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女儿啊,还真是命苦,也好在左相大人来提亲。不然的话,女儿恐怕真的会搬去田庄住,一辈子都不嫁人。她就这么一个女人,怎么也不能委屈了女儿,她得把自己的嫁妆拿出大部分来,都给女儿做嫁妆好了!
迎娶一个比自己小了二十来岁的女子,方恒自觉有点愧疚,下聘的时候,聘礼十分的丰厚。而且,他还是亲自去下聘的。
他的到来,惊呆了田家的人。
下聘,一般来说,男方确实是会亲自去的。但是,那是一般的人家,作为身份贵重的人来说,却是很少亲自去的。大部分,不是派管家去,就是派族亲去。
田父也只是一个小小的五官,年纪比方恒还要小一两岁,在气势逼人的左相面前,他的心“扑通扑通的”跳得可快了。
方恒也有点不好意思,不过好在他看上去,最多也就三十出头。反倒是田父,原本不过三十七八的人,看上去倒是有四十多岁。如此,大家都自在了一点,没有那么的尴尬。
这一天,方恒跟田香正式见了一面,也交谈了几句。方恒对她的印象,还是不错的。如此,也就正式的把亲给定了下来,还约定了成亲的日子,就在三个月以后。
三个月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这一天,忠信侯府张灯结彩,喜气洋洋。
方恒正式迎娶田香,前来贺喜的人,络绎不绝。
喜宴上,来了几个他意想不到的人。
第一个,就是皇上了,自己最得力的手下成亲,他很给面子,亲自来了。不过,他没有赐婚,也没有主婚。这样的话,若是日后方恒对妻子不满意了,还可以和离或者休妻。
经过了程皇贵妃撺掇他给端王赐女人的事情,皇上的心里清醒多了,他知道不是人人都喜欢他赐婚的。有的时候,好心会办坏事。如今,如果不是男女双方请求他赐婚,他一般都不会给人赐婚了,免得被人私底下讨厌咒骂。
第二个人,就是紫苏了,第三个人就是端王了。
还有,第四个人,就是江纯了。
端王会来,方恒还不是特别惊讶,毕竟这些年以来,他跟紫苏和端王的关系都不错。端王府有什么喜事,他都会去庆贺。
然而,江纯来了,他可是很惊讶的。
毕竟,对于他来说,江纯和他素昧平生,而且还曾经是情敌。不过,认真想一想,又不禁释然了。妹妹方琼,跟江纯的妹妹花儿,可是非常要好的朋友。就连他自己,也跟江纯的父亲江世昌,算得上是忘年交。
紫苏和端王,几乎是同一时间踏进忠信侯府的。
“欢迎你们来参加我的婚礼,非常的感谢!”方恒微微笑着,走向紫苏和端王,走向江纯。
紫苏对他微笑点头:“方大人,祝贺你!祝福你和新娘子百年好合,幸福快乐!”
方恒对着报以微笑:“谢谢,也祝福你们,永远都幸福快乐!”
端王递过去一个大红封:“这是我们全家给你的礼金,还请笑纳,这是我们全家的一点小心意!”
红封里,有整整三千两的银子。作为忠信侯府世子,他是贫穷,无论他是县令,还是郡守,又或者是吏部尚,左相大人,他都是清官 ,都是好官,跟一向清廉的余哲,没有什么分别。
所以,他其实是很贫穷的。
这次去田家下聘,几乎用光了他所有的积蓄。
方恒接过红封,感觉到了是几张银票,不禁非常的感激:“谢谢王爷,日后有机会,定当回报!”
这是恭贺新婚的贺礼,他不能退回去。其他的人给的,他还是可以退回去的,但是端王和紫苏给的,他知道自己唯有笑纳。紫苏和端王,都是最实在不过的人了,他们既然给了,肯定就是一片真心。
丈夫在经济上的窘迫,新娘子很快就察觉到了。
在回门之后的第二天,她就发觉,丈夫是个很贫穷的人。因为清廉,手头委实没有几个银钱。幸好侯府的日常用度,都是依靠忠信侯府的祖业来维持的。几年前丈夫的儿子和女儿成亲,用了他一大半的积蓄去田家下聘礼,用光了他所有的积蓄.
据说,端王给了三千两的礼金,丈夫如今手头仅有的,也就是这三千两了。其余的礼金,因为是管家收的,如今都在婆婆的手里。
唉,这个婆婆,怎么就还是不怎么靠谱啊?
听说,婆婆的嫁妆,可是十分丰厚的。为什么,她没有拿出嫁妆来,贴补一下自己唯一的儿子呢?还有忠信侯,侯府那么多的产业,他为何不给儿子一点呢?莫非他以为,儿子做了大官,银子就会滚滚而来?
那是贪官,好不好?!
对于这样的公公和婆婆,田香觉得没法理解。
她心疼丈夫,就从自己的压箱银子里,取出两万两银票,递给丈夫:“这些银票你且收下,不要因为手头拮据,就贪污受贿!”丈夫的银钱那么紧张,然而为了给她长脸,他还是下了那么重的聘礼。丈夫对她有情有义,她也不能对他无情无义。
方恒的脸红得跟一块红布似的,连忙推拒:“我不要,我堂堂男子汉,如何能用妻子的嫁妆银子?这若是传扬出去,我还要不要做人了?”
田香忍不住笑了:“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的,只要你我不说出去,谁会知道呢?如今,你我都是父亲了,何必分得那么清?你的就是我的,我的也可以是你的,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