毋端儿忽然绷起了脸看着寒博,一字一句的道:“那不知大郎在马头山草稞子时,绑了人要赎金叫什么啊?”
寒博一听毋端儿这样问他,就知道自己又进了毋端儿的套儿了。一个土匪窝出来的少寨主,怎么连“黑话”都不懂,那不是一下就明他是假的了。
寒博尽量稳住自己的心神道:“我们山上绑人叫绑票,赎人叫领票,要是不赎了,我们就直接杀掉,叫撕票,怎么?确实和毋老大这里不一样啊!”
寒博把能想到的全都了一遍,增加话语的可信度,就看毋端儿怎么想了。
再一次对寒博的话产生怀疑的毋端儿本以为这次可以确认寒博的身份了,但还是不得不接受了寒博不急不躁的解释。他觉得两个人这样话很累,于是他干脆就“既然大郎这样,那今就把他交给你处理吧。”
着毋端儿一指寒义,乐呵呵的看着寒博。
寒博很清楚这意味着什么,他不知道该如何去接招,毋端儿彻底把他摆到了不能回头的位置上了。他不能接受,又不得不接受。寒博快速的转动脑筋,想要找到解决办法。
武先生并没有离开龙门,他在寒义被送到毋端儿那儿后,便来到了县衙。
县令陈子湘早早就在大堂等候他了。一见武先生进来便问:“怎么样,寒义送到了?”
武先生没有回答他,先坐到凳子上,从怀里拿出一张纸,交给陈子湘道:“你先看看这个。”
陈子湘接过一看,纸上只写着几个时间和地点,再没有其他了。陈子湘有些纳闷儿,看看武先生,又看了一遍纸,还是没有什么发现,便问道:“武先生,这是……”
武先生有些鄙视的看了一眼陈子湘道:“洛阳传来的消息。”
“洛阳?”陈子湘瞪大眼睛,不敢相信。
“恩,段财神要打龙门了,那是他安排的进攻时间和埋伏地点。”
“那咱们该如何应对?”陈子湘有些胆,慌忙问道。
武先生越来越觉得主人把陈子湘拉进组织是个错误的选择,没有能力,没有胆量,甚至连当官儿的气质都没有,废物一个。
“既然知道了他们怎么干,咱们就有办法对付他们的,无需害怕。”武先生道。
“那就好,那就好。”陈子湘拍着胸口,脸上也没有了恐惧之色。
武先生看看陈子湘又问道:“刚才我过来时发现又有很多人进城,都是些什么人?”
陈子湘道:“那些人都是毋老大的老乡,不过看起来好像很厉害啊,有几个一看就是很能打的样子。”
武先生皱皱眉,心想就你也能看出哪个厉害?不想和他话,站起身便道:“既然又来了新人,我就过去看看。”朝着外面走去,到了门口,又返回身道:“你派人去打探一下,那些消息是不是真的。”陈子湘点头应下,武先生才走。
看着武先生的背影,陈子湘心里暗暗的笑笑:“真当我傻啊,不就是跟在主人身边嘛,好像我就该听你的一样。”随后看看武先生给的那张纸,又从怀里掏出了一张,上面的内容一模一样。
武先生刚进了院子,就听到了寒博和毋端儿的对话。他没有立即进去,站在外面观察了寒博一会儿,听到毋端儿要把寒义交个寒博处置时,便立刻走了进去。
寒博正在想办法,武先生道:“毋头领,在下认为寒义不可交给此人。”
几人转身一看,原来是武先生回来了,便让出一条道让武先生进到了里面,真好和寒博对面。
寒博心想这个应该就是那个武先生正主儿了,便抱拳道:“在下寒大郎,久仰先生,今日能在这里见到,太高兴了。”
武先生大量了一下寒博道:“不敢,请问尊享大名。”
寒博又把自己先前编的那一套了一遍,正好也给在旁边的寒义听。
武先生呵呵笑道:“看来大郎手下还真有武艺高超之人啊。”
寒博抱拳道:“既然来到了毋老大这里,再没有什么手下不手下了,都是毋老大的手下。”
毋端儿其实很喜欢寒博的,起码看上去绝对比他自己的两个义子要好许多,只是还是不能百分百方心,对着寒博一笑,便看着武先生问道:“先生为何一进来就寒义不能交给大郎处理呢?”
“其实很简单。”武先生看着寒博道:“大郎新到,总要做些事情,方好服众,因此在下正好有事安排大郎去做的。”
毋端儿和寒博都愣住了,怎么第一次见面就分派事情?不过寒博反应很快,马上道:“武先生是为我着想,先谢过武先生了。”
又对着毋端儿道:“正好我们兄弟几人也没有立过寸功,还请毋老大安排吧。”
毋老大本身就是要看寒博怎么处理寒义的,要是处理了,那寒博绝对是来投靠他的,要是没有处理而是借机和寒义一起跑了,那他就是寒博没错。可现在武先生这样了,自己也不知道是什么事情,只好对武先生道:“还是先生安排吧。”
武先生点点头,看看众人道:“刚刚我去了县衙,得到了一个消息。”着便走到地图前边,用手一指那座寒博指过的桥道:“段财神要在这里埋伏,准备进攻我们了。”
众人一听,再看看地图,并没有被武先生的话吓到,反倒是看着寒博的眼神有些怪异。
武先生也发觉了,也看看寒博,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毋端儿便把一开始寒博分析战况的事情又讲了一遍。武先生暗暗点头,没