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儿八月底,南方的天气要比北方更为热辣很多,大部分的人都是身穿一件儿薄薄的衣服,尽量使自己感觉更为凉快一些儿。
那城门口上写着两个大大的“大都”两个人,很是显眼,萧墨墨和萧顾离远远就的已经看到了。
本来他们姐弟俩都是坐着马车的,可天气太热,坐在憋闷的马车里显然不是一件儿明智之举,于是姐弟俩就下了马车,干脆骑起马来了。
虽是王室成员,可在陈国,学会骑马是一件儿必要的事情,早在小时候,萧墨墨和萧顾离的马术就已经非常的精湛了,要是现在和南方的楚国人比马术,说不定还真没人比得过他们。
一路走来,并没有吃得太多的苦,无非就是一直待在马背上,很是无聊,可一想到萧至衍的背后的意思,姐弟俩也是不敢耽搁,从金陵城到大都,他们都是走得很快的,并没有浪费时间。
来到大都北门城门口下,只见城门口处已经站着两个人了,一个是武官打扮的张清垣,另外一个就是文官打扮的于伯显了。
就隔着那么十几步的距离,一直在保护萧家姐弟的左承标这个时候就忽然伸手拦住了萧墨墨和萧顾离:“公主,离公子且慢,我先过去看看。”
这左承标可是陈王萧至衍的跟班侍卫,对待主子那是一等一的忠心,不说萧家姐弟都是萧至衍的亲生骨肉,就因为左承标是奉了萧至衍的王命,他也要保护好萧墨墨和萧顾离这俩人。
只见左承标一个人骑着马走到了近前,下了马,张清垣和于伯显就站在他的跟前,左承标当然不会认识这俩人,拱了拱手有礼貌的说:“在下左承标,奉陈王王命护送使臣至此,不知二位是?”
“在下张清垣。”
“在下于伯显。”
对面的张清垣和于伯显也是纷纷拱手说道。
既然都是有礼貌之人,那也不必过于多规多矩,左承标继续说道:“是楚王让张大人和于大人在此等候的吗?”
“正是,”张清垣说道,“我王命在下在此等候陈国使团,竟不想你们来得如此之快,既然来都来了,左大人,那就进城吧。”
左承标多看了张清垣几眼,他发现这个人说话的感觉有些沉闷,不知是什么原因,不过也不太在意,转身就想回去,但是却是被于伯显给叫住了。
让武官来迎接他国使团,这当然不是最好的办法,朝中文官大臣这么多,于伯显也不知道老楚王到底是怎么想的,不过这总归是老楚王的王令,不可违抗。
所以当张清垣和左承标这两个武官说起话来,于伯显他一个文官听起来自然是感觉怪怪的,武官之间的对话就这么直来直去的吗?
于伯显叫住了左承标,问道:“左大人,不知陈王此次派出使臣的是哪几位呢?我就是觉得有些好奇,说道问一问,要是左大人不方便告诉就罢了。”
听着于伯显的这话更是有意思,一来于伯显问左承标陈国出使楚国的是哪些使臣,一来又说听不听都无所谓,这就是在潜在的要求左承标回答,当然,不回答也行。
但是左承标哪儿有不会回答的意思呢?转身就说:“于大人既然问了,在下要是不说,兴许还会惹于大人不高兴,我王此次所派出使臣,为我王墨公主和离公子,我们可是很有诚意的。”
说罢,左承标就走了,于伯显想了想,对旁边的张清垣道:“张大人,陈王竟然把三公主和四公子都派过来了,此事恐怕不简单啊。”
三公主就是萧墨墨,四公子就是萧顾离,陈国在北境前线刚刚战败,这个时候就派出了两位王室成员,这当然会让于伯显感觉到不简单了。
可是张清垣哪里会想那些东西,说道:“于大人,管他是公子还是公主,王上交给我事情,我自然会办好,至于他们来做什么,这恐怕就不是我分内之事了。”
一直以来张清垣只对自己的事情尽心尽力,对其他的事情一概不问,他这么回答于伯显,也在于伯显的意料之中,早知道还不如不问,问了也是白问。
那边的左承标回去过后就直接上了马,又对萧墨墨和萧顾离嘀咕了几句,于是就缓缓的冲着他们俩走了过来。
刚才左承标已经过来问了一遍,但是似乎没有问到萧墨墨关心的问题,准备进城的时候,萧墨墨就指挥使团停了下来,看着旁边盯着自己的张清垣和于伯显,问道:“二位大人,此行使团人数过多,不知我身后这些人,该如何安顿?”
“墨公主不必担心,我王有令,公主的侍卫军可以暂时住在京畿台的驻地,住的吃的我都包了,”张清垣拱着手对萧墨墨说道,“至于墨公主和离公子,可以住在宫中。”
“什么?要把这么多人都塞到你们楚军的驻地里去!?”这个时候左承标突然大惊道,“要是你们楚人偷袭我们怎么办?这不是狼入虎口,自寻死路吗!?”
“左大人此言差矣,你们是使团,我们自然会好生相待,”于伯显开口说道,“偷袭什么的就不劳烦左大人操心了,我们楚人没那个心机。”
“你……”左承标一怒,手指着于伯显还想说话,不过却是被萧墨墨伸手拦住了。
她说:“左大人,不可动怒,这是人家一片好心的安排,左大人不必误会,既然如此,那就按照两位大人说的去办吧,左大人,你去办这件事儿。”
显然左承标还有些不服气,在他的印象当中,楚人就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