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船长听方世超追问刚才走出的人是谁,恐惧的差点跪下来,声音颤抖的盯着方世超恳求道:“这位爷,你们都是能要我命的爷,我真不知道刚才从我房间走出去的这个人,到底是什么身份。”
“那他找你干啥?最好放老实点说真话,不然我会把你带到一个你不想去的地方,到时你就知道我们到底是谁了。”
“这位爷,我真不知道刚才出去的这个人到底是谁,他找我、找我是想借用电台往外发报,我看他手里端着枪哪敢不依?就给他写了个条子,这人拿着我写的条子直接到电报室,他要给谁发报我真的不知道。”
方世超谅孙船长不敢撒谎,借了一套保安服装揣进衣服里走出来,看四下没人,很快回到房间,把找孙船长的经过简要跟雷云峰说了一遍。
雷云峰根据方世超的描述,马上确定找孙船长向外发报的这个人,一定是军事情报调查统计局行动大队副大队长侯生,但却猜不出侯生要向谁发报,难道是将船上发生的命案,发送给情报局?
还真叫雷云峰猜对了,侯生拿着孙船长给他写的纸条,直接敲开电报室的门,走进去把电报员推到一边,将手里拿的孙船长写的条子甩给他,坐下来就开始发报。
电报员看闯进来一位狠人,拿着船长的条子要发报,哪敢乱说乱动,老老实实的待在一边。
侯生发出的电报很快就送到了沈俊手里,沈俊看完大吃一惊,没想到雷云峰这五名军官如此无用,竟然在船上被暗杀,当看到被杀现场没有发现苏小曼,马上有一种错觉,那就是很有可能雷云峰他们没有死,而是雷云峰的一个圈套。
结果是跟踪上船的日伪特务,错杀了原来雷云峰他们住过房间里的旅客,雷云峰他们躲过了一劫。
要真是这样,雷云峰他们为什么要调房间呢,难道他们有未卜先知的潜能,还是发现被可疑人跟踪,提前调换房间做以防范而躲过了这一劫?
这次暗杀绝不是地下党所为,因为地下党很少干这种事。
沈俊有这种设想,马上回电侯生,命令他在船上一定要找到雷云峰的行踪,随时保持与家中的联系,一旦发现情况立即汇报。
侯生接到最新命令走出电报室,摇头苦笑的心里暗道:“经过勘查杀人现场,有多处疑点被杀的这几个人不是雷云峰,但雷云峰他们竟能躲过暗杀,这就厉害了。”
他实际在走出船长房间,已经发现瞬间失去踪影的方世超,在他警觉地意识里,没有触摸到方世超对他能形成威胁。尤其是意识到雷云峰他们躲过了一劫,这说明雷云峰等人非等闲之辈。
最好不要与如此精明的人树敌,不然会两败俱伤,虽然沈主任有命令在先,但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主要是在能保证自己生命的前提下,才能考虑是否出手。
他离开电报室再次走进孙船长的房间,在枪口顶在头上的恐吓下,孙船长为了自保,只得将方世超两次找他所求的事全都说了出来。
侯生轻蔑的笑了,笑的虽然有些残忍,但是内心却提起百倍警惕,可别打虎不成反类犬,是要处处小心,不然大家谁都不好做人。
方世超穿上从船长借来的保安服装,走进房间,对船舱里的十位乘客快速扫视了一眼,当发现画像上的那个人心神不宁的坐在床上,伸手一指态度不冷不热的说道:“你跟我出来一趟。”
“老总,我、我没犯什么事你要把我带到哪去?有事在这说,我不会跟你走。”那个人说着往床上一躺,来了个死猪不怕开水烫。
船舱里看进来个保安要带人走,有几个不想多事但好奇心很强的旅客,应该不是一起的,站起来抱着胳膊看热闹。
其中两名旅客提着小心问道:“老总,我们这位兄弟犯什么事了,你为什么要带他走?”
方式超怕无辜带走这个人惹怒同伙,不仅口气强硬的说道:“这个人牵扯到一桩杀人案,需要找他落实一些细节,请你们尽力配合,不然我可以视你们是同谋。”
同伙一听自己的伙伴牵扯到房间的杀人案,吓得哪还敢替这个人出头?老老实实的龟缩到床上,不敢再言语一声。
方世超一把将躺在床上的那个人拽起来,看着那个人口气稍做缓和的说道:“这位旅客,请不要这么紧张,如果你与这件杀人案无关,只要能说清楚,我保证会把你亲自送回来,不然的话,你可就是个敬酒不吃吃罚酒的蠢人了。”
两个同伙看同伴受到惊吓挣脱着不配合,赶紧说道:“董嵩,我看保安大哥找你只是问些情况,不会对你怎么样,如果他认为你真的牵扯到杀人案,不会对你这么客气,赶紧配合的说清楚,千万不要连累我们,你、你这混蛋怎么还不......。”
“王献金,你、你这是把我往火坑推,这可是杀人案,我怎么会知道杀人的细节,再说我跟你们一直都在一起,大难临头,你不但不替我说话还投井下石,你还是人吗?”
董嵩愤怒地站起来,虽然被吓得浑身瑟瑟发抖,可对王献金这种不仗义的伙伴出卖,心中愤怒的不禁出口大骂。
方世超怕处理不当把事闹得沸沸扬扬,对董嵩厉声喝道:“我告诉你,如果你再不配合,你们这个房间的所有旅客都有嫌疑,你可不要害了大家。”
船舱里的人听方世超如此说,怕惹祸上身,尤其是在三天多的长途旅程中,要是被这件杀人案缠上,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