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平淡淡间,日子过得很快,晃眼便是梁九月来到黔州黔阳市的半个月后,半个月的日子,让梁九月适应了这里的生活,期间她没有放弃回想以前的事情,回想自己到底是谁,自己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谁的,可是纵使她强忍疼痛,却是根本想不起来任何事情。
早在上个星期,日历上便翻过了立冬的日子,走在黔阳的大街小巷上,那些粉馆里,无时无刻不在肆意的飘出狗肉香味,梁九月在鉴于自己很多事根本就想不起来加上自己又有孕在身的情况下,选择了将记忆中的香纸店,开在了一个学校的旁边。
在记忆中,学校是比社会干净的,学校周围,应该不会有什么麻烦,至于生意如何,她倒是不担心,香纸店不光是卖纸钱之类的东西还兼卖花还有一些小礼品包装盒之类的杂货,即便是不能赚钱,也亏不了很多,再者,即便是亏损,梁九月也无所谓,她在想起开店的那时候,自己银行卡里,有很多钱,那一串串零让她心惊胆颤,却是没有勾起她的任何欲-望,似乎这些都不是自己的,或者说,只是一串数字而已。
她也不明白自己为何对这天下人都趋之若鹜的东西提不起任何的兴趣,她也不明白自己为何会突然失去记忆,只是知道自己现在不能出任何的事情,因为她怀了孩子,肚中的生命韵律一日日的加强,这是目前梁九月唯一的牵绊。
梁九月的香纸店所在的位置,就在校门口对面,并不远,店面里请得有两个女孩,两人都是这学校里的学生,一个叫苏荷。一个叫柳亚青,两人都长得还算不错,只是身材单薄了一些,本来梁九月是准备单干的,不过她虽然不怕孤独,可是怕自己这恬淡的性子影响到肚中胎儿,便索性请了前来求兼职的这两个学生。
苏荷家里的条件不是很好,是黔州一个苗寨的姑娘,据苏荷说,她家每年的收入不过是靠父亲出门做泥水匠。母亲呆在家中,是个地地道道的农村妇女,斗大的字不识得一筐。拼了命的让她念书,好不容易考上了黔州大学,却当时因为学费问题差点就没能进校门,学费还是当初乡亲们你十块我二十的凑出来的。
在梁九月来之前,苏荷说自己倒是经常去街上给人发传单。每次几十块钱来补贴自己的生活费,运气来了还可以接到家教的营生,不过,也不是很好做,因为距离远,所以就要坐车。而且有时候带头的人很刻薄,会故意让留到很晚,由于学校很是偏僻。晚了便没有公交,只能打车,所以也划不来。
有一次晚上苏荷舍不得打车就差点被一些喝醉了酒的混混给糟蹋,这件事让她好一阵子没赶出去,学校的勤工俭学又是扯淡的。被学生会的吃得干干净净,也轮不到这些真正清贫的学生。至于奖学金,那倒是能拿到,不过要用来缴学费买资料书之类的,所以苏荷过得很是窘迫。
梁九月给她开的工资是一天五十,比市价的兼职多一点点,虽然她有钱,可是一来为了肚中孩子考虑,二来是给太多,没准会让人学坏,梁九月虽视金钱如粪土,但也没有到达随意用钱砸人的地步,她不知道自己以前有没有这种恶劣的行为,但是,现在的她,对于这种做法很不喜欢。
至于柳亚青,她比苏荷要漂亮上一些,身材高挑一些,不过却是比苏荷还惨,她父母离异,学费是靠男朋友贷的款,她不想自己的感情沾惹上半点杂质,所以选择了兼职。
两人来梁九月的香纸店,是几乎什么都不会的,唯一的一点优点,她们在学生中还算不错的长相在梁九月面前……却是什么都不算。
梁九月的容貌与气质,若非要用一个成语来形容,那便是倾城倾国。
她自开了香纸店起,自始至终都是一身长到脚跟的白色纱裙,一双布鞋,长及臀部的满头青丝随意用木簪子盘起,不施半点粉黛,那绝世容颜眉心一点血色殷红,却是让她容貌更显惊人,如此佳人,让不少男学生经常跷课来到香纸店,随意买上一点东西,却是没什么人敢与梁九月说话。
此等佳人,只出现过在画中,梦中,书本的一篇洛神赋中,只可远观,不可亵玩。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很是现实的理由,那便是梁九月脸上经常涌现母性的光辉,加上那表示已嫁作他人妇的盘起发髻,让人望而生畏。
毕竟能够征服这样一个女人,并且让她当上母亲的男人,就算没有什么厉害的武力,可那手段,哪会那般简单!
俗话说,看一个男人的厉害程度,那得看被他征服的女神是什么档次,如今的香纸店这么一位下凡的仙子一般的女人,那得是什么神人才能够征服得了的?
一些个普通学生,哪敢轻易造次。
不过远远看上一眼也没人能拿他们怎么样,于是,最近保安发现,经常有男学生随时在进出校门,有时候回学校的时候拿着一沓纸钱,也不知道是和谁有这么大的仇,拿着纸钱进校门,也不知道是要怎么诅咒别人?
梁九月倒是没有理会这么多,她的日子安静而又舒适,每日有阳光的时候,便搬一把椅子,坐在门口,静静的捧着一些书籍,看着里面的一些故事,看看能不能找回些许回忆,即便是不能,也算是做胎教,尽管肚中孩儿还未成型,她有时候很惊讶的发现,自己竟然能够‘内视’看到自己的体内,甚至能感觉到孩子的生命律动,她只是知道自己是个茅山道士,却并不知道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