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机子”和“边塞秘翁”以及“祁山二老”、“不老书生”、“长生仙子”,他们在迂回绕道之后,便落身在原先那艘客船的落难处,仔细地凝视审察了一番后,便又消失了。
他们有一个不大的问题,那就是所经那艘客船的航向,是东去还是西归。
他们都不懂水路航道,所以就要费番周折了。而可能的“南辕北辙”,更是令他们感到了丝丝的不安。
原先那几位对峙相抗的蒙面人,似乎与已经落水的白衣蒙面人关系非同小可,不容小觑,己方必须捷足先登。
而在他们刚刚消失不久,“福叔”和“福婶”以及大叔他们也闪身在了那里,也是凝视疑察了一会,便又闪身消失了。
同样的问题,也是摆在他们的面前,而通过玉色光球的联系,南宫明枫却是杳无音讯可言。
搜寻排查,自是不可避免,而心急火燎、火速兼程更是无法懈怠。
相对“鬼机子”他们而言,顾虑到的人手分散,“福叔”他们想到了一个可行的两全其美之法——那就是找到本船的营运分渡口,相询当日的客船航向。
只是,时辰尚早,分渡口的航运人员还未应卯(今上班),再者“福叔”他们个个心急如火,自然不能久等。
但他们个个都是修为过人之辈,或许的“旁生枝节”,自然无法心惑,只是颇费些工夫罢了。
……
清怡姑娘租赁乘坐的这艘中型快船,原本想在扬州码头出航半道拦遇。因为,如果那艘客船是东去的话,势必会途经扬州大码头,那自己可是遥遥领先、守株待兔了。
只是,清怡姑娘想到了还有一个可能,那就是如果不是东去而是西归的话,那自己可是南辕北辙、分道扬镳了。
心机固然无法心测,但为了万无一失,她还是命船扬帆连夜向西驶来。
这样,无论对方客船的东去西归,自己都可有缘相遇。这不,就在那艘客船在那个渡口码头停泊歇息之后,刚刚航出没有多远,两船便对遥不远相向相遇了。
在舵公的提醒下,有“扶风堂”的捕快,身手敏捷地跑到清怡姑娘的舱房前通知了她。
随后,在一阵响起的脚步声中,清怡姑娘在那两位女捕头的左右簇拥下,急忙走出了舱房。
“前面的客船,可曾经过定江王庙?”昨夜,清怡姑娘可是一宿难眠,而正准备换岗的郭捕头,虽然也是一脸的疲惫之色,但还是扬声朝着前方左侧不远处的那艘客船大声呼喝道。
随着他的呼声,全船的人都快速涌上了甲板,在探向船舷之外的目光中,露出了冷峻期盼的神色。
他们都不知道清怡姑娘要找寻的是什么人,只知道清怡姑娘要找寻的这个人,对她来说非同小可。为戒备起见,所以他们都露出了期盼又冷峻的神色。
大型客船上,早有在桅杆高台上负责了望的水手,传递给了船家信息。
这里是沿海内陆,没有猖獗的海盗肆虐,所以船家也没有十分地留意过往的船只。
本身是营运客船,船身就有航运的标志,瞒不得。而东去西归的这条线路,已是、也没必要瞒天过海,只是对方的刻意疑问,倒是引起了阅历丰富的船家的置疑。
“正是,你们是哪里的?”高台上的水手已经奉命同样大声地回喝道。
“我们是……是‘武林捕’‘明月门’的,”喊话的郭捕头本想隐藏自身的身份,但身上的“武林捕”服饰已是深深地暴露了他们,“烦劳找寻一个人。”
“……我们只是营运客船,所搭乘的都是旅客,如果你们要找人的话,请到下一个渡口码头等待吧。”船家自然不会因为对方的身份或刻意骚扰而影响了自身航运商行的声誉和利益。
“劳驾,你们可曾营救过一个人,白衣少年。”郭捕头的嗓门可不是一般的大。
虽然在此宁静的晨江中,两船相隔甚远,而且还有着“呼呼”作响的绕耳江风声和阵阵江水拍打船身的“砰砰、哗”声以及“哗、哗”的破浪疾航的浪花声,但却依然传出了好远,清晰地传到了对方的那艘船上。
营救?自然倒是营救的不少人,只是他们都是客船落难的人员,算不得对方口中的“意外”营救。
而白衣少年?除了那位疑是没有船票的白衣少年之外,还有不少的旅客也是如此装扮,会是他们中的哪位?
客船遇险,差点落难,这可是商业秘密,恐影响深远,故而不可外言另传。自然,对方的喊话没有了任何的意义。
“没有。”对面客船高台上的那位水手,可是专业船员,大嗓门自然毋庸置疑。
既然没有,那就无需再询问疑查了。郭捕头停住了喊话,转身看了看身旁的清怡姑娘,双方无奈的眼神,彼此间都清晰可见。
依旧疾速航行的两艘客船,原本已在缓缓地靠近。此时既然没有了结果,也就慢慢地稍偏航道,轻轻地背离了江距……
大型客船在彭泽遇险的时候,“龙老”已经昏迷,而“福叔”他们也未带言,因此并未知晓,所以也就没有详书清怡姑娘,她自然也就不会知道其中的枝节。知道的只是,南宫明枫已被一艘大型的船只所救。
一位捕快在两船偏离之后不久,便转身快步地走向了船尾。那里是船只的“茅房”。呃,出恭之所。
执岗了一宿,如今已是困意绵绵,只想着在换岗的同时,先行排解已经憋足的尿意,然后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