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天歌找到钟权,又叫来了大家,十分兴奋地把自己在梁媚身上的成功说了出来。
梁祈一听这话,脸上顿时绽开了一抹亮丽的笑,“真的?我姐她好起来了?”
梁祈自从梁媚情愿做实验后,便一直提心吊胆,但宫天歌把梁媚的情况瞒得死紧,梁祈也一直知道不了大概,只能从宫天歌这几日跑回唐府的频繁程度猜测梁媚的情况。
既然唐海都这样说,那就说明梁媚是真的有希望好转了。
宫天歌点了点头,看着众人脸上都涌出了一丝喜意,自己心里也稍稍振奋了一些,“这种方法我们先尝试着外用,等到病人状况好转,再尝试内服,且不可操之过急,毕竟现在这个治疗手段还在实验当中,一切要以他们本身的承受程度做出相应调整!”
“是!”宫域脸上也写满了激动,“方才在楼下,主子还说已经有了方法。当时我们可都吓坏了,想说可不知道什么方法呢!没想到竟是主子真的发现了这个方法,可真是解了我们的燃眉之急。”
宫天歌笑了笑,道:“我发现这个方法,也实属误打误撞,你们现在就快去收集病人的痂壳吧,治疗宜早不宜迟。”
“好!”
大家身上此时此刻都写满了干劲和希望,之前一直治疗,却没有丝毫好转的时候,每个人眼底都是灰暗的,看不见一丝曙光。
而如今,似乎是看见了黎明的第一缕曙光,所以所有人的脸上,又都出现了生机和活力。
宫天歌看着大家都露出了些久违的笑容,心里也暗暗舒了一口气。
还好,自己做的没有让大家失望。
钟权也默不作声地拍了拍宫天歌的肩膀,动作中所蕴含的情感,不能用言语言说。
宫天歌回过身,看着钟权明显也有些沧桑的脸,心里有些泛酸。
这些天钟权不眠不休,真的一刻不停地在钻研究竟如何治疗这个疫病,堂堂灵尊,炼药宗师,脸上竟苍老了许多。
可他却只是温暖地看着宫天歌,笑道:“你做的不错。”
顿时,只这一句,宫天歌的视线顿时模糊了。
心中积压多日的压力和焦虑似乎突然找到了一个宣泄口,像是在孤海里摸黑航行许久,经历了狂风暴雨后,突然看见了灯塔微弱但又温柔坚定的光。
“若是你父亲在这儿,他一定也会很骄傲,你能做出这样的成绩。”
宫天歌飞速眨了眨眼睛,眼底的水光消失得很快,心中却早已翻起惊涛骇浪。
钟权笑了笑,道:“年纪轻轻的,这么多愁善感做什么?老头子我这回,可是被自己徒弟给比下去了,我可得加把劲咯!”
宫天歌笑骂道:“师父你少打趣我,明明知道是我误打误撞找出来的方法,行不行得通还另说呢!”
钟权哼了一声:“哼,我还不知道那是你小子运气好?你师父吃的盐比你吃的米还多,少得意!之后你可还得多听听师父的!”
宫天歌拱手弯身,歪歪斜斜地拜了拜,不正经地道:“师父教训得是!是徒弟自负了!”
钟权哈哈大笑一声,一手捻了捻下巴上的胡须,一手负在身后,“你这小辈明白就好!去吧去吧,干自己的事儿去吧,记得待会儿送些痂壳来,我们好好研究研究,如何把它用到内服药中。”
“是。”宫天歌也正色了,毕竟根除疫病,还是必须靠内服,而这个方法,或许只能由钟权来完成。
创立丹药的药方,这种技能哪怕是两世为人的她也学不来。
“唐海!我带的人易×耍这里的事应该钱家都和我说了,”外面的韩玉总是人未到,声先至,等宫天歌见到他人的时候,一句话都到一半了,“你放心,外面有两百人,足够控制住医馆了!”
宫天歌看着韩玉身披战甲,一张俊秀的脸上竟然都冒出青黑了,看上去这几天是穿着这一身根本就没能歇下来。
“外面的情况怎么样?”宫天歌说着,便和钟权说了一声,与韩玉一道走出了医馆。
外面是清一溜披着银白色盔甲,一手执着长枪,一手握住长剑的士兵,绕着医馆威风凛凛地站了一排,每个人脸上都笼着银灰色的可怖面具足以震慑旁人。
韩玉脸色不好,道:“漠城库存的粮食已经所剩无几,我们也不知道还能支撑多久。有症状的人都送来了这边,我们已经把三明街和这旁边的左右各三条街都封住了,百姓们只能在统一的军营点生活。”
宫天歌面色沉重,“我们必须到别的地方筹粮。”
“话是这么说,可究竟能去哪找呢?如今人人自危,谁还有多余的粮食?”
宫天歌淡淡道:“之前送进皇城的那些信,现在也应该有回音了吧?”
韩玉眼睛一亮:“确实是!左右也该是这几天。”
宫天歌点了点头,“我会再写信,寄到幽州。”
“幽州?”韩玉有些疑惑,幽州有唐海认识的人吗?
宫天歌心中想着的却是公孙家族。
公孙宇虽然年纪小,但却是个重情义的,想来一定能出手相助。
二人看了看医馆,再看了看旁边的几条街,原先繁华的街道,如今已是被厚厚的雪盖住了从前的热闹,寒凉而又冷清。
宫天歌踩在雪地上,突然有些发愣。
“今天是什么日子了?”
韩玉算了算,道:“该是腊月二十了,怎么了?”
“腊月了?”宫天歌叹了口气,“若是寻常日子,现在应该是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