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欣懿眼中划过深深的恨意,恨不得把唐海拖过来碎尸万段才行!
“刚刚唐海被金少爷那边叫走了,那边发生了什么?”荣欣懿问道,她不死心,她不甘心就这样输给唐海,她想再最后掰回一局。
荣昌有些厌恶这个女儿了,荣欣懿自大又愚蠢,都到了现在这个时候,还想着去和唐海斗,简直是愚不可及!
“那边金参玉的事你不用管了,出了这档子事儿,还想要抛头露面吗?不要去外面丢人了!”
“爹爹……”荣欣懿傻了,愣愣地看着荣昌冷漠的脸,“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什么意思!你不明白吗?你自己想想,你出了这种事,还让这么多人都发现了,你真是把荣家的脸都丢到整个西北了,你还想掺和什么事?你以为明天外面会传什么话?你以为你还能抛头露面!?安安分分在敷里呆着吧!等你姐姐和金参玉成了亲再议这些。”
荣昌冷冷地说完,脸色难看得很。除了荣欣懿的名声现在难听,还有金参玉的状况也让他焦头烂额。
刚刚齐琬说唐海在里面救金参玉?
他那边又发生了什么?怎么一个个的都不让人省心?
“爹爹,难道你不愿意再管我……”
“现在你姐姐的亲事才是我们府里的头等大事!你出了这些事就乖乖在家里待着避风头!”
“你……”荣欣懿极不服气地瞪着荣昌,在她眼里她不过是失了清白罢了,怎么爹爹就这样……
“行了!”荣昌一脸冷漠地站起身,“待会儿叫人进来把自己收拾干净了,外面的事我自会处理。你在我这里已经失去信任了,乖乖在这呆着,我或许还能帮你张罗着亲事,若是再不安分地出去丢人,那就别怪我不认着父女情分……”
“什么亲事?我不要嫁人!我不要嫁给他!”荣欣懿傻了,她从未想过要嫁人,或者说从未想过要嫁给哪个她不认可的男人,马谡算个什么东西?怎么能配得上她荣家二小姐的身份?
更何况本来就该是马谡娶了姐姐才对,现在自己嫁给马谡,岂不是什么都得不到?不仅夫家穷酸,自己也还没来得及夺回荣氏医馆,凭什么要她嫁人?
“够了!你到底明不明白身为一个女儿家应该做什么?从前你出去经营医馆,我当你是有能力能锻炼,可现在看来你不仅没有能力,还不愿虚心学习,若是此事只有几个人知道,我还能把它压下来,可现在闹得人尽皆知了,整个西北都知道你喝醉了酒失了身子,你还想要出去掌管荣氏?!”荣昌耐着最后的性子跟荣欣懿说明了利害关系。
荣欣懿白着脸,苍白无力地解释道:“我不是……我不是醉酒!不是我的错!是唐海!是她陷害我!爹爹!你要相信我!”
“这种话你跟我说我信,你跟别人说,别人能相信吗?!她刚刚可是上来救了你的!别人现在估计只觉得你要感激她才好!你说你!偷鸡不成蚀把米,现在真是自己被自己挖的坑给坑死了!”荣昌最后恨铁不成钢地颤着手指着她,然后终于不想再面对这样一张脸,甩手夺门而出。
荣欣懿眼睁睁地看着荣昌离开了这里,在门口他的身影彻底消失之后,她便如同失去了全身的力气一般,软倒在了床上,浑身如坠冰窟,从骨子眼里透出的森森寒意,让她颤抖着身子,惨白着脸抱紧了自己的肩膀。
荣昌走了出门,脸色难看地走进了围着那边门口的人群里。这回再看见荣昌,齐琬等人冷漠着一张脸也没再搭理他,这样傲慢的态度让荣昌心里憋着一股火,但毕竟碍于齐家的面子,齐琬好歹还是齐家的大小姐,他就是再怎么不满意,还是得把这个火给憋着。
“齐小姐。”荣昌走上前,想要进入这个房间,可却被齐琬给拦了下来。他冷冷地看着她,希望她能被吓退,“这是我们荣府的家事,齐小姐到现在还拦着我,这好像不太合理吧?”
“怎么不合理?”齐琬昂着头,雄赳赳,气昂昂的,丝毫没有被荣昌的气势给压下去,依旧高傲地抬头看着荣昌,颇有一副老娘就是理的气魄。
荣昌深吸一口气,憋住这呼呼往上冒的火,然后低声道:“这是我们荣府的私事,齐小姐一个外人拦着我不让进去,岂不是不合理?”
齐琬冷冷看着他,她可是牢牢记住了唐海的吩咐,万万不敢把荣昌放进去的,于是她十分理直气壮地道:“那敢问荣老爷是不是医者?”
荣昌黑了黑脸,咬牙切齿地道:“不是。”
“那荣老爷可懂药理?”
“略懂。”
齐琬极其讽刺地嘲笑了一声:“那你一不懂医术,二不懂药理,进去了能做什么?添乱吗?”
荣昌气急:“那也不能让唐海一个人呆在那!”
“唐海可是七品炼药师,她开的唐氏医馆也比荣氏医馆强多了,比你强多了,你进去能帮上什么忙?她在里面才是治病救人!你在里面干什么?还不如在外面候着呢!”齐琬可一点也不怕荣昌的怒火,管他在这儿威风,也一点也伤不着自己。
荣昌死死咬住牙关,用尽了全部的理智才没让自己气得当场发作,随即冷冷地退后了几步,和齐琬隔开了一段路,再没有对齐琬多说一句。
退到黑暗中的荣昌拉住了一旁的王管家,低声吩咐道:“你快去金家把金世东叫来,就说金参玉现在被唐海控制住了,让他快点过来救人。”
“是。”王伯应声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