攸宁与甘言聊完,若有所思,看来这锦盒之事并非偶然,正想着,甘言用力推了一下攸宁,道“那便是楚心了。”
攸宁抬眼一看,虽然身着道袍,但那眉眼间的锐气和傲气倒是与寻常弟子很是不一般,不过逢人先带三分笑,又让人觉得扑朔迷离,
楚心看了一眼甘言,又瞥了一眼攸宁,满不在乎地走了过去。
攸宁道“怎么,你同他难道还有其他恩怨?”
甘言道“这你也能看出来?没错,我今年春天上山之时,跟他们就是不对付,我从巫城来,而且是独自前来,上这紫云观,也是自己一步一步走上来的,你猜这楚心怎么上来?”
“难道还是别人抬上来的?”
甘言一拍大腿,道“正是!修仙问道,就算不成功,也得诚心吧?我就在路上骂了一句,他便要来打我,幸亏我身上的武功不是百练的,他那一伙家丁也没得到什么好处,只不过我们鼻青脸肿上山了,师尊见了,只让他带一个随身书童住下。”
攸宁道“没想到甘师兄居然这样不怕地方豪强?佩服佩服。”
甘言道“说起豪强,我在巫城也是豪强,我就是看不惯这种人而已,敢做还怕人说了,不是什么好汉。”
攸宁道“他本也没有想做什么好汉,可是我之前听闻东阳禁术,也没有什么能让人长生不老的功效啊?你说他们怎么就看上了这个术法?”
甘言道“哎,这不是坊间传闻最厉害的那个术法吗?何况这凌虚杀了这么多妖精,他们就觉得这个术法能够上天入地,也一定能让人长生不死,凌虚死了,是他的术法练得不好,否则定能够长生的。”
攸宁摇摇头“这人间的诸事啊,实在没办法说了,以讹传讹还能这样离谱。”
甘言道“我还听说,楚心已经在各个山洞找了起来,不是说凌野师叔失踪了吗,传言他是找到了神秘的道法,自己偷偷去修炼了,若这是真的,那紫云山说不定又要出神仙了。”
攸宁道“难道之前的道长成仙靠的是神秘的道法?”
甘言道“师尊说不是,可是谁知道呢?”
“若是有神秘的道法能够助人成仙,作为紫云观的观主,难道不希望门下弟子更多成仙?这样无论在仙界或者是人间,都能够更好成事?但是几百年来,这紫云观也只出了二十几位神仙,想来这事情并不是那么容易的。”
甘言道“我是我那老父亲说我顽劣不堪,非要我来这紫云观修身养性,说若是我愿意在山上修行一年,他便允我一件事。我想着,跟他要一家铺子,做做生意。”
攸宁笑道“原来师兄做的是这个打算。”
甘言道“说来也惭愧,虽然我心慕道法,也知道自己能力有限,修不成仙。这些术法我一个都没有练成,不过倒是觉得自己近来身体康健了许多。”
他们又说了一会儿话,攸宁便打算回到院子中休息一会儿,没有想到楚心却出现在了她回去的路上。
“听闻你来自汴城?”楚心站在路上,笑着问道。
“是,不知道师兄有何指教?”攸宁也带着笑容。
“汴城人杰地灵,我家的舅父恰好在汴城做官。”楚心又道,“不知这位师弟府上是哪位贵人?”
“哦,没有贵人,我就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出来你也一定不知道,索性就不说了,师兄,你请便,我还想回去休息休息。”攸宁并不想与他多说什么,但是楚心似乎有些不依不饶。
“诶?师弟,为何这样不近人情,看来那甘言确实又在你面前说了我的坏话,我知道你们一个院子都从汴城而来,人生地不熟,不如让我好好招待你们?”说着竟然就要用手搭在攸宁的肩上。
攸宁正要发作,花珂在后面突然出现,一掌拍开了这楚心的手,道“我说是谁,原来是幻思堂的楚心师兄,怎么,锦盒的游戏玩够了,跑来撩拨我家……哥哥了吗?”
攸宁正在担心花珂会不会说出什么不该说的来,好在花珂够机警,马上就改了口。
楚心道“原来是这位师弟,那日寻锦盒时候有幸见过一面,幸会幸会,不如一起到我们幻思堂坐一坐,吃口茶?我们带的可是上好的茶叶,与这紫云山卖的普通茶叶不同,我的茶叶价值千金,一叶难求。”
花珂道“对不住了师兄,我家哥哥不爱饮茶,也没有这样的闲心,这大中午大太阳的,我们兄弟没工夫跟你闲耗着,不如你看看别的师兄弟和不喝茶,反正我哥,我刚刚买了小糕饼,你要不要吃?我觉得还不错的。”
攸宁笑道“既然如此,楚师兄,对不住了,我与我弟弟先走一步了。”
说完便头也不回地走了,走远了些,花珂就问攸宁,这楚心到底怎么一回事。
“我也不懂,之前吃饭时,甘言向我提了一两句,没想到这楚心居然亲自来搭理我。”攸宁道,“你们去王恒那里之时,可曾做了什么不妥的事情?”
花珂道“哪里有什么不妥的事情,要说不妥,这楚心才十分不对劲,若不是王恒心思耿直,怕是那一堆锦盒,回不到那些人手上,不过,我也想不明白,这锦盒到底有什么用处。”
攸宁道“也许就像那甘言所说的一样,他们只是找借口在那烟虚堂搜寻罢了,不过,那凌虚的盒子在烟虚堂放了这么久,居然没有人发觉,这也十分奇怪了。”
花珂道“这是灵儿姐姐找出来的,或许她就是跟林容心有灵犀呢?只是那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