小陈这样已经见怪不怪了,但他们也的确知道,傅子墨身手不错,这年头,(团)长代表了经历过不少生生死死,何况这一路来,大家也看出傅子墨有勇有谋,而且还不止是看到的这般而已。
“虽然因为角度的原因,狼皮有些不完整,但是这也是很难得的了。”
没想到昨夜围着他们的凶恶的沙狼就这么躺在他们面前,小方和小李没忍住的手在狼皮上摸了摸。
小刘在一旁打趣道:“我可听说,毛笔里有狼毫笔,也不知道这两头狼,能做多少狼毫笔……”
王园园摇头,道:“狼毫笔用的狼毛可不是沙狼的,也不是狼的,而是东北产的鼠尾,是用的黄鼠狼的尾巴的毛做的……”
一边说着,王园园一边偷偷看着傅子墨,却见他早坐一旁去,似乎对着一切不感兴趣,王园园不禁有些泄气。
这一路过来,她就没见叶雨萱有什么特别的,即便张教授会喊叶雨萱去问问意见,她也是一问三不知的摇头,这一路上,叶雨萱就和来打酱油一样,怎么傅子墨就喜欢围着她转悠呢。
这会别看傅子墨好像是在休息,百般无聊的打量着周围,可在叶雨萱和李同志从沙丘后面回来后,王园园能明显看到傅子墨的眼睛亮起,眼里闪过一抹愉悦。
“然后呢?”小刘同志一点也不觉得自己说错了闹笑话,反而兴致冲冲的发问。
王园园回神,随即三两下的把自己知道的说了,然后在大家都继续讨论沙狼的时候,到一边休息去了。
虽然是大中午,可兴奋的大白向导问过傅子墨后就手脚麻利的开始剥起狼皮起来。
狼是犬科东西,狼肉自然是能吃的,即便这这沙狼身上也没多少肉,大白向导剥下狼皮后,还是和小方和小李一起,把沙狼肉处理了,然后一半丢进锅里煮熟,一半这是烤了。
本来还想说腌制一下路上吃两天的,可条件有限,所以就干脆煮一锅让大家分装在盒饭里,晚上热了当晚饭,至于烤的,抹了不少盐,放到明天吃也是可以的。
本来在大白向导准备剥狼皮的时候,小陈还想阻住来着,他嫂子还没有好好看看傅团的战果呢,哪知道,叶雨萱回来只是和李同志凑热闹的看了两眼,就休息去了。
好吧,小陈在心里嘟囔,嫂子和其他的女同志不同,这些对嫂子来说,没什么可惊讶的。
想罢,小陈偷偷看了一眼傅子墨,心道,也是,如果嫂子是那样一惊一乍的姑娘,傅团怕是不会喜欢上吧。
记得有一次,下来慰问演出的文艺兵,不小心看到了受了重伤的兄弟的伤口,吓的惊叫,傅团过来后,冷着脸,让人把那文艺兵丢出帐篷,而且还下令不许那些人靠近受伤的兄弟养伤的帐篷。
到现在,小陈都能想起,那会傅子墨的脸色有多阴沉,他还记得傅子墨说的一句话。
“我们保家卫国,没想你们能理解,但不要一副见了鬼的模样,这里是战场,不是你们游玩的地方。如果觉得承受不了,就滚回去!”
是啊,那兄弟是半边脸是被炸弹的碎末着炸的血肉模糊,看起来吓人,但是,那文艺兵的反应太过让人心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