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越吉为首的这些胡骑连华雄都敢不放在眼里,又怎么可能会听从自己的命令?自己这些汉室老臣,这次太过急躁了,可是这急躁也是没办法的事,因为那华雄已经拿下了四个州,再不动手,就真的没机会了。
再看看这宫门内的防备,先有硬弩后有重步兵,事情发展到这一地步,卢植哪还能看不出自己等人每一步似乎都已经被别人算计好了?
当下卢植微微一笑,就地坐了下来。
另一边越吉冷眼看着高干指着自己的佩剑,凛声说道:“小子,吾劝你把剑放下来,若是不识相,哼,怕是你活不过今天!”
高干闻言面色一变,他瞧了瞧左右,冷汗直流。
自己这边的人马都是由长安城各世家大族之中的护院仆役们拼凑而成的,明显比不过对方的两部羌骑,而且经过刚刚的连番厮杀,自己这边的人更少了。
当下高干无力的放下了手,将长剑收回,高干看到坐在地上的卢植,心头更是一阵冰凉。
宫门那边,羌人骑兵呼啸而过将身前的甲兵杀了个干干净净,他们看到立在宫门内的那一面面盾牌,个个脸上露出嘲讽的意味,当下纷纷勒住战马,然后稍微后退几步蓄力,之后一队羌骑猛然催动战马便向着那宫门内的重步兵撞了过去!
不同于其他时期的重步兵,大宋重步兵虽然生来便是为了抵御北国骑兵,但是他们并没有配备长枪、长矛这种骑兵克星一般的兵器,那些羌骑也正是看到此,才敢纵马冲过去。
一时间,这宫门的门洞之内响起轰隆隆的马蹄声,那一匹匹在羌人用力抽打之下吃痛的战马砰的一下便撞上了对面重步兵的盾牌!
轰隆——
砰!
砰!
随着一连串的低沉闷响,那纵马冲过来的羌骑一个个愕然的发现,自己这告诉疾驰的战马竟然撞不动面前这些手持盾牌的重步兵!
守在宫门内侧的重步兵们第一排手持巨盾,后边一排一排用全身力量顶着前边的同僚,这样的军队即便是面对那一个多世纪之后的北国铁骑都没退缩过,岂会被眼前这些小儿科似的胡骑给冲退?
前文说过大宋重步兵没有配备长矛、长枪,那他们的兵器时什么呢?
是大刀和大斧,当骑兵的冲锋被停滞下来之后,相比那长矛、长枪,这两样东西更是骑兵们的噩梦。
砰——
只闻一声整齐的声音响起,那重步兵所有的盾牌忽然偏转,从盾牌后露出了一个个手里提着大号砍刀和巨斧的重步兵,这些重步兵盯着近在咫尺的胡骑,一个个双眼之中似乎尽是绿光!
“砍!”
零头队率一声令下,顿时这未央宫门洞之内刀光闪闪,那重步兵手里的大刀和巨斧不管身前是人是马,一刀、一斧抡圆了砍下去,顿时那被挤最前排的胡骑如同被收割的麦子一样齐刷刷倒下!
“回!”
一通大开大合的乱砍之后,重步兵之中的队率又是一声吼,所有端着大刀、大斧的重步兵纷纷后退,又退回了盾牌之后,而那手持巨盾的重步兵在自己同僚退回来之后瞬间将多有的巨盾合拢,再度形成了一面密不透风的城墙!
原本紧密挨着的重步兵和胡骑只见豁然出现了一片真空地带,地上躺着的都是羌人和战马的尸体,那后排的胡骑眼瞅着眼前这一幕,再也不敢向前冲上来了。
“进!”
重步兵那边,队率一声令下,所有的中不轻齐刷刷向前迈进了三步!
而羌人骑兵这边,一见对面的重步兵竟然一步一步向着自己逼进,顿时纷纷拉起缰绳要调转马头,然后后边的羌骑并不知道前边发生了什么,一时间宫门处的羌人骑兵乱成一团,而此时,那身后的重步兵之中又传来了一声大吼:
“进!”
身后重步兵的脚步好似催命符一般,最前边的羌人骑兵一点一点后退,这时那后方的越吉命人传令道:
“不许后退!前进!”
“前进!”
“前进!”
越吉的军令被人一声声传了过来,那前排的羌骑没有办法,只能再度向着对面的重步兵冲了过去,但是刚刚一鼓作气的羌骑尚且不能建功,此时这已经没了斗志的羌骑又能如何呢?
羌骑这一波的攻势甚至还不如之前,这次有许多羌骑自己在前进的路上就从战马上摔了下来,然后撒开退便向着后边的方向挤了过去,即便是冲过去的羌骑也不再像之前那样用自己的战马狠狠地撞向面前的盾牌了。
“砍!”
让这宫门处所有羌骑心惊胆战的一声吼忽然响起,顿时那一柄柄滴着血的大刀和巨斧又出现了!
“妈呀!”
“不要砍我!”
“快跑!”
看着对面那一个个面露凶光的重步兵,越是靠前的羌骑越是胆寒,又是一顿刀光排排闪落,顿时宫门前部的羌骑们彻底哗变了。
这些羌骑或是调转马头,或是弃马步行,他们只想尽快离开这里!
一时间羌骑之中打乱,因踩踏而造成的死伤无数,很快所有门洞内的羌骑纷纷向着后边跑了出来。
越吉看着这一幕脸已经成了猪肝色,他向着拓跋力微说道:“鲜卑王,是不是让你们族中的勇士上去试一试?!”
拓跋力微有些惭愧地向越吉说道:“羌王啊,你族里的勇士胜吾族中百倍,你族的勇士尚且不行,吾族的就更不用说了。”
“哼!”
越吉一声冷哼,他当然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