彧卿先生已经煮好茶等荀夫子。两人认识已经有十来年,彧卿虽在阆中许久,可两人并不经常见面。
“荀夫子”
“彧卿”
两人席地而坐。
“荀夫子,今怎有空过来?”
“听闻彧卿身体不适,特意过来看。正好,我不久前,上山采药,寻得一味不错的药材,特意拿来与你”
“知云,给先生奉上”
“是”
一身白色儒衫的知云送上锦海
“夫子,本来是我该去拜访您”
“你我认识多年,不等彼此。何况我此次来是影私心””
“哈哈,请”,一杯热茶送到荀夫子面前。
“你的身体不好,这个我本不该开口,可是过年以后,尧光书院要开院了。有一位年长的夫子不能胜任夫子的责任,已经离开尧光。我一时无法找到先生,只好让你尽快过去”
“你不,我也打算过几过去了。不过世子进来被期颐所困,又加上风寒未好,未能及时答复你。害你多跑了路,实在过意不去……”
“你同意就行,要知道,尧光肚子不多,而我又不愿意将就,所以……”
“荀夫子,你的,我全都明白。我来昭王府之前,短暂时间放过夫子,这一次,我早有此意了”
“好,这样我就放心了。对了,你刚才的期颐该不会就是梵栏潭的期颐?”
“没错”,期颐还是从夫子口中得知。荀夫子再从他的夫子口中传下来。虽然他没有见过荀夫子那位博渊的老夫子,若去了尧光,希望有机会见到。
“期颐被人从梵栏潭里放了出来”
“到底是谁?知晓梵栏潭里关了一只怪物的人并不多。这件事,除了你,我并没有对任何人讲过”
“荀夫子,阆中知晓梵栏潭里有怪物的人应该不少数,他们大多已经死去,或者还在苟延残喘。而年轻这一辈,他们或许也知道,只不过阆中平静太久,他们忘了”
“……”
“期颐已经在符水河中,世子亲眼碰见”
“那世子有没有受伤,期颐下手,无一活口”
彧卿摇头,“并没有,我不了解期颐,它为何没想伤了世子等人?”
“大约是……河里的东西够它吃饱了”,荀夫子的胡子短,他的手摸上去,又自然地放下来。他差点忘了,他的胡子掉了,刚长出来一点。
彧卿点头,如他所猜测的一样。
“荀夫子,不知为何,我有一股担忧福期颐很快卷土重来……”
“或许……它会毁了阆中城,除非杀了它”
“荀夫子,从来没有人见过期颐的长相,它有多庞大,有多少条触手,多少个眼睛,能力多高,我们通通不知道。如何杀了它?”,彧卿先生担心的是离世子。再离开昭王府之前,他想为力世子解决后顾之忧。
“老夫也不知道”,“可能”他知道,不过他要回去翻书。
“彧卿,你无需担心。船到桥头自然直。期颐再世,不定到时候会涌现更多的能人”
“或许”,他这个病不允许他太过担忧。
“彧卿,好好养病。等到了尧光,你时时刻刻都需要一颗救心丸”
“哈哈……我已经猜到了。尧光有几个顽劣子。教学生这事,我还是有一套方法的”
……
夜晚,又到了引蛇出洞的时候了。景弋和柠七哈欠连,终于等到了夜深人静。街上已经没有什么人了,偶尔有几声狗吠的声音。
景弋和柠七爬上万香楼的墙头。正好碰见晴儿神色匆匆回到自己的房间。而她的房间门口上贴了鬼符。
“哎呀……”
“柠七,你怎么了?”
“我被门上的鬼符灼伤,景弋,今晚的任务只能你自己行动了”
“啪”
“臭子,你真把你自己当做鬼了?”,还灼伤……
两人从围墙上下来,晴儿的房间内有了水声。他们甚至还闻到了一股烧焦味。
“哪里着火了?”,柠七爬上叔。
“你狗鼻子?”
景弋眼睛专盯晴儿房间,带上面具。
房间内的晴儿有些心神未定。洗了澡之后,她开始给自己倒花茶。
“贴了鬼符,今晚鬼一定不敢来了?”,昨晚的情景历历在目,她专门出去找道士要的鬼符。
屋内的等灭了。
“她应该睡着了”,两人在树上等了许久……
“行动”
而屋内的晴儿一刻不敢放松。她强睁自己的眼睛……等了好久,实在没有鬼影在窗户上,她相信,道士的鬼符有作用了。于是安心睡了……
“啊……呜……”
悲惨的哭声从窗外响起。一抽一动……哭得悲痛……
“还我命来……”
“还我的命……”
晴儿刚入睡,又立刻被惊醒。她窗户一看,无头的尸体,手上提一个头颅站在窗户外,不断“敲打”窗户,看样子是想进来又进不来。
晴儿用被子把自己包得严严实实,缩在床尾,咬着自己的手。鬼进不来,她不能尖叫,引来妈妈的鬼魂。
“还我命来”
……
窗户上开始有雨点般的声音。晴儿的心里虽然害怕,眼睛
却一直盯着窗户。妈妈进不来,就拿她没有办法。也不知过了多久,突然听到一声鸡叫,鬼离开了。晴儿松了一口气。
一亮,她立刻去找道士,把妈妈的鬼魂送走。
万香楼的围墙上,两个黑漆的身影消失在上面。
“柠七,我还没吓够?不定,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