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石泉等人回到雷达站之后,顶楼的会议室里就没有过清闲的时候,甚至连每天的三餐,都是邓师傅做好了送上去的。
而在他们忙着在故纸堆里翻找线索的同时,海宁两口子也带着帮手们仔细检修了一遍探险车,借着铁路将其送到了海参崴的码头。
等到破冰船完成补给之后再次出发,海宁等人也带着从北极找到的那些上个世纪的古董战争装备,搭乘铁路辗转运回了雷达站的后山。
如今这后山的面积已经再一次经过了扩建,各种二战、冷战军事装备在包工头老张的指挥下错落有致的摆放在不同的露天展区,而那台安德烈送回来的豹式坦克,更是和去年挖出来的虎式头对头摆在了一起。
被扩建的不止后山,在通往半山腰平台的盘山公路中段,另一处面积够大的半山腰台地上,也已经成为了老张负责的工地。
这里不但要经过扩建和加固,同时还将建起一座和雷达站风格一致的正方形回字形建筑,唯一的区别只不过是每层都有窗户,而且不用造的那么坚固而已。
这栋建筑的面积相比雷达站还要大上一圈高上不少,这里除了给越来越多的员工居住之外,鲁任几乎每个月都会送来参观博物馆的游客也可以就近住下来,甚至就算以后举行拍卖会,也不至于没地方住——哪怕明年的拍卖会已经确定要在大伊万的城堡里举行。
对于俱乐部的员工们来说,老板给分房子可是只有在苏联时代才能赶上的好事。而且仅仅只看图纸就知道,他们那位慷慨的老板给分的房子绝对不是赫鲁晓夫那个混蛋发明的简陋板楼。
不过相比暗暗期待的涅涅人乃至穆萨和萨姆这兄弟俩,对此持反对意见的到不是没有,甚至可以说很多,这些反对者自然来自山下的利斯特维扬卡小镇。
自从这座隐藏在深山里的龙和熊战争博物馆开业之后,可是给小镇带来了不少的客流量,不管事那些经营旅馆的老板还是小镇的镇长,都可以预见,等这里的房子修好之后,恐怕要抢走至少一半的收入。
但即便他们反对,却也根本没有办法,别的不说,仅仅山脚入口处那枚至今仍挂在铁丝网大门上的军事重地的警告标志,就足够打消他们的心思。
而这样的矛盾在当地并非第一次出现,早在石泉来这里之前,在当地生活工作的华人,乃至曾在贝加尔湖另一头儿工作的咸鱼,都曾经遭遇过类似的待遇。
只不过相比之下,石泉的底气要足的多罢了。用他的话说,永远别指望这些毛子能想明白只有他这里提供的服务越完善才能引来更多的游客,以及他为多少毛子提供了高薪的工作岗位。
他们只会看到谁抢走了他们什么,以及怎么抢走别人手里的东西。更难听的说,这就是从沙俄时代就传下来的狗改不了吃屎罢了。
根本没把这点儿小麻烦当回事,石泉的一门心思全铺在了吕谷先生在上次拍卖会时送来的那些资料上。
然而直到破冰船都已经抵达菲猴国并且给霍衡送去了两门100毫米高炮当作礼物,他们除了从这些资料里找到了一些或许有用的线索之外,更多的收获却是一个接着一个的疑惑。
“首先,这架飞机起飞的中甸距离葡萄机场直线距离只有不到两百五十公里,距离最终的目的地萨地亚也只有400公里左右,就算中途因为绕过高山和躲避强气流需要增加航程,也完全没必要在葡萄降落,他们完全可以直飞到萨地亚都没问题。”
石泉翻了一页笔记本,继续说道,“其次,当天同一时间,一共有四架飞机准备在葡萄降落或者刚刚起飞,其中两架是从华夏飞回来的,还有两架是满载着物资准备进入华夏的。
但是根据我们在资料里找到的记录,吕谷先生的父亲曾经询问过这四架飞机的机组人员,他们中确实有一架同样从华夏飞来的飞机机组人员曾经见过那架兔八哥,甚至两架飞机还用无线电聊过天。但就在那之后不久,兔八哥就失踪了。”
“他们在什么位置见过的?”大伊万双手撑着桌面,一双牛眼打量着铺开的高清卫星地图问道。
“怒江的正上方,具体位置没有记录。”
大伊万闻言,立刻用一直荧光马克笔将怒江标注了出来,随后朝石泉比了个ok的手势示意继续。
“第三点,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发现。”
石泉继续翻动笔记本,“小野和咸鱼从两本飞行员的回忆录里发现,当天除了有雾气之外,他们还遭遇了从缅甸北部机场起飞的招核军零式战斗机的拦截。刚刚提到的那两架刚刚起飞的运输机就有一架是在那时候被击落的,另一架转头飞往相反的丁江机场方向才勉强躲过一劫。但是提到当天有零式战斗机出现的仅仅只有这两本回忆录而已,其他的资料并没有相关记载。”
“而且我打电话咨询过吕谷先生”
抱着冰糖的咸鱼补充道,“根据吕谷先生说,那两本回忆录的作者在战争结束前相互并不认识,他们隶属于不同的机组,连航线都不一样,仅仅只是在葡萄机场有交集而已。”
“还活着吗?”盯着俩黑眼圈的艾琳娜问道。
“二十多年前就去世了”咸鱼遗憾的摇了摇头。
大伊万丢下手中的马克笔,“所以如果这两本回忆录的记载是真实的,那么当天那架兔八哥运输机不但遭遇了大雾,而且还很可能遇到了招核战斗机。并且他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