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一上课萧萧就向她透露丁亮的消息。不会是她已经看出自己对丁亮有好感吧。
“什么?”木沙眼看着老师,装作漠不关心的样子问道。
“他说今天生物老师穿了一条粉色内裤。她的裤腰太低了,谁都能看见。我也去看了,可不是,露出好大一截呢。”
木沙没想到萧萧一上来就跟她说这些。这就是他们所谓的花边新闻?木沙装模作样地看着黑板,不置可否。可又觉得自己一句话不说,有些冷场。便漫不经心地回应道:“噢,他们整天就关心这个?”
“你以为呢?”
是啊,你以为呢?你一意孤行地搬到萧萧身边,难道是想听哪个老师教得好,哪个同学学习棒吗?笑话。再说,自己骨子里是什么正经人吗?那些鬼故事里的露骨描写自己不也一字不落地看完了吗?再说,自己在前几年还去过一次“窑子”,就这事,估计就连他们也难以想象吧。
自此,木沙三分抗拒,二分好奇,五分惊叹地淹没在同学和老师们的花边新闻里。这比痞子蔡的描写更加让人觉得陌生和不可思议。
在这日日冲击着原有视听的精神波澜中,木沙还保持着惟一的清醒,那就是不能让自己的成绩一败涂地。
装模作样地看黑板并不完全是为了掩饰。在第一排时,黑板已成了模糊的存在,需要靠着猜度和同桌的帮助复原上面的内容。现在在最后一排,黑板就只能是一块板子了,上面的东西等于不复存在。既然不复存在,就无从猜度,况且木沙发现新增的物理也不是那么好猜的。木沙不能总问萧萧,有的东西她看了也说不上来。如此配一副眼镜就势在必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