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件事就是道德建设的问题。”
这几年刘家的部曲、庄客甚至是奴仆的温饱问题,都得到了解决。但是一些内部的问题,像是相互之间的偷盗、辱骂、打架甚至男女偷情等事,都没有妥善解决,大多都是在基层经过管事们调解,也没有一个统一的标准,趁着这次大变动,刘牢之想要一起着手解决了。
“儒家讲究‘忠孝节义’,我们便先提倡这些。”
“对一国之民来说,忠字便是忠于国君;对于一家之众来讲,忠字便是忠于家主。什么是一家之众?刘家的亲族,刘家的部曲,刘家的庄客,刘家的奴仆,这些人都住着刘家的屋,端着刘家的碗,吃着刘家的饭,所以都是刘家的人!”
“什么是忠于刘家呢?始终把刘家放在心上,维护刘家的利益,便是忠于刘家。”
“维护刘家的利益,便是和平时期尽心尽力地为刘家做事,不偷拿刘家的东西和机密出去换钱。战乱时期就是拿起刀枪弓箭,与侵犯刘家的敌人拼死作战,保卫刘家!”
“所以,努力为刘家种地是忠,用心为刘家工作是忠,拼命为刘家作战更是忠!我们讲有道德,第一位的就是忠,没有这个忠字,你做什么都不会被认可!”
徐玉婵没想到刘牢之这么解释“忠”字,急切之间虽然记了个大概,却也怕记得不全,辞不达意,误了刘牢之的大事。她小声道:“郎君,你说得这些奴婢能听懂,只是怕传下去的时候,会有所曲解。能否容奴婢拿纸笔慢慢记下来?”
刘牢之点了点头,喊下人下去准备。
不一会儿陈贺把文房四宝拿来,徐玉婵接了过来,道了谢。只见徐玉婵往砚台里倒了一些清水,拿起一支墨,皓腕轻转,慢慢磨起墨来。刘牢之看着她洁白的手在面前晃动着,竟然有些走神。
半柱香之后,徐玉婵磨好了墨,铺开了纸,开始站在桌前写起字来。
刘牢之道:“今日怕是要写好多字,你这一直站着可不方便,还是坐下来写吧!”
徐玉婵谢了座,在一边斜着身子坐了下来,开始边想边写。
刘牢之站了起来,慢慢走到桌前,看她写字。只见她文章写得甚是简练,却基本包含了自己要写的意思;字写得甚是清秀,看来也是练过多年的,暗道:“徐家父子虽然贪财无耻,对这两个女儿的教导却也是下了功夫的。”
徐玉婵写完,正要交给刘牢之过目,抬头却见刘牢之站在身边,脸上一红,低声道:“请郎君过目,看看是否需要奴婢再补充一些。”
刘牢之笑道:“不用了,你总结的很好!阿婵,看你这文章功底,显然是学了不短的时间,却是跟着谁学的?”
徐玉婵道:“奴婢姐妹自幼随母亲读书,姑母出嫁之后,在路家的私塾里附学!”
刘牢之道:“你文字功底不差,在幼稚园教小孩子确实委屈了。好了,我们接着往下讲。”
“再说这个孝字。在咱们这里,失去劳动能力的老人一般在敬老院里做些力所能及的活,有专人负责看护,倒也不会出现不赡养老人的情况。但是也有不少老人是跟随者子孙一起居住的。我们说得这个孝,就是孝顺父母。”
“不管是不是跟老人住在一起,都不能对老人不闻不问,甚至恶语相向。我们讲得这个孝,不是说你要像士大夫一样,严守礼节,那个普通百姓做不到。但是我们至少能做到不忤逆父母,能急父母之所急!”
“人生天地之间,以忠孝为立身之本!不忠不孝之人,不能留在刘家!”
徐玉婵听刘牢之说到这里,已经是声色俱厉,知道前些日子的事已经刺痛了这位郎君。她一边快速记了下来,一边偷看刘牢之的脸色。
“在我刘家,节就是守规矩,义就是讲道理……”
刘牢之侃侃而谈,给徐玉婵详细地讲解了刘氏版本的“忠孝节义”。他讲得浅显易懂,徐玉婵倒是能理解,只不过要怎么去做,心里却是一点底都没有。
刘牢之见她眉头紧促,问道:“怎么了阿婵,可是觉得我讲得不对?”
徐玉婵吓了一跳:“奴婢岂敢!奴婢只是不知道怎么去做这些事情罢了!”
刘牢之笑道:“这也没什么难的,我们在推广《卫生条例》的时候,有成熟的办法。一个是通过基层干部培训,再让他们回去宣传。再一个就是让滨江茶楼里的艺人们,编一些节目下乡演出,达到宣传的目的!最重要的是奖励和惩罚的措施要及时、到位,这样才能深入人心!”
徐玉婵问道:“这个要如何奖惩?”
刘牢之道:“跟鼓励创新一样,也是通过评选来确定奖项。不过有两点要说明,第一个,要发这个奖,你们自己一定要了解清楚,千万不要发给不合适的人!”
徐玉婵面露难色:“奴婢这里只有些账房先生,如何能够详细了解这些事情?”
刘牢之笑道:“我这边还有一些年轻人,准备安排进各个单位做工,有什么需要了解的,你可以安排他们去做,不过此事需要严格保密,不能被任何人知道,明白吗?”
徐玉婵又惊又喜,忙道:“奴婢知道了!”
刘牢之点了点头,接着道:“第二个就是奖励之前要张榜公示,对于有提出异议的,要重新考察!”
徐玉婵忙点头称是,又一一记在纸上。
“刘家颁发的各种奖项,除了有奖金之外,对于评级、婚姻以及安排职事等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