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碗厂镇地甲刘恩,向大人请安,大人容禀,此案发生在小人的管辖之下,今早小人在镇口发现了两具无名尸体,初时并不知是何人,后来才听乡亲们说起才知道,这两人正是昨夜投在马有德家中的客商,小人便带着两具尸体去找他店中盘问。”
“马有德说这两人是天刚亮就离去的,可是小人问过了合镇百姓,根本就没有人见到这两人离去,可见这是马老头的狡辩之言。”
“就算这两人真的是在早晨离去,而正好又没有人看到,可是碗厂镇在大人的管理下,一向是太平安然,已经有十数年没有什么强人出没了,更不要说是命案了,何况如果真的是发生在镇口,为何没有人听到呼救的声音,一定是马老头见财起意,这才趁着夜晚杀人灭口,然后将尸体移到村口,洗清罪责。”堂下刘恩信誓旦旦地说道。
“你血口喷人!”马有德手指颤颤巍巍地指着刘恩,脸色苍白地喝骂道。
“老爷明察,小人在镇上已经开店二十余年了,一向是安然无事,又怎么会在今日,做出这种伤天害理的事,还请大人明查啊。”说着马有德就像捣蒜一样,对着陈魁磕起了头。
“你这狗头,明明是你见财起意,故意杀人,还妄图在这里搬弄是非,大人只需对他严刑审问,不怕这老头不如实招来。”刘恩看着马有德,恶狠狠地说道。
“咳!”陈魁重重地咳嗽一声,目光在两人身上来回巡视,从马有德的表现上来看,确实不像是个杀人之人,但刘恩说得也确实是有些道理,只是这个刘恩的表现,着实是令人有些不喜。
“刘恩,我且问你,马有德说你向他勒索白银三百两,可有此事?”陈魁盯着刘恩问道。
“这……”听到陈魁的话,刘恩心中一慌,对上陈魁的目光,连忙低下头,说道:“这都是他栽赃陷害,小人万万没有对他说过这番话,这是他在诬陷小人。”
“你胡说。”刘恩的话刚落,马有德直接扑上去,拽住刘恩的衣领,质问道:“天地良心,刘恩,你,你……你这番话,你对得起天地良心吗?”
“你这老家伙,快放开我。”刘恩连忙挣扎道,只是一个三十来岁的青年却挣不脱一个五十几岁的老翁。
这是马有德厉害呢?还有刘恩心慌?
看着扭打在一起的两人,结合刘恩此前的表现,陈魁心中也明白了个大概,刘恩讹诈马有德三百两银子的事情,恐怕是真的,这种家伙,没遇到也就罢了,既然遇到了,免不得要敲打一番,省得他再给自己搞出什么幺蛾子来。
“你二人在这公堂之上这般胡闹,成何体统。”陈魁忽然低喝一声,犹如旱地惊雷,两人吓得停住了手上的动作,连忙跪好,磕头请罪。
“哼!”陈魁冷哼一声,看着刘恩,说道:“刘恩,那两具尸体,是你发现的?”
“正是小人,就在镇口路边。”刘恩说道。
“你刚才说,你问过镇上的百姓,没人看到这两人离去?”
“是。”
“那我且再问你,你又是为何那么早出现在镇口,还能发现了这两人的尸体?”陈魁质问道。
“这……”刘恩一时语塞。
陈魁是当过一国之君的人,刘恩立马被陈魁的气势给吓住了,忘记了该如何狡辩。
“怎地,还不从实招来,是不是你见财起意,提前到镇口埋伏,突然袭杀了这两人,然后嫁祸给马有德?”陈魁喝问道。
“大人冤枉啊,小人冤枉啊。”刘恩被吓得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只得连声说道。
陈魁看了刘恩一眼,说道:“好了,此事就暂且搁下,你两人口供不一,我也尚未验查过尸体,看过现场,不能妄下定论,你二人带路,待得检验之后,再做审查。”
……
“王方,你换上便装,骑马先行,去了解一下情况,尤其是了解一下刘恩和马有德之间的关系,还有问问这次的案情。”后堂,陈魁拉着王方对他说道。
“头儿,你就放心吧。”
陈魁前身作为一个捕头,无疑是合格的,刚才刘恩说在陈魁的领导下,碗厂镇已经许久没有盗贼的踪迹了,这还真不是拍马屁,事实就是如此,陈魁这个捕头,在韩城县相当有威望,被称为是“韩城县第一高手”。
陈魁本就是韩城县人,自小吃百家饭长大,十岁时候,侥幸拜入华山派门下,成为华山派的记名弟子,不仅读书识字,还学得了华山派的青松刀法,出师之后,得韩城前任捕头看重,成为韩城县衙的捕快,之后一路做到了捕头的位置。
至于陈魁县尉的职位,来得其实是有点奇怪的,上一任张知县,看陈魁识字,而且武功不弱,然后就让陈魁担任县尉,就那么简单,也那么奇怪,要知道县尉那可不是什么小官啊,政法高官兼公安局长,这可是实权人物。
翻看这部分记忆的时候,陈魁完全是懵逼的,什么时候,一个县城中三把手的位置给得那么随意,朝廷都不管一下吗?
不过见识过北宋的荒唐政治,这种事情,似乎也算不上什么大事,而真正让陈魁感兴趣的,还是记忆中的那些江湖门派,陈魁自己就是华山派记名弟子。
这个世界,有许多高来高去的高手,只是这些高手往往都比较神秘,另外根据原主的记忆,目前武林门派和朝廷的关系,似乎有点微妙,大概是因为刚刚穿越过来,还未能完美的融合,原主的大部分记忆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