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虎翻找着通讯录的手,习惯性的滑到了赵大宝的名字上,心里瞬间就抽搐了一下。要是换做以往要有这种事儿,他肯定第一个联系大宝,可没曾想等他从看守所出来,兄弟二人就已经是天人永隔了。
小虎将拳头攥紧,心里暗暗发誓只要自己有机会,一定要把郭华上面那群人给全踏马掀下来!
重新翻找通讯录,小虎的目光停在了一个叫“城九”的名字上。
城九是之前和他一块儿蹲过看守所的狱友,也是个在路上跑的,属于没跟大哥,没啥背景自己单干的。
犯得是寻衅滋事,说简单点了就是喝了点b酒,和人在酒吧里吵了两句,结果两方人干起来了,就干进看守所去了。这中间为了姑娘争风吃醋的俗套桥段,咱直接省略。
相比于其他那些经济犯又或者是小偷小摸的盗窃犯,小虎更愿意和城九这种“同行”进行交流,不说别的,至少更有共同话题,唠嗑本就是狱里头调节乏味生活的主要手段之一,一来二去两人的关系也就处的不错。
城九比小虎先出来一段时间,两人在看守所里的时候,城九就表示过希望能跟着小虎一块儿混,加入叶记也算是背靠大树好乘凉。
不过小虎没有直接同意,他推说要和大哥商量商量才行。
毕竟现在叶记已经走起来了再加入,肯定不可能和最早期的一个样。更何况小虎虽然和城九聊得多,但城九到底在外面是个啥样的人,他也不清楚,贸然拉入伙,很容易给自己挖坑。
他琢磨着先出去,两人关系先处着,要是真不错再推给自家大哥也没问题,毕竟好饭不怕晚。
结果出去以后,小虎每天都忙的脚不沾地,也没心思操心这事儿。反倒是在收账的项目上,碰到了两回茬子,他都是找城九解决的。
还别说,能在路上跑又没大哥的,到现在还没饿死的,那手上都有点活儿。借着小虎的名号,那两次事儿,城九都办的又漂亮又干净,也算是给小虎证明了自己的能力。
而且只要能从小虎这挣着钱,那小虎就是他城九的上帝了。城九怕“上帝”厌烦,也就没再多嘴提要入伙的事儿,不过两次活下来,他现在差不多算是叶记的一名编外人员也就是俗称的“劳务派遣”员工了……
这一次,小虎同样也没例外,对着城九的号码按下了通话键。
电话很快接通,城九态度热情的问道:“喂,虎哥,又有挣钱的好事儿啊?”
这年头能给你灌鸡汤的不一定是你的心灵导师,但能带你挣银子的,那是真值得你喊爸爸!
“没错!花坊街,李向。据说在花坊街混的挺硬的,老子让他还钱,他跟我整一鸿门宴,你多带点人过去吧,晚上十二点之前,我要结果。”
城九把自己胸脯拍的邦邦响,给小虎保证道:“没问题,虎哥你等着我让李向跟你磕头赔礼道歉吧!什么硬不硬的,虎哥我跟你保证,他李向就是块石头,你虎哥发话了,我都给他碾成石灰!”
“行,我不跟你扯了,抓紧办吧…”
城九哪都好,就是这爱吹牛逼的坏毛病改不了。小虎再次催促了一句后,便挂断了电话。
今晚的事儿到这儿才算是进行了一半,小虎开着车朝下一场赶了过去。
而另外一方,回到光年公司的曾锐坐在办公室里,原本想打两把dota消磨一下时间,再约晓雯一块儿吃个夜宵啥的。
结果莫名的有些心烦意乱,连续抽了好几根烟都还是压不住火,干脆把电脑关机,以一个“葛优躺”的姿势靠在沙发上。
可即便如此,曾锐的眼皮子还是上下跳个不停,心里实在堵得慌的。他原本准备给小虎再打个电话嘱咐一声,但转念一下后,直接拨通了细刘的电话。
“刘少爷,你这会儿搁哪呢?”
“哟,怪不得今天一早喜鹊就搁窗外叫个不停呢,原来是大老板要联系咱。有事尽管说,我们这会儿搁城南青年广场上看大妈跳舞呢!”
“咋地,你们现在爱好都这么广泛了吗?”曾锐一听霎时有点崩溃。
“林哥说了,这姑娘啊是越来越好,你别看老归老,但味道确实好。知性典雅,女人在不同的年龄阶段也有着不同的美感……”
细刘一个劲的开始讲述悍匪林给自己上课传授的心得体会,曾锐连忙将其打住道:“行了,你们也别墨迹了,在定位上看看小虎在哪,赶紧靠过去!”
“有人要动小虎?”原本嬉皮笑脸的细刘立马换了语气。
“说不准,我的感觉不太好。你们先过去吧,没事儿最好,总比有事儿咱防不住强。”曾锐总不可能说是自己的第六感发作吧…
“好,我们现在立刻就往小虎那边赶。”电话那头原本喧闹的音乐声,逐渐消失,曾锐也知道细刘已经开始行动了。
原本上次在别墅里,就因为个人疏忽导致计划出现了巨大的错误,细刘看着没心没肺也没啥表示,但其实也是憋了一口气在心里的。
所以这一次他接到通知没有任何犹豫,甚至都没有来得及叫上正一个人乐滋滋看着那些风韵犹存的中年妇女跳广场舞,还流了一嘴哈喇子的悍匪林。
而这一次,曾锐的第六感确实是灵验了。
时间回到十五分钟之前。
八点十分的夜场按理说都还放着舒缓的爵士乐,三两的朋友情侣正伏在卡台边聊着天。而夜莺,却已经人满为患了。
站在dj台上的小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