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自己落在什么位置,武安伯心里都明白一点,那就是后面的路一定要走的小心小心再小心。
行差踏错半步,都会性命不保,皇上被西陵一刺激,这把肯定玩的很大。
这场风、波下,会有多少人倒在刽子手的大刀下,武安伯心里没底。
安排完招待使者团的事情,又有几位御史上本,这次参的不是别人,是方旭,那丫的昨天一张破嘴怼了不少人。
这不,今天就有人给方旭穿小鞋。
除了送给方旭小鞋外,武安伯也受到优待,连亲儿子都说自己父亲是燕国第一大贪官,那武安伯这官就清白不了。
昨天被气的半死的那位御史再次站出来参本,把武安伯与方旭一块参了,今天没有外使,皇上总不能还护着吧。
御史一位接一位的站出来,一连站了八位,都是参武安伯父子的,看样子是真的打算把武安伯干掉。
吏部尚书这个位置还是很香滴,大权在握,掌握众多官员的升迁调任,随便张张嘴,就有大把银子送上。
这么肥的职位武安伯做了那么多年,是不是可以移个位置给他们让位呢?
按说是可以滴,你可以高升,也可以平调,反正走开就行。
燕帝看着面前的奏折心情又不好了。
要不要让武安伯让位,这事他做主,可不是百官能决定的。
再说了,武安伯干的挺好呀,虽然收了不少银子,派出去的官员大部分还是很能干滴。
并不像有些人只认钱不认才,武安伯那是钱才齐抓,什么样的才华安排到什么位置,那也是花了心思的,尽可能人尽其才。
就冲这点,燕帝都会多依仗武安伯一点,这些年政令如此顺利,武安伯没少出力。
“武安伯,你可要辩解?”燕帝出声问道。
武安件抱着朝勿上前几步,深深的叹了一声,在心里嘲笑一番,这才开口自辨。
说他贪墨银子没关系,只要你身家清白就行,如果你身家不清白,那就对不起了,咱们只能撕破脸。
若是以前退下也就退下了,还能少背些骂名,可是现在不行了,大将军嫁进了方家,他就得保下定国公府。
身为男人,自要承担男人应该承担的责任,他的官位只要他不想退,谁想夺走先碰一脸血。
武安伯对着燕帝施了一礼,这才开口道:“御史说臣是贪官,臣不服。”
“为何不服?”燕帝问道,来了兴致,大贪官也有不服的一天。
武安伯转身指着一位御史喝道:
“韩御史,你表面正气凛然,刚正不阿,实则就是一只喂不饱的恶狼,吸食民脂民膏,逼得百姓家破人亡。
他手里至少沾了十几条人命,韩御史,敢问你的正气凛然就是这么正的吗?”
说完武安伯从袖子里摸出一本奏折,双手奉上,请燕帝过目。
庆公公看了一眼韩御史,有点同情这个老货,不知道武安伯手里有一支情报系统吗?居然敢参他下黑手。
这些年对武安伯下黑手的可没少丢官,今天这位怕是老命不保,十几条人命,皇上肯定很生气。
庆公公取走奏折,双手递给燕帝,退到一旁继续观看百官表情,发现有些御史正在抹汗,一看就知道心虚了。
燕帝打开奏折,边看边说道:“还有什么不服之处,一并道来。”
“臣领旨。”武安伯再施一礼,然后从袖子里摸出七本奏折,正好与参本的御史人数对上。
这下子朝堂内一下子炸锅了,感情武安伯已经知道他们要参自己,这么短的时间准备的如此齐全,武安伯的速度也太快了。
有人不止冒汗,已经变了脸色,开始想招,得从这次的危机中脱身才行呀。
大皇子与陈国舅对视,眼神带着寻问,显然不知道怎么应付这种情况,武安伯那个老货的消息也太灵通了吧。
二皇子继续低调的把、玩着手上的板指,嘴角挂着淡淡的笑容,那真是一点都不担心。
几位皇子站到一块排排队,只能说二皇子不管是长相还是气度,真的比其他兄弟强上一分。
这也难怪大皇子不安,实在是竞争对手太强了。
不管百官怎么议论,怎么交流眼神,武安伯仍然镇定的把那些参他的御史一一回怼。
你参我我也参你,你说我贪污,呵呵,那你也别想干净。
就算真的有人很干净,那他的家族呢?哪个家族没有几个败家的玩意儿,哪个家庭没有几个贪心的,哪个家族手里没有几条人命。
平时不计较,那是给你面子,想收拾你的时候,整理一下都是武器。
武安伯手里有情报系统,不仅把情报收集上来,连证据都有,他参本可比御史空口白话厉害多了,那是附着证据呢。
于是燕帝的龙案上又多了八本奏折。
大殿内很热闹,大殿外却有人急的团团转,不停的追问小太监燕帝什么时候召见,总不能一直待着吧。
那人就是史可信与西陵大皇子,他们今天上朝除了转达西陵皇帝的意思,求和谈判外,最重要的就是把尚武接出来。
那是活要见人,死要见尸,绝对不能把活着的尚武一直留在燕帝手里,万一尚武说出点什么,于大局不利。
小太监被追问,只能一次次告诉他们,等着,皇上要召见自然会派人宣,这没宣就是还没轮到,急也没用。
于是使者塞银子,打听尚武的事情,一锭银子塞出去,小太监撇嘴,太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