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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朗冷眼相对,他现在最想做的事,其实不是大叫救命,而是把眼前这个欠揍的家伙狠狠揍上一顿,这家伙实在太讨打了,他现在心中本就有些害怕,他又不是革命烈士,即将被人推上手术台挖掉自己的肾脏,说不害怕那绝对是假的,所以他现在需要的是一根烟……或者一个绝对安静的环境。
他需要静一静,可是崔同尘却一直唧唧歪歪的,一路行来,嘴上都没有停上一下,他现在最大的愿望,就是狠狠揍这孙子一顿!
人的适应能力很强,遇到一些事,总会慢慢说服自己,就比如身上只剩下了两千块的人依然要去赌博一样,开始都想赢,但是如果一上去就运气不好输了大部分后,这人便会慢慢的安慰自己,说只要回本就好,直到后来输得只剩下两块,依然能说服自己,说起码还有钱坐车……
徐朗现在马上就要上手术台了,虽然很不情愿,可是也慢慢的适应下来。
“哈哈哈,怎么不说话?是不是想到自己以后就是个残疾人了,心里很不舒服?”崔同尘一边在前面走着,一边冷笑着,他虽然表面上表现得很是幼稚,可是刚刚他才收到了一条一切妥当的短讯。
崔家传承了千年,老一辈们常说,能够活下来的未必是最厉害的,但一定是最怕死的,这样的说法虽然有点夸张,可是事实确实是如此。
崔同尘其人,阴险狡诈,一般情况下,一天说的话都不会超过十句,但是刚才在车上,他说的话已经严重超标。并不意味着他现在的自制力变差,而是他感觉到一切尽在掌握中。
这个计划最大的变数便是梁九月,小叔派了三个地级巅峰高手去对付梁九月,想必梁九月早已被三个高手给擒住了,到现在为止都没收到任何的消息,所谓没消息那就是好消息!
崔同尘有个习惯,那就是在做一件事做得很是完美,一切尽在掌握的时候,他的话便会多一些,因为像他这样档次的公子哥。身边根本就没个贴心的说话的人,所以,他只能自言自语。
今天抓到徐朗。他的老毛病就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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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卖部地下室。
灯火通亮,梁九月站在门口,一眼就将整个地下室的景象一览无疑,整个地下室并不大,不过几十个平米。中间也没什么格挡,除去一些随处摆放的医疗器材,就只有一些已经被拉起来了的帷幔,想必这些是做手术用的,梁九月想看的东西并不是这个,徐朗的父母已经先于徐朗一步被抓来了这里。她想先找到他们。
只是仔细的将这地下室看了个遍,在一个帷幔只拉了一半的小隔间的两间单人床上,梁九月看到了两个人躺在了那里。两人看上去已经睡了过去,就是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被人打昏。
她迈开步子,来到病床边上,伸手探了探两人的脉搏,发现两人是被人打晕的。当下渡了几丝道力过去,让两人缓缓转醒。
两人一醒转过来。看到床头站着一个身穿道袍的女孩,顿时一愣,苏子欣有些不明所以的看着梁九月,而徐朝林则是瞪大了双眼,惊为天人。
素来喜好传统文学的徐朝林懂一点面相之术,其实但凡一些大家族的人都会学上一点这种东西,毕竟一天到晚闲得蛋疼,一来生意不用自己做了,已经上了轨道,下面有的是打工仔;二来做生意会显得自己还停留在一个暴发户的阶段,大家族的人要的就是面子,对他们来说,钱,如粪土一般,如今他们追求的,是精神上的享受。
而什么是精神上的享受呢?那就是越玄乎越牛叉,若是能修炼仙术那是最好不过的了,不过世间哪有什么仙法给这些人学习?那就只有弄一些古玩……古书……古画,没事就写写毛笔字,那龙飞凤舞隔几天自己都兴许不认识的玩意还弄出那么一些弯弯道道来就是这么来的。
什么铁画银钩……什么撇捺,须知每一副伟大的作品,都是后人给强行赋予了作者都不知道的含义在其中,比如人家在千来年前就跟现代人一样发发牢骚在扣扣签名上随便写上那么一句伤春悲秋的话,后人就一直给这人冠上了一个怀才不遇,志不得抒的‘罪名’。
有钱人爱玩的东西,那肯定是不能跟钱有关的,他们时间多,鉴赏完书画然后干什么?于是把眼睛瞄上了古文学,越是生僻就越来劲,所以风水相术火了,因为这东西十个有九个看不懂……
作为现代的文人,都有这么一股骚劲,所以大多数人都会直言自己懂得一点风水堪舆,好像不懂一点就不好意思说自己在上流社会呆过似的,徐朝林在这方面也不例外。
他先是笼统的观察了一下梁九月的外型,随即再仔细的扫了一眼她的五官与胫骨,这才惊得咦了一声。
这女子,相貌出奇,乃是贵不可言之相,这是一种古书上提到的比皇帝面相还极为罕有的面相,徐朝林记得,自己看到这个相面解释的时候,下面举了个例子,张果老……
那家伙可是白日飞升的,莫非眼前这极为靓丽身着却是朴素的女孩是仙人?徐朝清这么想着自己也呸了一声,这也太扯淡了,这个世界怎么可能会有仙人的存在。
梁九月见徐朝林的模样和徐朗有那么几分相似,倒是徐猛将的样子像一边坐着的苏子欣,相书上说,男生像妈女生像爸日子好过,根据徐朗这面相,好像是个天生苦命人,不过这也是相对的,相对徐猛将而言。
从长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