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云峰将沈俊送出病房,正准备把这位掌握着他们兄弟命运的大神送到楼梯口,却被持枪的宪兵堵了回去。
方世超看沈俊离开雷云峰的病房,对身边几个早就等待不耐的兄弟说道:“走,快到雷哥那看看,怎么也要弄清这个特务头子来找雷哥,到底是福还是祸。”
几人推门走进病房,看**站在窗前看着外面,不仅快走几步站在身后问道:“雷哥,沈俊这家伙来找你到底为什么事,竟然搞得这么神秘?”
雷云峰转回身,看着身边马上就要跟他执行绝密任务的四位好兄弟,还不知道能不能活着返回陪都,不仅眼神游离的看着各位。
“雷哥,你平时可不是婆婆妈妈的人,怎么被抓进来挨了一枪就变了性格呢?有话就说出来,不然会憋死人的。”王亮看雷云峰眼神游离不紧追问道。
方世超也憋不住的问道:“就是啊雷哥,我们现在被拴在一起,有些话还是说出来兄弟们才能敞亮些,快说吧。”
“是啊雷哥,有些事老是你一个人替我们担着,我们还蒙在鼓里,说不好又会误会你,说出来不管是生是死,大家拿主意,岂不更好?”朱振声不仅也着急的追问。
苏小曼毕竟是个年轻漂亮的女军官,看着雷云峰的眼神是一种祈求,但却没有说话。
雷云峰轻叹了一口气,招呼大家都坐下来,他等大家找到地方坐好,快步走到病房门口,轻轻地将门开了一条缝,看外面没有人,折返身走到病床前,压低声音将沈俊对他说的话慢慢的告诉这四位好兄弟。
“什么?叫我们加入军情局,还给我们下达潜入淞沪的绝密任务,这不是叫我们去送死吗?”
“我觉得亮子说的对,我们五个人从来就没有搞过特务工作,更没有执行过一次潜伏任务,突然把我们这些扛枪的兵爷送进魔窟,他们这是安的什么心?”朱振声控制不住的愤怒喊道。
方世超和苏小曼看王亮和朱振声耐不住的追问,几乎同时劝解道:“咱们都不要吵了,雷哥还没把话说完,等听到最后咱们再说好吗?”
雷云峰尽量以和缓的口气将沈俊主任所说的每一句话,不做遗漏的全部说出来。
大家听完,一个个既愤怒又无语,他们知道此次执行的绝密任务凶多吉少难以生还,但是为了自己和家人都能活着,只有听从军情局这群混蛋的安排。
雷云峰看大家不再说话,态度严厉的说道:“既然大家听从军情局的安排,那我就以执行这次任务的组长名义命令你们,从现在开始,我们就是一个整体,为了既能完成任务又能活着回来,在行动中必须坚定地执行我的命令。
要是有谁期间违抗命令把大家带进危险处境,我会执行纪律的枪毙了他。
在没有执行任务前,我们被圈禁在医院,主要是为了我们在执行绝密任务时情报不被泄露,这也是保证我们潜入淞沪,不会因为行动计划泄密而遭到日伪特务的追杀。”
王亮听雷云峰说完,情绪安静下来,看着雷云峰请求道:“雷哥,我们这一去还不知生死,能不能在我们出发前见一下家人?”
“不行,我们是拿命完成这次绝密任务,任何与外界接触的行为都有可能泄露机密,要是我们命大,一定会回来见到我们的家人,这点我雷云峰会尽最大努力,请放心。”
雷云峰将沈俊交给他的这次代号‘螳螂’行动的绝密文件,跟身边的兄弟进行前期研究探讨。
五天后的凌晨三点,沈俊亲自来到医院,将雷云峰五人召集起来,下达了出发命令。
雷云峰五人带上军情局给他们准备的武器和备用品,在医院突然灯光熄灭的五分钟内,快速走出病房到了大院,钻进一辆早就等在院内的囚车,离开了陪都的军部医院。
囚车行驶在陪都的街道上,速度很快,却没有打开警灯、启动撕人心肺的警笛招摇过市。
一个多小时后,囚车停在靠近港口的客轮码头,后车门被‘哗啦啦’打开,雷云峰等五名身着便衣的弟兄们,鱼贯跳下车,在一名警察引导下登上了陪都至武汉的大型客轮。
雷云峰五人都坐过轮船,对轮船并不陌生,也谈不上晕船这一说。
他们被警察领进甲板一层的三等船舱,船舱安置了四张床,五个人一时不知怎么安排,不仅互相看着站在船舱房间里一动不动。
“怎么对这种条件不满意吗?大家都不要谦让了,只要能保证我们小嫚的床位,其他三张床大家随意调整。”雷云峰说着将手提大包放在了地上。
王亮笑呵呵的说道:“谁都不要跟我争,我这个人睡不惯这样的窄床,在地上铺上点东西,我就能睡得呼噜震天响,难道你们不信吗?”
雷云峰听王亮说话嗓门大,赶紧摇手制止道:“我们已经进入秘密行动中,从现在开始,大家要注意自己的言行,尤其是亮子的大嗓门,说话的音量最好再降十分贝,不然会招来他人的不满,也很有可能引起船上不怀好意的敌人,对我们采取危险行动。”
“啊?这就开始啦?”王亮伸了伸舌头压低声音说道。
这次雷云峰他们离开医院提前秘密登船,主要是为了不泄露行踪引起敌对势力的追杀,所以上船前都做了化装。
苏小嫚拿手的化妆绝技,得益于在德国学习期间的法国同学所赐,经过她化装过的这五人,看起来比平时的年龄要年长七八岁,与原来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