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余深进来时,徐莫天正坐在客堂内喝着茶。
徐莫天一见他,心里“咯噔”一下。
他怎么真的进来了?一股不好的预感在心里升腾而起。
而乔余深却是一脸淡然地在另一边的椅子上坐下,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徐莫天陡然觉得心里一寒,只好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对付他。
在客堂内等了许久,二人只见一个身形挺拔的青年走了进来,来人面色清冷,俊秀的眼睛里闪烁着令人感到压迫的威压和寒芒,一身黑衣加上衣摆上烫金的花纹,更显霸气和高贵。
萧重月走进来就看见两个人在眼神交锋,心里暗暗赞赏宫天歌估计地真是好,当初他们打赌这两人会在什么时候上门,他还说两人或许一前一后或是在征集令发出不出三天就会来。
而宫天歌却说,他们会同时来,在征集令发出的第四天的早上。
果真被她猜中了。
“我只需要一枚丹药,更好的那个以后就是将军府的座上宾,稍逊的将军府会赠予一些劳苦费,二位不必太过在意结果。”
徐莫天一听,真是被这少将军的话给说得一阵紧张。一个是座上宾,一个只有一点劳苦费,还让人不要在意结果?他来都来了,定是为了将军府的这层关系来的,劳苦费可不是他要的!
他再细细一看乔余深的脸色,只见他一脸自信淡定,心里更是一阵打鼓。
就是选不上也就算了,正好被乔余深比下去,他怎么也咽不下这口气!
可来都来了,也得把丹药交与他。
萧重月接过徐莫天的玉瓶,故作讶然道:“六品皇级丹?徐家主将如此宝物送过来,心里可舍得?”
徐莫天老脸一抽,这话问的,他能不舍得吗?“给少将军的,自然是多珍贵心里都舍得的。”
萧重月笑了笑,“如此甚好。”
徐莫天只觉得他笑得有些意味深长。
这时乔余深也将玉瓶递了上去,萧重月只打开一看,便惊讶地道:“七品?!阴阳玄龙丹?!”
乔余深微微一笑,也不管对面的徐莫天脸色大变,拱手恭敬地道:“正是,此丹乃鄙人前段时间偶遇一高人相赠,正巧这时少将军发出征集令,想来它也是与将军是有缘人,便赠予将军,也只有少将军您如此天人之姿,能享用如此宝物。”
阿谀奉承的话萧重月听得犯恶心,若不是宫天歌要他演戏,他也想解决掉这几个地下势力,他才不会来这演。
萧重月强忍着恶心,点点头,“既然如此,那就多谢乔家主一番好意了。”
一边说着,萧重月一边把这两个玉瓶都还给他们,一边起身走了出去,留下二人面面相觑。
一旁的黎尘上前,道:“多谢二位愿将如此宝物赠予将军府,但将军还是要考虑一番将哪位的丹药留下。二位先请回吧,明日一早,将军会让人送请帖至贵客府上,告知结果。”
徐乔二人脸色皆一沉,徐莫天是因为明知道自己比不上乔余深,但这少将军的做法实在扑朔迷离,让人摸不着头脑。
乔余深则是因为明明自己的更好,居然还要等一天才知道结果。
二人离去的路上,徐莫天讥讽道:“乔家主还真是有手段,居然能在死局中杀出来。”
“运气好罢了,不像某些人,苦兮兮地费劲心力,却竹篮打水一场空。”
闻言,徐莫天脸色再次一沉,怒气冲冲地一甩衣袖,上了马车。
乔余深笑着对一旁等候许久的手下道:“这人啊,就得看命,谁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呢?”
徐莫天在马车里一听,脸上的肉气得发抖。直到回了家,还是怒气难消。徐扬川晃着把扇子走了进来,今日应该是父亲去将军府里送药的日子,虽然他不满原本属于自己的东西被拿去送给别人,但日后若能得到将军府的这一条人脉,他也能暂时忍下。
可看父亲的脸色,似乎事情不像自己想的那天发展了。
“父亲,发生什么事了?”
徐莫天一看是自己的小儿子,虽然心里气愤,但也不忍波及到他,只好耐着性子道:“还不是乔余深那个老东西!不知道从哪个犄角旮旯里搞来一个七品丹药,愣是把皇级丹给比了下去,那萧重月还说要缓一天再通知结果!哼!我这回被他压了一头,日后指不定他要怎么挖苦我!”
徐扬川闻言也是一惊,他本想着攀上将军府十拿九稳,可居然被半路截胡,可他冷静一想,便想出一个办法,“父亲不要心急,事情还未到完全无法扭转的地步。”
徐莫天一听,立即问道:“哦?你还有什么好办法?”
“既然说明天才出结果,那今晚就能有变数。若是他的那枚丹药没了,岂不是将军府就只能问我们拿了?不止如此,乔余深还会因为戏弄将军府而受到将军府的白眼,一举两得!”
徐莫天一听,却是一声长叹,“我怎么不懂这个道理?可想要偷出七品丹药谈何容易?今晚乔家定是重兵把守,一只苍蝇都飞不进去。”
“外面的人进不去?那里面的人呢?”徐扬川狡猾地笑了笑,眼睛里闪过一丝狡猾。
徐莫天一听,便知道他想要做什么了,于是一扫阴霾,哈哈大笑道:“哈哈哈,不愧是我徐莫天的儿子,果然到了关键时刻还是得看你啊!”
徐扬川拱手道:“哪里,还是父亲教得好。”
乔家。
乔余深十分得意,一旁的守卫皆是恭贺:“家主果真英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