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渐耳:一二三四五,金木水火土,你来找我不来,若有人来不清楚,这个圈圈比你大,倘若生人来到此,反手进圈不言语,叫你不动就不动,泰山压顶永无踪,谨请南斗六星,北斗七星,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徐猛将飞速念着,右手不动声色的在自己身前画了个直径一米左右的圆圈。
他还是初学者,所以一些咒语和施法的动作不能像梁九月以及宁雨涵似的省去,他学这个也只是满足一下好奇心,整整人,毕竟在都市中靠着古武打打杀杀的,总不是那么的雅观和容易达到自己的目的,有时候打伤一个人远远不如让他在众目睽睽之下丢人更能够让对方难堪。
虽然这种‘阴险’的做法有些不太光明正大,甚至会被一些卫道士骂成做作,可是徐猛将就好这一口,他一直把人不猥琐枉少年当作自己少年时的座右铭,曾经他一直垂涎修炼道法的窍门,可是宁雨涵不肯教,好在遇到了梁九月,给他讲了一些基本要诀,现在他也能够弄些小法术,虽然难等大雅之堂,不过整治一些个小人倒是足够了。
这是鲁班驱邪术中的定身咒,一旦中咒,便会在这咒语失效之前都走不出去,这种咒的时效是一刻钟,换算下来,也就是十五分钟。
中咒后的人会感觉到胸闷气短,眼前一片空白,根本找不到方向,若是强行冲破,咒言会跟随其身,对其身体造成一定的损害,这种损害不至于致命,可是在夜晚却会噩梦连连,一连持续很多天。然后精神萎靡,日渐消瘦,持续半个月左右,这人便半死不活了。
黑脸警察不屑的笑了笑,走了过来,一脚踏入徐猛将画好的圆圈,一把抓住徐猛将的衣领,道:“小子,你吓唬谁呢?乖乖跟我们回去吧,挣扎无非是浪费一些时间而已。”
“你就快要倒霉了。”徐猛将一脸的淡笑。因为他料定这警察根本不知道自己中了咒肯定是要离开圈圈的,那样的话他肯定会受伤,“如果你回家后感觉到身体不舒服可以立马去医院。当然,医院是治不好的,到时候你可以来找我,不过到时候肯定不是走着来,该怎么样。我暂时没想到,你来了我再做打算。”
“哼,吓唬我?”黑脸警察一步踏出徐猛将画出的圈圈,脚掌刚刚落地,他便感觉到胸部像是被什么锤了一下,眼前顿时化为一片白蒙蒙的世界。可是他并没有在意,而是继续黑着脸退了几步,然后站定。很是大气的挥了挥手,顿时几个警察一见这手势,立马一拥而上。
徐猛将摇了摇头,这定身咒也就是他这种初学者施展出来,中者只是觉得一时的头晕眼花。然后夜晚再缓缓加重,如果是梁九月施法。这黑脸强行踏出,当场肯定得眩晕好一阵,甚至会气闷眼花得昏死过去,不过那样一来,又过于伤了天和,这警察目前做的事虽过分,但也不至于让他重伤,徐猛将学茅山术是图个好玩,并非害人,只要被施法的的确被整到了,他就够开心的了。
金邦见到警察的举动,深吸了口气,强撑着站起来,可是刚刚站稳又栽倒在地,他大叫一声,得意洋洋的看了徐猛将一眼道:“警察叔叔,抢劫是重罪,我希望你们能还我们一片晴天,这人一定要重罚啊。”
李立点了点头,说我一定会秉公处理的,说完便声音一愣,喝道:“全部给我铐上,带走!”
话音刚落,金邦正好‘艰难’的爬了起来,走到徐猛将身边,双手插兜,胯部似是打点计时器般的抖动着,道:“小子,我会叫人在看守所好好招呼你的,嘿嘿,要不要我唱首歌给你听啊,世上只有关系好,有关系滴孩子是个宝,你是没有关系滴孩子,你是一条毛……”
“……”徐猛将无语的看着得意洋洋唱着他自己改编的世上只有妈妈好的歌的金邦,扫了一眼时间,九分钟了,他心中冷哼了一声,张松柏这个瓜娃子,还有一分钟不到的话,那他儿子就有的受了,起码躺床上一个月!
机会是靠自己争取的,有劳动才能有收获,徐猛将不喜欢除自己之外不劳而获的人。
“带谁走呢?我看这案件还有疑点,有没有调取监控,有没有问过目击者?单凭这两个黄毛小子的言语,就断定了别人有罪,你这个警察怎么当的!”
“谁他妈在那吃多了没事干啊,警察办案用得着你教,狗日的……”人群中不和-谐的声音一传出来,有个警员立马回骂道。
李立笑了笑,拍了拍那警员的肩膀,道:“罗刚,不要这么粗鲁,咱们警民一家亲,我们是他们的公仆,人家有权利提醒我们的,不过对于一些想混淆视听的所谓群众,我们绝对不能姑息,刚才是谁说话,站出来,既然你对案情有一些心得,那跟我们一起去警局一趟,做个笔录。”
一般人听到这里,多半会缩回去,毕竟进局子一来不吉利,二来那是人家的地盘,去了那里,只能任人捏圆搓扁。
可是说话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张松柏。
他看了一眼左手腕上的手表,顿时松了口气,九分多一点,还好还好,他看了一眼徐猛将的脸色,发现徐猛将很是淡定,只是他正要收回目光之时,却发现徐猛将好像冷哼了一声。
一时之间,张松柏吓得心中一跳,徐猛将这厮纯粹就是个大烂仔,说一不二,本来这种烂仔他是不用管的,可是这人好像会点邪法,对于这种术法他还是相信这世界上是存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