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九月说着突然伸出右手,食指中指并拢成剑诀式,刚想抬起手来画个图案,她心中一惊,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就说起了鬼怪而且还想要画一道敕令符?
她有些不明所以,只是记得刚才说起鬼怪之时,脑子里有些隐隐的躁动,不是不安与烦躁,而是兴奋,那是一种极度渴望的兴奋!
怎么会这样?
梁九月捏了捏自己的手掌,那股劲道与真实感,让她很是清醒的知道自己并非是做梦,可是刚才的那种不可抑制的兴奋又是怎么回事?
记忆中,梁九月知道自己是个茅山道士,可是她翻遍了自己所有的包包,却是没有找到一张符箓和半点朱砂,残缺的记忆中,却是没有告诉她这是怎么回事,心中随便想了想,看看能不能记起任何的符箓画法,可是她愣了半晌,脑子里极速的转动,却是没有想起哪怕是最简单的符箓。
她只是知道,自己的脑子里不时闪过一个图案,那些看上去歪歪扭扭的符号中,却是蕴含着雄厚的天地之力,她试图抓住这图案好好看看,却是脑子里传来一阵剧痛,图案哗的一下便消失得干干净净,再想,却是根本想不起来。
哑巴适宜的递过来一杯温水,冲她笑了笑。
接过杯子,梁九月将温水全部喝下之后,心中的躁动才平息了一些。
“没事吧。”哑巴从裤兜里拿出纸板,飞快的在上面写下几个字。
梁九月微微一笑,摇了摇头,道:“没事,谢谢。”
哑巴点头,将水杯放好,做回了自己的位置。闭目养起神来。
柳亚青与苏荷瞪大双眼,两人面面相觑,心中皆是想起一句话:有情况!
今天一大摊事弄得两人连欣赏帅哥的心情都没有了,不过现在事情结束了,两人的心也得到了放松,再次看哑巴,都觉得很是心旷神怡,虽然他不能说话,可是他的模样实在太周正了,尤其是身上那股儒雅的气息。让人迷醉。
不过这样的男人,两人是断然不会痴心妄想的,因为哑巴看老板娘的眼神。很是暧昧,而看他俩的眼神……就跟看购物袋差不多,很平淡,很冷漠,很明显。哑巴对她们不可能感兴趣。
那种真情实意的流露,两人都是女孩子,心思细腻,怎么会看不出来?
不过可惜了,老板娘有身孕在身,还失去了记忆。看哑巴的样子也不像是个趁火打劫的小人,他只会默默在她身边守着,虽然让两人看着着急。但她们也不敢说什么,更遑论是做些什么了。
老板娘是个好人,而且,肚子里的孩子就是她的命根子,如今她失去记忆。脑子不好使,趁这个机会撮合她与别人。那太不仗义了。
苏荷与柳亚青做不出这样的事。
怎么聊着聊着,又让老板娘岔开了题,想到了自己的伤心事,看她刚才一副心神不宁的样子,柳亚青有些不忍,她赶紧再次把话题岔开,道:
“姐,我想问你一件事,嗯……不想回答你就白我一眼好吗。”
苏荷撇了撇嘴,柳亚青有时候就是胡闹。
梁九月白了她一眼,道:“有什么话尽管说,别吱吱唔唔的。”
“是这样的,那个陆莉明明只收缴了我们两千块钱的东西,怎么你要问她要一万二呢?”柳亚青说完吐了吐蛇头,道,“我就是好奇啊,姐,是不是有什么需要注意的?我快要毕业了,听说社会上很复杂,姐你多教教我啊。”
“哦,就这事?”梁九月笑了笑,道,“我胡诌的,就是当作个惩罚,准她黑别人,不准我黑她么?”
“啊……”柳亚青顿时呆若木鸡,她还以为其中有什么讲究,没想到纯粹是梁九月在给她们报仇,一时之间,一股暖意从心中升起,她看着梁九月,热泪盈眶。
梁九月摆了摆手,道:“没什么要注意的,我也记不得那么多了,不过为人处事,想要成功,就得带着三分炎凉,六分恶毒,剩下一分善心留给自己,将心比心才是佛心,你怎么对别人,除非那人很混账,别人也会怎么对你的,如果不想做大事,只想混生活,那就随心所欲,不作奸犯科便是宗旨。”
柳亚青点了点头,这句话倒是一般的老人家都会这么说,可是听她们说的时候,她的心里根本记不住,不知为何,梁九月一说出来,她立马记下,感激涕零。
“好了,中午还没吃东西,咱们找个地方随便吃点吧,下午运动会,想来生意也不怎么样,关门走吧。”梁九月站起身子道。
“我会做饭啊,去街上太破费了。”苏荷小声道。
梁九月微微笑道:“不用省,有人结账,刚才不是收到了一万多么,那钱作为活动资金,以后想吃什么大餐,就从里面扣好了,你们的本钱,你们拿去放在身上,做点什么,趁现在有时间,有冲劲。”
苏荷与柳亚青对视一眼,点了点头。
……
崔家的一处小房间中,黑袍人与崔万年站在了一起。
黑袍人用背对着崔万年,站在窗边,看着窗外的月亮,宽大的袍子根本就看不出他的身形,更别说是表情,不过崔万年却是能够感觉到黑袍人心中的悲伤。
死去的,并非只是两个天人,而是黑袍人相伴了几百年的兄弟,时间长了,不是亲兄弟胜似亲兄弟,如今,两个兄弟说死就死了,连尸体都找不到,若不是供奉在鸟巢命格堂里的命简化为了碎片,黑袍人都不知道他们身死的消息。
这事一发生,黑袍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