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之后,在“明月门”的“扶风堂”内,“龙老”正在大厅内和那位清怡姑娘轻声说着话,他们在大厅内刚和“明月门”的所有捕头商议言论完明天六月十五日在“武林捕”总坛当值的相关事宜,这是惯例程序。
每逢当值日的前一天,他们都会在“扶风堂”内言论安排次日在“武林捕”总坛当值的细枝末节……
其实,说是“明月门”的所有捕头,总共也只有八位而已。其中自然包括赵钱郭林那四位捕头。
当“龙老”他们定论言毕之后,“龙老”便把那八位捕头示意言出了大厅,然后掩门转身对也已起身准备走出大厅的清怡姑娘轻声道,“清儿,现今整个武林都在盛传前朝遗宝的事,你可也知晓?”
“清儿也听说了,”清怡姑娘止住了脚步,虽然依旧丝绢掩面,但仍然掩饰不住因内心激动而略显话语急促的嗓音,“‘龙伯’,要是我们有了那批遗宝,那该多好啊……”
“傻孩子,又失态了不是?”“龙老”嘴里虽在假嗔着清怡姑娘,但他的心里又何尝不想有缘偶得前朝遗宝啊,“前朝遗宝又岂是我们能轻易得到的……”
“龙老”说到最后,声音渐渐地低了下来,并且把脸潜意识地转向了厅外,虽然厅门掩闭,看不到外面的什么实际景象,但他的脸上仍流露出了一种期盼、渴求的神色。
是啊,“龙老”心里也迫切地希望能得到那批遗宝,但那一切都似乎只是镜中画、水中月、雾中花,一切都显得纷呈复杂、扑朔迷离、难觅形踪。
“‘龙伯’,现在前朝的遗宝已是整个武林的谜题,”清怡姑娘美眸一闪,目注着“龙老”,“我们要不要也派人去查探一下?”
“不可……”“龙老”微微半睁着双眼,频频摇着头,“现在正是多事之秋,先不说前朝军和当朝军正在磨合融变,再就是‘风云堡’和‘逍遥岛’已经觊觎垂涎,还有江湖上的一些颇有势力的门派和组织都已明察暗访。我们如果此时前往,就算有缘,又有几分把握?”
“那……”
“此事须淡心泰然,静待时日。”
“可是,‘龙伯’,”清怡姑娘有点心急而担忧,“要是被人捷足先登了,那又该如何?”
“放心,清儿,”“龙老”似乎是心有把握、胸有成竹,“要真是那样,那难免会是几番龙争虎斗,最终鹿死谁手还言之难定……”
清怡姑娘想想也是,虽也心念,但更多的却是由衷的无奈:“此时此事总是尘埃甫定,刀尖锋头,己方只是声赫势弱,总要酌情避其锋芒,避免无谓的争端,方为心策。”
“……清儿你在想什么?”“龙老”闪了清怡姑娘一眼。
“也没什么,‘龙伯’,”清怡姑娘轻叹了口气,似乎要将心中那无奈的心念随叹而出,“那批遗宝,虽然我们渴望心念,但却未必就会属于我们,嘻……不去想了……”
“好孩子,难得你有如此想法,”“龙老”轻叹了口气,“难为你了……”
其实,在他的心里又何尝不想此时即刻因缘得宝呢?只是、只是……
“龙老”心中暗叹了一声,一时倒也无语,沉默了片刻,他又转了话题:“清儿,明日就是六月十五日了,那位白衣少年定会如约践行的:‘龙伯’明日已有详尽心算安排……”
“‘龙伯’,”清怡姑娘轻呼了一声,“如果、如果那位少年真如‘龙伯’所言,是、是……”
说到这里,不知为何,清怡姑娘的脸上竟掠上了丝丝的羞窘晕红之色,好在她有丝绢掩脸,在旁的“龙老”并未觉察到她的仪态神色。
但清怡姑娘话中的嗓音,却明显透露着些什么,只是她没有顺声明言而已。“龙老”似乎眨了一下眼睛,试声问道:“清儿,可有什么不妥或不适?”
“哦,不不……”清怡姑娘忙不迭地连声回应,“清儿只是还想说,如果那位少年和他的叔叔没有能力或者不愿相助我们,那我们就不要难为他们了……”
“……清儿,你心地真善良,”“龙老”闪目着清怡姑娘一小会,才接着道,“放心,‘龙伯’自有分寸……”
清怡姑娘只是点了点头,没有再做回答……
……
第二天,也就是六月十五日,在“武林捕”总坛的大门口,已大早地分别派上了“明月门”的蓝色皂服捕快。
本来今日负责在大门口值日的是那位脾性暴躁的林捕头,但“龙老”心中不安,唯恐此人心粗误事延报,于是便在昨日叮嘱今日陪同,表面上是同负大门值日之责,实是专心留意白衣少年叔侄俩……
从辰时一刻起,便有一些聚会学员陆陆续续地来到了“武林捕”的总坛,如往日聚会惯例,他们在入经大门口时,分到了由专门两位分发传单的“明月门”的捕快发给的今日聚会传单,然后进入总坛内的庭院等候……
总坛门口的大街上,虽不是人山人海,但也是人来人往。偶尔来往的人群中,总有一些聚会学员转坛而入,但总还不见白衣少年和蓝衫汉子。
“龙老”的心里有点按捺不住了,他抬头望了望天色,估摸已是辰时三刻时分,但怎么还不见他们呢?
难道,他们今日不来了?是食言不是有事?“龙老”的心里隐隐泛起了一丝焦虑和不安,虽说他曾经沧海桑田,但也不免为之心念神牵,如果不是为了清儿。
先前,“龙老”不曾注意到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