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早上过来的时候,叶雨萱想说给李青苗带一点糕点什么的,可转念一想,自己出差去的沙漠,那地方到处都是沙土,可没什么特产,想了想,还是不拿了。
现在看来,不拿还是对的。
李青苗不在意的摆手,笑笑道:“不用这么客气,就是随手的事情,再说,贾同志过来后,你办公桌的打扫大多数都是她弄的了,别说你的,我的也是她大多是她打扫了呢。”
叶雨萱闻言看向贾敏,弯了弯嘴角,又和她道谢起来。
贾敏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着说道:“这不算什么,就像李科长说的呀,顺手的事情,我就是来的早,每天顺手打扫一下。”
“就是擦擦桌子,打打水罢了,谁来都一样的。”说着,贾敏又莞尔笑着,一副新来乍到的害羞无措模样,让叶雨萱有些哑然。
叶雨萱向两人道谢后,说道:“还是麻烦科长和贾同志了,等过几天周末,我请你们吃顿饭吧,不许推辞啊,就当是给我接风洗尘,给贾同志迎新了。”
她都这么说了,李青苗和贾敏自然不会推辞了,两人笑呵呵的答应下来。
看的出来,李青苗对贾敏的印象挺好的,叶雨萱也不觉得奇怪,毕竟她可是不在了半年,而且算起来,她和李青苗相处的时间也不见得比贾敏久多少。
因为叶雨萱有近半年不在了,这会回来,李青苗有不少的话和她说,而贾敏也是女同志,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办公室里顿时热闹起来。
“听说,隔壁好像出了什么事情。”
“嗯啊,我今天一早,就听说了,上周……”
叶雨萱知道两人说的是什么,她刚才在财务室也听说了,这隔壁说的不是隔壁办公室,而是文化局,图书馆里文化局不远。
“闹的可大了。”
“是很大,说起来,那男的也太不是东西了,简直不要脸。”
叶雨萱给自己冲泡了一杯菊花茶,这才坐下,继续听八卦。
这类的事情也不是特例了。
据说是下乡的知青托了家里的关系回城看病,看什么病不说了,左右不过是想回城的借口。
但是这男知青在下乡插队的地方和那里的姑娘结婚了,这也不奇怪。
下乡插队虽然一开始满腔热情,但到底是没从事过什么劳动的城里人,可以说和手无缚鸡之力差不多,下去吃了苦头,一个男人一天干的活还不如一个乡下丫头,工分自然是不多的,再加上时间一长,自己一个人需要寄托,加上乡下姑娘对城里来的男知青心怀爱慕。
反正,一来二去的,不少男知青也就找了看对眼的姑娘结婚过日子。
乡下结婚,只需要生产队长给开证明就好,甚至办个婚礼,村里人热闹一下,这婚就算结了。
这男知青结婚了快一年后,实在觉得熬不下去了,便求着家里人给想办法弄回城。
但结婚了,是没办法回城的,要么离婚,要么是回城看病这类的理由。
这都结婚了,好端端要离婚,那媳妇自然是不愿意的,男知青也知道闹起来他别说想回城了,还会被批pan,他便哄着人说他先回来,等治好病了,先想办法留城里,然后再把媳妇接出来。
住城里,有户口吃商品粮,谁不愿意,何况,城里人可以进工厂干活领工资,怎么也比在乡下农村跑地里刨食赚工分来的舒服不是。
到底是自己男人,又是情真意切的,加上为了孩子,虽然不放心,但被自己男人连哄带骗的,也就同意了。
也不知道这男知青是真的没办法还是想要和乡下的媳妇断了,反正,半年多过去了,进城的事情好像忘了不说,连信也没有了。
要不是他媳妇之前有拿了一个男知青和家里人通信的信封,估计也只能了无音讯了。
这不,眼见半年多都没有个消息,男知青的媳妇就沿着信封上的地址,抱着才几个月大的孩子,找了过来。
这男知青呢,回城后,为了留在城里,就悄悄瞒着乡下的媳妇找了对象,登记结婚。
为了继续留在城里,户口都准备调回来了。
抱着孩子找来的媳妇好死不死的问路的时候又正好问道男知青的新婚妻子,这一打听,好嘛,篓子就捅破了。
新婚妻子嚷嚷男知青骗婚,死活要离婚,要赔偿,而男知青之前的媳妇虽然也恨男知青骗了自己,但孩子不能没有爸爸不是。
再说了,两人结婚是村里队里都知道的,她也没什么要求,什么进城也不想了,就想男知青回去和她好好过日子,一起把孩子养大。
可好不容易才回城,男知青怎么可能再愿意回去下地刨食,一直坚持之前的婚姻无效,是封建思想残留的弊端,要解除婚姻关系,以后男女婚嫁各不相干。
甚至还说了媳妇是骗婚,那孩子都不知道是谁的。
这绝情的话一出,抱着孩子一路辛苦找来的女同志就心寒了,当初是你说喜欢我,当初是你说要娶我对我好一辈子的,你现在说这些狼心狗肺的话,这不是要逼死他们娘俩吗。
就在男知青家里疲惫的安抚男知青的新婚妻子一家的时候,原以为乡下农村女人胆子小,在这城里无依无靠的,也不认识人,做不出什么幺蛾子,加上他们已经把人赶上火车了,不会出什么问题。
这女同志抱着孩子半路下了火车,重新回来,找上了男知青工作的地方,文化局。
反正,你不仁就别怪我不义,你要无情的抛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