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月冷剑”很赞许这几位属下的知心作为,也很清楚他们的武功修为,知道合他们几人之力,江湖上的一般高手都得有苦头吃了。
当下,见“武林捕”的人都在静手闲立当场,不再与自己纠葛,便也不去理会他们。
与身侧的“银枪恶煞”打了声招呼,正待双双各挟一女游身而出之际,忽然又觉得有点不大对劲——那几位属下已经出去有一小阵了,为何连一丁点的声响都没有发出?更不用说有打斗的声音了……
“寒月冷剑”大觉有异,可眼下又非离开此地不可,再说以自己的武功修为再加上旁边的这位“银枪恶煞”,武林中又有什么样的大风浪能让自己和这位兄弟同时望而却步、胆色俱变?
“不可能!”“寒月冷剑”和“银枪恶煞”同时怒哼一声,双目互视一眼,便也齐步挟女飞掠而出……
不知怎的,自从总坛外一响起那个冷讽的声音,那个蓝衫汉子便拉着白衣少年的手挤出了人群。
一挤出人群,蓝衫汉子和白衣少年便同时瞧见了在总坛大门内两侧的廊道上各站立着一位老翁和一位老妪。
他们年纪都在七旬左右,年纪虽然不小,但却无年迈龙钟之态,他俩颀长的身躯隐透着一股令人不敢轻易冒犯的凌人威气。
虽然老翁一身奴仆服饰打扮,手中正握着一柄扫帚,很显然此老当时正在打扫清洁,突逢其事,故而赶来围观;
而老妪也是粗布农家活娘装束,一条深蓝色的卫生围裙围系腰间,湿漉的双手还在不停地在围裙上左搓右擦,很显然老妪刚赶来不久,还不太明白怎么回事,正在东张西望地转首着……
这,不就明摆着就是,“福叔”和“福婶”吗?蓝衫汉子和白衣少年欣喜若狂,不知他们怎么加入或者是混入“武林捕”的,可他们不便上前与他们相见,只好目注着他们,笑了笑。
“福叔”和“福婶”也瞧见了他们,向他们连点了两下头,然后又轻轻地摇了摇头……
点头是向他们打招呼,而摇头则是示意他们不要轻举妄动,蓝衫汉子和白衣少年自然明白他们的心思,所以也就停步不前了。
白衣少年对这位紫色裙衫女子似乎颇有好感,不免多瞧了她几眼——此女身姿体态所隐露出的那种高贵清逸气质,着实令他对她另眼相看,只可惜在他的这个位置只能看到此女的侧面,而此时此女又正侧首面向大门外,故而他们无缘相见一面……
其实不止他一人,在场的众位风华正茂的年青人都对此女青睐有加,只可惜就算众位再有心欲睹此女芳容,再有缘于此相遇此女,怎奈此女却有意以巾掩面,让众人有缘无份,又能成何事呢?
“清怡姐,我是娇艳啊,”被“寒月冷剑”拦腰挟抱的少女一见紫色裙衫女子并未出手相救自己,而任由他人当众胡来,不由得又气又急,“你怎么见死不救啊!……”
声音由近而远,很快便消逝在了总坛外……
时间虽快犹慢,尤其值此心焦等待的紫色裙衫女子,其实不止她一人,在场的众位都在期待和渴望着大门外或许会发生些什么事……
会发生什么事?大家都心照不宣——果然,就在大门外响起了一小阵喝叱打斗之声之后,大门外重又归于平静,正当众人心存疑惑之际——
突然,两团物件带着呼啸的劲响从大门外遥空径直朝白衣少年和蓝衫汉子抛来,力道又快又稳,当飞过“福叔”和“福婶”的眼线时,他们俩犀利的眼神迅速地一扫,便任由它们飞向白衣少年和蓝衫汉子,但却同时对蓝衫汉子使了个眼神……
蓝衫汉子的目光又是何等的锐利?一瞧见有物件飞来,便已扫出是何东西,正待手随身形有所形动之际,又瞧见“福叔”和“福婶”使来的眼神,便已心领神会……
白衣少年虽然有心无意中分神于紫色裙衫女子,但已瞧见有物体朝自己飞来,明察的目光又岂能不明察秋毫?可虽然已看清是何物体,又怎能忍心任由它们坠落呢?
心思一闪,已不容多想,双臂一伸,同时双手形掌似爪,抓扣住飞来的物体,身形凝定不动,双手顺着飞来物体的惯性往后缓移了半尺左右,然后才缓慢地将物体轻放在地……
这两个物件是什么?不就是被“寒月冷剑”和“银枪恶煞”掳走的那两个女子吗?
而当这两个女子即将抛飞到白衣少年跟前时,在旁的紫色裙衫女子也曾试图出手拦接下此两女,但却突兀地被一股来自身旁的无形内家罡气阻滞住了。
任由她如何运施内力都无法突破此无形内家罡气的围阻,说也奇怪,她竟然无法推测出这股无形的罡气究竟源自何方!
她只知道,这股罡气是围绕着自己旋转缠绕的,也就是说这是位修练内家的绝顶高手,因为一般的修练者无法达到这种境界。
那么这位高手可以在近身处,也可以在远处的某一个地方,随心所欲……
只是在众多的人群中,实在无法找出此人。那么今天的总坛内则是卧虎藏龙,但不知是敌是友?
突然,“呃……”随着两声惨嗥的响起,大门外跌跌撞撞而入的“寒月冷剑”和“银枪恶煞”的身形打断了紫色裙衫女子的肃容惊心凝思,弯长睫毛下的美眸一抬——
但见“寒月冷剑”和“银枪恶煞”两人都已口吐不止的鲜血,在他们的胸前,已分别被他们自己的兵器从前胸尽没而透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